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今天?”陈柔郁心想这么一来她不就是目击者了!?她要是供了出来,这黑道的兄弟,不就会集体找她算帐!?但是如果不说,就白白失去了一则头条新闻,她反覆思量着。
“你当记者当假的啊?我们也要先勘察地形的嘛!看什么时候才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方书涵故意露出邪恶的表情。
陈柔郁感到一阵厌恶,世风日下,竟有人如此胆大敢向记者挑衅。
“哼!你们两个人要抢劫关我屁事,反正,这套衣服的钱,你们是非赔不可!”陈柔郁看见自己的衣服已成了花衣裳,顿时就把什么黑社会老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才不怕呢!
“嘿嘿!偏不!看你拿我怎样!”方书涵说完还将陈柔郁手中的那一千元给抢了回去。
陈柔郁气得差点大骂出口。
“没关系,抢银行嘛!我会去当证人,指证你们的。”柔郁语带威胁的说。
“去呀!以为我怕你啊!?”方书轩挑衅道。
哇!居然敢这样回答她!这社会还有什么公理?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分明是让他们认为女人好欺负嘛!
“赔不赔?”陈柔郁语气转为温和的说。
“不赔!”方书轩也以无比肯定的口吻回答她,原本想她大概会就此打消找碴的念头。
“没关系!不赔也可以!”陈柔郁露出邪恶的微笑,走近那部宾士轿车。
“好棒的车!”她讽刺的说。
“谢谢!几百万而已!”方书涵有点臭屁。
陈柔郁从皮包中拿出她那台小March的车钥匙,在他们兄弟俩面前晃来晃去。
“你的车呢?”方书轩问。
“你们宾士后的March。”陈柔郁笑着说。而他们却以为这个笑化解了彼此之间的恩怨,还以为可以上前交个朋友。
“不错嘛!很适合你!”
“如果以我这辆March来撞你们的宾士,一定是我不自量力,而我也一定吃亏!”
“那当然啦!”
“不过,如果是车钥匙,那可就不同罗!”陈柔郁话一说完,没等方书轩他们反应过来,便马上以她手上的车钥匙,用力地在那辆白色宾士车的板金上用力一刮——一条龙。
“喂!恰查某!”方书涵一看他们的宾士车已经被这个恰查某给凌虐了,不由得大叫。
“嘿!嘿!一条龙!适合你们的身分!”陈柔郁对他们挑着眉说。
“太过分了吧!”方书轩怒瞪着她。
“会吗?小意思,只不过烤漆而已嘛!小钱不花,花大钱,白痴加三级,还想抢银行,门儿都没有!”陈柔郁话一说完,怕自己被人围殴,遂马上开着她的March离去,留下那两个男人呆立在原地。
“恰查某!我记住你了!”方书涵气得大骂。
只见陈柔郁还伸出手快乐的向他们说再见,差点没让他们吐血。
“噢!我的爱车。我的车子保险刚好到期,我还没去续保呢,这下可惨了。早知道这个女人那么泼辣,就不去招惹她了。”方书轩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自认倒楣。
“走吧!找老爸申诉去!”方书涵安慰着大哥,心里却反而有点高兴,因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修理一下,这台便宜卖给我吧!”方书涵打着白色宾士车的主意。
“你呀!门儿都没有!”方书轩没好气的斜睨他一眼,这可是他心爱的老婆,才开一年多,怎能就此拱手让人!
他们俩一同进入了世兴银行,这间银行是他们的父亲方毅兴一手创建的,规模庞大,是全省数一数二的银行界龙头。
方书轩担任总经理的职位,而方书涵则是担任经理的职位,两个人半斤八两,都抱着什么独身主义的,害得方毅兴整天担心他们方家就此“绝后”。
也因此,相亲的事也就在所难免了。
他们才一进办公室——
“书轩、书涵,晚上陈伯伯的女儿……”
“爸!我们有事先走了!”
一听见又要相亲,他们俩跑得比谁都快!
“兔崽子!才一回公司又跑走,这叫我晚上怎么应付?”方毅兴追出门外,但他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气得他只能站在那儿吹胡子乾瞪眼。
***
陈柔郁一回到家,马上抢着打开电视看晚间新闻。
“柔郁,怎么了?是不是漏跑了新闻?今天你不是轮休吗?”陈母在一旁弹琴,被女儿的匆忙给扰乱了心思,从来也没看见她那么紧张的样子。
“我今天是休息呀!不过我今天遇到了二位黑社会老大耶!”陈柔郁比手画脚的形容那二位老大满脸横肉的凶样。
“什么?你有没有怎么样?”陈母紧张的从钢琴椅上惊跳起来,走向柔郁。
“没有!他们正计画抢银行,被我撞见,而且我还教训了他们一顿!”陈柔郁得意的说。
“哎哟!我的天呀!傻女儿,你怎么敢去招惹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啦!”陈母听得差点连心都给跳了出来。
“是他们先惹我的!”陈柔郁不甘示弱的说。
“可是他们是流氓耶!”
“我还怕他们呀!?”陈柔郁这么一说,更让陈母担心了,这个女儿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到底怎么回事?”陈母担心柔郁这冲动的个性可能会为她自己带来麻烦。
“哎呀!苞你说也说不清,反正,这个仇结大罗!”陈柔郁懒得和母亲谈,和她说,只会让她多想,乾脆不说了。
“那他们今天真的有抢劫吗?”陈母瞪大着眼问,就像小孩子渴望得到一些新奇资讯般。
“我不知道!罢才在路上买了一份晚报看,没有看见消息,我才赶紧冲回家看新闻,如果他们真的抢劫了,我可以当证人去指认他们。”陈柔郁双眼紧盯着电视机看。
“不要啊!这样会被他们道上的兄弟追杀的。”陈母紧张的说。
“我才不怕呢!”
“柔郁呀,别老是和我们作对嘛!听话点!”陈母实在是劝也劝不动她,这个宝贝女儿,还是依然故我的倔强。
“妈!您别怕嘛!我可以应付的。”陈柔郁一向独立自主,所以,根本不需要有人替她担心。
“你看现在治安那么坏,你还想搬出去住,这不是分明和我们作对吗?”
“不会啦!又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放心啦!”柔郁一经母亲提醒才又想起了她要搬出去住的事。
“妈,如果您答应我搬出去,那爸爸也一定会答应的,他最疼您了,一定会听您的,您就让我搬出去嘛!好不好?”她开始对母亲撤起娇来。
陈启明是个标准的妻管严患者,在老婆面前是温柔的丈夫,在孩子面前却俨然是个严父。
所以,只要能安抚好母亲,父亲那边八成不成问题。
“不行!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搬出去独自生活,别人会说话的,你教你父亲面子往哪放?又不是养不起你!”陈母否定了柔郁所提出的要求。
“妈,不能这么说,你们总不能不顾我的将来啊!”陈柔郁脑中闪过一个点子,不过还得先拐个弯。
“将来?你的将来,我们早就替你安排好了,偏偏你不要,要去当什么记者,结果累得半死又爱抱怨。”陈母说。
“可是很刺激呀!而且这是我所喜欢的工作嘛!”陈柔郁觉得她争取得很对,而且也不曾后悔。
“哼!”
“妈……难道您希望我嫁不出去,永远陪着你们呀!好嘛!那算了,我当老姑婆算了,一辈子都别想谈恋爱了!”她嘟着嘴抱怨。
“什么?你谈恋爱了?”陈母得知这个消息比谁都高兴,不是她这个女儿长得不得人疼爱,而是她的长相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