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范安生连忙摇头。
“还有,你到底有没有买礼物送我?”英昱妃睨着他问。她一心挂念着礼物。
“有,当然有。”他岂会忘了她?
“好吧,总算不枉你我相识一场。”她满意的点点头。
“哎哟!都凌晨五点了,难怪我觉得眼皮沉重。”她不怕破坏形象的伸着懒腰,张着大口打哈欠。
“我的房间让给你睡,我睡客厅。”他绅士风度的说,人格操守堪称上流。
“谢谢你,安生。”她窝心的感谢着。
“什么时候跟我变得这么见外了?”他疼爱的模模她的头闷笑说。“快睡吧!不然明天没精神开店了。”
“嗯!晚安厂她孩子似的撒娇,且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送了一吻。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范安生呆若木鸡。
“晚安!”他压抑心中翻飞不定的情绪。
那一晚,他们两个人都睡得极甜,尤其是范安生,带着睡前温软芳香的吻徜徉在绝美的梦境中,海阔天空的翱翔着。
☆☆☆
翌日。
英昱妃趁着麦思乐上班的时间,特别央请范安生陪她返回住处收拾行李。
早上醒来时,她毅然决定不如归去。这场靶情已经拖泥带水了十几年,是到了气数已尽懊结束;的时候了。
“妃妃,你考虑清楚了吗?”基于世人“劝和不劝离的”处事原则,范安生不厌其烦的问道。
“我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了。”她断然的说,态度显得坚硬。
英昱妃觉得所有的问题都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出在麦思乐的身上,何况她努力过了,也纵容过了,只是未曾料到,尽力后仍会有如此不堪的结局。
“我认为……你应该跟思乐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他心口不一的建议着,而他心里的友情跟爱情却正在激烈的冲突中。
“安生!你不要劝我了,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她说得云淡风清。“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临走前,英昱妃从皮包里掏出麦思乐当初交给她保管的银行存摺本银印章,她原数不动的奉还,
随后她又跟着将手上一直戴着的戒指摘下,一并物归原主。
她内心里感到遗憾,原来这些东西都不是真爱的象征,只不过是真爱的工具。她恍然大悟,真爱是不需要锦上添花的,不用鲜花、钻戒、金钱……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来证明情深意重。
唉!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
趁着短暂的中午休息时间,毕亚芝行色匆匆的前往公司附近一家餐厅,她和范安生约好了一块儿吃午餐。
“为什么提早结束巴黎的旅游行程?”她喝了口沁人心脾的柠檬水含笑间。其实她是明知故问,早猜到他会受不了两地相思的煎熬。
“你笑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他无所谓的说,反正认命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才没那么无聊。”她不以为然的扬眉说。唉!标准的痴情种子。
“这是你的礼物。”他递了一只袋子给她。
“让你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她喜眉笑眼不客气的收下。“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很有良心、很够朋友的,下次我出国一定会投桃报李的。”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了吧?!”她很少会有这么孩子气的表情,害他闷笑不已,“你跟妃妃一样,很喜欢人家送礼物,是不是女人都有这种怪癖?”
“你不觉得收礼物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吗?因为根本不知道对方送你什么,所以在拆礼物的那一刹那,才是最高潮的重头戏。”她笑得快合不拢嘴。
“是吗?你不说,我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有,你要我寄的明信片我已经寄了,应该过几天就能收到。”
“对了,既然回来,你准备何时销假重返工作岗位?”她三句不离本行,永远工作至上。
“我不准备销假。”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执行。
“为什么?”
“妃妃和思乐分手了,所以我想多陪陪她,我担心她……”虽然妃妃表现得坚强潇洒,可是他依然不甚放心,他怕她是表面平静、内心痛如刀割。
“什么?妃妃和思乐分手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微微吃惊。
“昨天的事情。”范安生一脸深表同情的说。
瞧这个傻瓜竟然还不知喜事将近?毕亚芝打着如意算盘。嘿嘿!看来是安生真情感动天,所以老天爷特地拆散了他们,赐给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追求妃妃,嗯,看来他很快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她思忖片刻后,忽然笑吟吟的对他说:“恭喜你啦!”
“何来喜事?”他如坠入五里迷雾中。
“你想想看,妃妃和思乐分手了,你不就有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追求她?”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他板起脸,表白自己从无此异心。
“你真是个冬烘先生!”毕亚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趁人之危了?他们分手又不是你造成的。”她很得牙痒痒的说,巴不得拾起桌上的刀叉往他顽固不化的头上击去!
“虽然他们的分手不是我造成的,可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这样对谁都不公平。”他坚持自己光明磊落的胸襟。
“这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何况,你一直付出,压抑自己的感情,这样公平吗?”她替他不值。
“我不想破坏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友情。”他的眼光里净是坚决。
“如果思乐因为你追求妃妃而枉顾多年的情谊,那么这种朋友不要也罢。”她冲口说道。
“亚芝,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这么卑劣的手段我办不到。”
“我觉得你的思想有问题,安生,如果你真的喜欢妃妃,就应该把握机会,我相信没有人会比你对妃妃更好了,爱一个人而勇于追求并没有什么不对啊?”她不死心的努力规劝。
“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弄巧成拙,造成我们三个人友谊上的破裂,我宁愿一辈子无法拥有妃妃,也不希望大家老死不相往来,抱憾终生。”范安生语重心长的说。
“友情是友情,爱情是爱情,这是两码子的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她不以为杵。
“你不会懂的,在妃妃和思乐的心自中,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彼此的,他们到目前几乎都在一起,感情是牢不可分的。”他可不想孤注一掷。
“感情的深浅,不是时间长短可以断定的,你认识妃妃的时间虽然没有思乐来得久,但是,你爱她的心意却是无可置疑的。我绝对相信,你对妃妃的爱和付出已经远远超越了思乐,这才是重要的。
“安生,这一生你或许就只有一次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示爱的机会,你可以自私的把握,也可以伟大的承让,然而在把握与承让之间,我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爱情不是物品,不能够让来让去的,爱她就要让她知道,至于妃妃她要选择谁,那是她的权力和自由,谁都无权干涉,你应该让她自己去选择是要你还是思乐,而不是替她选择。”毕亚芝费尽三寸不烂之舌,极力想修正他不正确的想法。
爱情就是爱情,是一件很单纯的事,可是现代人往往画蛇添足,硬是要将其他的事情牵扯进来搅在一起,让本来一件很单纯的事情,爱得很复杂,好像这样子的感情才够呛,其实这是很愚蠢的。
对她毕亚芝而言,爱一个人就要勇敢,全力以赴,不必理会四周任何人、事、物的闲言闲语或艰险困难,因认人毕竟是要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