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她扬扬眉,不以为然。“男未娶!女未嫁,大家都有公平竞争的自由,哪有谁对不起谁的这种论调?”她是个就事论事的人,所以支持他追求喜欢的对象。
“你不懂,妃妃喜欢的人是思乐。”他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你没跟她表态过,怎么知道?而且就算没有你的出现,他们迟早也会分手的。”她铁口直断。
“他们自然分手,和因为我而分手是不同的。”
“你这个人真是死脑筋,感情又不是慈善事业,还要讲什么道德感、使命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喜欢就要去争取。如果对方拒绝,那就算了,起码你试过,对得起自己了,总比不战而败,落荒而逃来得好吧?!”她义正辞严的训诫他。
他为难的露齿一笑,“知易行难。”
“错,是知难行易。”毕亚芝反驳他,顺便提议道:“这样吧,我看反正你晚上也是回家去,不如我请你吃顿饭当作是替你出国前饯行。”
范安生耸耸肩,“何乐而不为。”
他向公司请了将近一个月的假,准备出国散散心,松弛一心。这事他向亚芝提过。
“对了,你准备去什么地方旅游?”毕亚芝打开车门,打算坐进驾驶座。
“法国。”那是妃妃最向往的国度,她常说希望自己能在那儿度蜜月。
“嗯!太好了,购物之都。”她贼兮兮的甜笑着。“别忘了买礼物送我,否则我就跟你绝交。”
“哇!这么严重,你放心吧!你的礼物一定是最大的那一份。”范安生一边巴结的说,一边弯身坐上副驾驶座;“否则以后就没人肯听我说心事了。”
“算你聪明。”她笑着呛道。
发动车子,毕亚芝随即驶向心目中的佳肴餐馆,准备破费一番为好友饯行去。
☆☆☆
程正东偕同未婚妻姜巧雯,前往英昱妃的情戒铺去挑选婚戒时,她很热络的招呼他们,并从展示柜里挑出好几对的对戒来给他们参考。结婚是件大事,戒指是结婚的信物,要戴一辈子的,所以马虎不得。
“这几个款式的婚戒是今年比较流行的设计走向,你们可以试戴看看。”她大力的介绍着。
安生怎么没来?她很失望,不过仍打起笑脸迎人。
“这些款式看起来都挺不错的。”程正东满意的浏览着对戒。“妃妃,没想到你这么能干,一个人就将这家店打理得有声有色。”她在他的印象中,是个专门惹祸的小妹妹。
“你太夸奖我了,我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她谦虚的说。
“你太客气了妃妃,你这家店名气越来越大呢,我知道有很多电视杂志都来采访过。我同事知道我今天要来你这儿买婚戒,还交代我下回带她们一,起来买戒指,她们说你店里的款式都很特别。”姜巧雯一副崇拜口吻,并且为自己认识英昱妃而感到占了光。
英昱妃礼貌性的浅浅笑着。其实她惦念着安生,根本无心做生意。
“你们试戴看看吧!戒指要戴在手上才知道好不好看,光是用眼睛挑选是不准的。”英昱妃从里面取下一对戒指来。“这个款式很适合你戴。”她拉起姜巧雯的手替她轻轻戴上。
姜巧雯举起手来,左晃右晃的欣赏着,“嗯,这款式戴起来的确挺好看的。”她满意的说,手肘顶了顶身旁的程正东问:“你说好不好看?”
“不错啊。”男人对这种事情比较随便,他觉得其实展示柜里的每一对对戒都很好看。
“再试试看这个款式吧。”英昱妃又替姜巧雯在另一只手上戴上另一款式的婚戒。“这个款式的造型就比较前卫了点。”
不知道安生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么不陪正东来挑婚戒呢?
“对了正东,安生最近好不好?”她假装不经意的问起。
“还不错啊,你跟他的交情匪浅,怎么反而跟我打听他的近况?”他揶榆着说。
“这阵子店里的生意很忙,所以我比较没空跟他联络。”她胡诌着借口。
“说的也是,这店里上上下下全靠你一个人,实在也够你忙了。”瞧她真的不知,于是道:“下班的时候,我问过安生要不要陪我们一起过来你这里挑婚戒,可是他和亚芝晚上有约,所以就没来了。”他像是CNN一样的报导新闻。
英昱妃脸色有些变。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和亚芝和好的?”他还八卦的问上一句。
“我不清楚。”她摇摇头说。
她会想他吗?
此时他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带着她在巴黎畅游,他的脑海里仿佛可以预见她快乐的脸庞是如何的绽放出最灿烂的笑靥……这样的心情谁懂?或许即使连英勇善战的拿破仑都不懂吧?!
☆☆☆
一整天英昱妃都提不起精神,三魂七魄恍惚游离,心上压着懊恼烦人的心事。
她没想到安生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出国去了,原以为他至少会打个电话给她道别的,没想到……她大失所望了。
一阵手指敲在玻璃上的咚咚咚声,转移了她的思绪。
“老板,抢劫了!”好友纪萱却不知何时大驾光临,故意大喝一声,吓吓发了呆的她。
“你怎么来了?”她懒洋洋的问,少了份热忱的款待。
“敢情你不欢迎我?”纪萱径自拉开椅子坐下,瞪着她说。真是扫兴!
“没有啊!”英昱妃病恹恹的,精神涣散。
纪萱察觉她有异状、“喂!你怎么啦?是不是人不舒服?”
“不是。”她叹了口气说。唉!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她宁可生病也不愿少了一个私交甚笃的知心好友。
“是为了麦思乐?”纪萱眯起眼问,哼,只有这浑小子才能害妃妃无精打彩的。
“不是。”英昱妃抿紧唇摇摇头。
“也不是?那你到底怎么啦?”她开始正经八百起来。
英昱妃一脸懊恼的说:“我跟安生吵架了。”
“咦?!怎么会?”纪萱不大相信。
都怪自己,早知道她就听从思乐的话打个电话道歉不就没事了吗?为了面子使性子,现在就算她有心想道歉也来不及了,失去了这么个好朋友,实在得不偿失。
而且她猜想安生一定也很生自己的气,否则他不会也避着思乐不见面。
“你干着急也没有用啊?他现在人又不在台湾,就算你想要登门谢罪也没这个机会。”纪萱听了事情的发生经过,安慰着她说:“你放宽心,我想安生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何况你们的交情匪浅,等他回来之后,你再去找他陪个不是就好了嘛。”
“万一他不原谅我呢?”她蹙着眉担心着。
“不会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生气的。”纪萱借机告诫她,“我说你啊,以后别仗着人家对你好,你就自恃而骄了。”
“我知道。”英昱妃虚心接受,她已经得到教训了。
看她这么在乎他,纪萱好玩的逼问道:“说真格的,你和安生认识这么久,对他是否曾有那么一丁点来电感觉?”这个疑问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如今总算问出口了。
“你乱说什么,当然没有。”她没好气的瞪着纪萱。“我一向当他是我的哥哥,而他也拿我当妹妹看待。”
“那实在太可惜了,你不觉得他比较适合你吗?”她觉得他们彼此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我拜托你,不要造谣生事了行不行?”英昱妃取出展示柜里的戒指轻轻的擦拭。
“可是我总觉得他每次看着你的眼神很与众不同,而且特别的……温柔。要不你说,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只要一通电话,他一定二话不说的赶来帮你。”她不死心的推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