火星和在场的人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真是狂妄,给他几分颜色,他就想开起染房了。
“若真是这样,佳人可曾给你任何承诺?”火星不动声色地问。
张青龙不懂。“什么意思?”他满脸的戒备。
“别紧张,我只是要确信你不是强抢别人妻子的大浑球罢了。”突然,火星话锋一转,“大浑球不会是你吧?”张青龙一听到火星的话,连忙掉转开头。
他心虚地大笑出声,“那是当然的,凭我六尺之躯的大男人,我怎么可能做此勾当。”
火星危险地眯起眼,“哦,是这个样子的吗?可是……我打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哼,这下子不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来才怪。
“打听到什么消息?”张青龙紧张地问道。随即他便开始设法为自己月兑罪,“那一定是谣言,请各位明察。”
火星大笑三声,“明察,当然要查清楚,要不然凭咱们张寨主,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浑球才会做的勾当呢?这一定是马德世那浑小子瞎扯的。”
张青龙猛点着头,刹那间,他还以为自己的计划穿帮了,既然大家都把箭头指向马家,那他何不火上加油?他由衣袖中掏出一张纸交予火星。
“这封信是内人所写的。”
火星淡然地看着契约内容——
火盟主:
我是自愿要下嫁张青龙的,绝无半点强迫,而且我爱的是张青龙,不是马德世。
风玉琴
这封信若真的是张青龙口中的大才女所写,普天之下的女人都可在姓氏前冠一个才女的封号了。整封信中,大概只有“风玉琴”这几个娟秀的字迹是她写的吧?至于前面的文字,大概是出自张青龙的手笔吧?瞧那歪七扭八的字体,就知道他不学无术。
这个大蠢蛋竟然敢使诡计,不好好捉弄一下他,他今晚一定不会有好梦的。
“青龙,大哥今晚想和你喝酒哀悼你……”
张青龙冷汗直冒地看着一脸严肃坐在上位的火赤,火赤从他进来堂上,就没说过半句话。他的眼神比干年寒冰还要冰,“哀悼我?哀悼我什么来着?”他急急地跪坐在地上,担心受怕地看着一脸严厉的火赤,“盟主,小的……若是……有冒犯之处,请盟主恕罪。”
嘻,他还真是恶人没胆哩!火星连忙将张青龙扶起,“喂,你跪什么跪啊?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跪地求饶,咦?莫非你真的是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心虚了。”他假装思考地臆测着。
张青龙一听,腿就直接反射地跪坐于地,“不,我一向……对盟主忠心耿耿,请盟主明察。”
“哎哟,青龙兄,你还真禁不起开玩笑耶!我只是随意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
火星的话,立即惹来哄堂大笑。
张青龙不甘被众人取笑,恶狠狠地瞪视着火星。
火星假装咳嗽,强忍住大笑的冲动。“青龙,大哥是要喝酒哀悼你的单身生涯即将结束啦!”
张青龙这时才敢苟延残喘地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立即朝火赤一揖,“多谢盟主。”
火赤随意地点个头,唉!可怜的张青龙,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以免乐极生悲,因为火星那小子又在玩把戏了。
“青龙,不只是喝酒,大哥还想与你论剑比武一番,而咱们托你的福,又可以重睹‘无情剑’的风采。”
火星将话一说完,大家便闹烘烘地热烈讨论着。
而张青龙可就倒霉了,他整个脸都快扭曲了,“无情剑”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宝剑,可以斩断任何一把俗铁俗剑,更可以随时随地、轻而易举地夺人性命。他的命休矣。
张青龙脸色惨白地开口,“盟主,小的今日……想好好暗暗……娇妻,可否择日再论剑比武?”
火赤冷眼直视着他,“哦?是这样的话,我也无法强迫你,你还是赶紧回去陪你的娘子好了。”瞧他都快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谢盟主。”张青龙道过谢后,便急急忙忙地退出堂内,以免遭受“无情剑”的危害。
众人一待张青龙落荒而逃后,便开始计划着明天的对策。
风阿成坐在大厅中聆听着张青龙的计划,“青龙,你一定要帮我除掉马德世。”要不是马德世的介入,他早就得到风玉琴那个小贱人了。
“风阿成,一等到明天,火赤和马德世交手之后,你就立刻带风玉琴和青青离开。”
“当然。”
“至于重建风家堡的事,我一定会暗中帮助你的。”
风阿成满意地举起酒杯,“祝飞天盟和马德世两败俱伤。”
张青龙也举杯狂饮,他终于可以替义父报仇、雪恨了。
柳忠福的伤势康复得情况不错,但他并没有忽略玉琴的沉默。
“玉琴,今儿个怎么闷闷不乐的?”
玉琴久久才回过神来,“嗯?柳大叔,你有跟我说什么吗?”
他深深地叹口气,小妮子一定是在想夫婿,马德世那小子也真是的,自己的娘子失踪了那么久,却没见他来找。要是那小子胆敢欺负玉琴的话,他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柳大叔,是不是伤口又犯疼了?”玉琴见他不回话,便忧心忡忡地问道。
“傻丫头,我没事的。”柳忠福宠爱地揉揉她的发。“玉琴,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心事?我有什么心事?”玉琴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她不该让柳大叔担心的。
“是吗?”柳忠福疑惑地看着她。
“柳大叔,我去帮你煎药,你先在房里歇着。”玉琴扶着柳忠福躺好后,便走出房门。
风青青早已在一旁等候她多时,此时的她的眼神好冷淡。
玉琴的心微微一震,直觉得自己应该有所戒备,以免伤害到肚子中的孩子。
“青姐姐。”玉琴敬畏地唤了一声。
风青青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无法忍受自己好不容易爱上的男人和风玉琴成亲。她恨玉琴,更恨玉琴的幸福。同样都是女人,为何玉琴却可以得到他呢?从小她和娘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要不是爹和大娘的收留,就不会有现在的她,可是他们所钟爱的仍是他们惟一的女儿风玉琴。现在就连她惟一钟爱的男人都……不行,她真的无法接受和见到他们恩爱。
“风玉琴,你可知道自己和柳总管是我大哥和青龙手中的棋子吗?”风青青停顿了一会儿后,才以不悦的语气询问。
不行,她绝对要把风玉琴这个眼中钉给除掉。
“棋子?什么棋子?”玉琴不太懂她话中的含意。
风青青冷淡地轻瞥她一眼,然后道:“我大哥和张青龙想利用你来让马家与飞天盟敌对,而你心爱的丈夫很可能会葬身于飞天盟的手中。你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掌控’丈夫的生死吧?”她刻薄且语带嘲讽。
“德世?”玉琴感受到一股恐惧感袭至全身,担忧地拉着风青青的衣袖。“青姐姐,德世怎么了……”
风青青粗野地将她的手推开,并且驳斥她的话,企图想令她难堪。
“哼!你既然担心他,那又为什么还要和青龙成亲?你这贱女人分明是想脚踏两条船。”
玉琴挫败地低着头,“我没有……我没有要脚踏两条船,我没有……”她摇着头低吟着。
“好,既然你不是想脚踏两条船,那么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柳青青紧盯着玉琴,等着她做决定。
玉琴犹豫了一下,才道:“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走和不走,你自己选择。”风青青抓住她有所保留的语气逼问。
“我……我担心柳大叔的安危,毕竟他的身体仍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