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唇并没有落下。她疑惑地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的表情像谜一般。
她懊恼地蹙起眉峰。
谁知下一刻,他的双唇突然像一陈飓风,火热地扫过她娇艳欲滴的小嘴,她忍不住吟哦起来,沉醉在一股高涨的里。
在她还来不及后悔自己大胆的举动时,她的手已经月兑离大脑的控制,直觉地扯开他上衣的钮,双手急急地触抚着他强壮的胸膛。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只觉得身体深处似有一股急待发泄的洪流。她被他热烈的吻搅得心荡神驰。
他的手终于探进她毛衣里,指尖带电地滑过她每一寸肌肤,动作熟练而性感,令她不觉微微摇颤……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轻轻推开她。
下一瞬间,她的酒红色毛衣已经掉落在地上,黑色裤袜也被褪去。
菀婷娇羞地紧紧抱着他,眼睛不敢睁开。
双手托起她丰盈的胸,满脸的已然无法掩饰,他将脸埋了进去……
“啊……”她无助地申吟、扭动着身躯,只觉得此刻自己的体内有一束不断往上窜的火柱,使她煎熬,也让她欢愉……
???
“早安!”
听到男人沉稳的嗓音,菀婷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眼睛到底还是不敢睁开。
她……难道她……真的跟他……那不是春梦一场?
她倏地满脸通红。
“头一次看到有人睡觉还会脸红耶!”黄伟廉在她耳畔打趣地说,温热的呼息播得她全身一阵酥麻。
“起床啦!太阳晒喽!”他不死心,一边低声呢喃,一边还用他高挺的鼻子磨赠她的脸和颈项,搅得她心神荡漾。
她只好睁开眼,然后,就望进了一潭深邃的漩涡里。
他双眼亮粲粲地看着她,表情还残留着昨夜的激情与泪纵。
“酡红的脸蛋!”他手指轻轻划过她粉女敕的脸颊,“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他柔声地说。
菀婷闪避着他灼烫的目光。
她有一丝懊恼,可内心又充满激荡的柔情蜜意,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突然,一个念头像雷劈似的重重划过她的小脑袋。
“会不会怀孕?”她惊恐地高呼起来。
“现在才问,不觉得太晚了吗?”黄伟廉邪恶地笑了。
“那……怎么办啊?这下惨了,我完全没有当母亲的准备!不行、不行!”她慌乱地爬起身,开始烦躁不安地踱步,一会儿握拳跳脚、一会儿搔头咬牙。
“快回到床上来!”他闷着声说道,眼睛里已然有两簇火苗。
“什么?”她扭头不解地瞪视他,眉头全挤在一块儿了。
“快回到床上来!”他又重复说了一遍,嗓音更形低沉,可目光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来回梭巡。
菀婷跟着垂下视线,霎时恍然大悟。
她竟然对自己的浑然不察。
像火烧似的,她一跃又钻进被子里。
“你……你出去!”她对着他嘟嚷,两颊像着了火似的滚烫,两手则紧紧拉着被子。
“为什么要我出去?我也是人,当然也怕冷啊!”黄伟廉枕着手臂气定神闲地回道。被子被她扯去一大半,让他露出雄伟的躯干。
他那躺着的半果姿态,充满撩人的遐想。
“那你……帮我把……衣服……”视线扫过狼藉的地板,使她不得不顿了一下,“拿过来!”她的头几乎快垂到胸前。
他却突然把脸凑近。“昨晚你好像没那么害躁喔!”黄伟廉用手轻轻支起她的下巴,两眼灼灼地望着她。
一股男人特有的麝香,轻轻吹拂过她脸庞,让她全身一阵酥软。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扬着下巴,视线定在床边地板的一角,那里有个“残留物”。“既然,我都用了‘那个’,你怎么还问我怀不怀孕这个傻问题呢?”
菀婷这才想起昨晚他怪异的举动。当他们正浑身火热时,他突然停下动作,从袋子里掏出一小包东西。
她没费心去看仔细,当时的她只是情不自禁地闭着眼,尽情享受那种全身着火又通体舒畅的奇妙感觉。
难道,他早就想打她的主意?还是,他根本就风流成性,竟然连“随身包”都有了?
菀婷幽幽地瞪他,眉毛不驯地扬了起来。
“干吗这样看我?我可是为了保护你啊!”他振振有词地说。
“到底拿还是不拿?”她愤恨地问。没有怀孕的阴影使她偷偷地松了口气,但明白自己可能只是他一夜风流的对象,又让她很泄气。
“不拿!”他很干脆地回答。“经过昨晚……我想我再也没机会称你一声‘大嫂’了,是不?”他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说。
扰人的气息又拂面而来,和她的交缠在一起。
他的瞳孔里,终于只剩下赤果果的……
???
菀婷一大早欢天喜地的去领她的新护照,然后,就赶着从伦敦市区一路搭地铁回来。
这个礼拜以来,他们几乎形影不离,除了几次短暂扮演“汤姆”稍稍露脸外,她都倚偎在男女情爱里,她头一次尝到做为女人的快乐。
像初尝禁果的小女孩,她沉浸在一种迷乱又魅惑的氛围里。
她从来就不是深谋远虑的人,遇到感情这档事,当然还是只靠直觉,完全凭感觉行事,哪里有快乐就往哪里去;哪儿让她痛苦,她就逃得比谁都快。花招虽多,却从没一样是明智之举,直让人替她捏把冷汗。
她骗黄伟廉说要去买女人的私人衣物,怎样都不让他跟来。
他并没有坚持,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表情高深莫测。
菀婷下了地铁后才走几步路就到了巷口,一看前面景象,不由得让她愣在原地。
黄伟廉正一派潇洒地跨骑在哈雷机车上,后座竟然载着举止亲昵的美丽子。她的血盆大口正笑得狂妄,两只胳臂也像章鱼的触角般紧紧缠在他的腰。
菀婷还来不及忖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秒钟,美丽子的唇已经落在他后颈项上。
黄伟廉似乎微微瑟缩了一下,但那是她自己的想象,因为他并没有抗议。
他们向屋里的人轻轻挥了手,然后,机车就像一阵旋风呼啸而过。
菀婷一颗心霎时跌落谷底。
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大喊,可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心里好痛、好痛,一口抑郁沉在心底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她在心里喊着,不驯的峨眉倔强地拢起来,但垂下的眼睑却丝毫也隐藏不了内心的痛苦。
接着,她竟然当街嚎啕大哭起来。半晌,菀婷踏着坚定的脚步回到“汤姆”的房间,一脸决裂。房里的梳妆镜前,映着一个愤恨难平的身影。她将长发甩到胸前,然后,举起剪刀——没两下,她一头秀丽的长发全散落在地上……
第八章
“咚咚咚!”
菀婷对敲门声充耳不闻。
“咚……”像抗议似的,敲门声比前一次更急、更猛烈。
“谁啊?”她喳呼地问,横眉竖眼地拉开门。
只见黄伟廉站在门前,满脸惊诧地瞪着她。
“喔,是你啊!”她不自觉地伸手拨弄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什么事啊?”
经她这么一问,他才如大梦初醒似的,脚步踉跄的冲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张字条。
“你有没有……看到……我朋友?”他结结巴巴地问,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
“哪个朋友?”她扶了扶镜框故意装蒜地说,“你朋友那么多,指的是哪一个啊?”她吊儿郎当地斜眼睥睨他。
“就是几天前跟我一起回来的女朋友嘛!她莫名其妙地离开,只留下这张字条,可我怎么看也看不懂她写的意思!”他把纸条塞到菀婷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