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瞿御冷冷嗤道:“妳是什么东西?妳凭什么爱我?”
真正的爱不在美丽的外表、不在浪漫的甜言蜜语,而是在简单的日常生活中。
他可以不明了爱情,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享受跟华不悔在一起的每段时光--即使她并不完美!
“御二哥!御二哥!”揪着他的裤管,慕海滢宁死都不肯放手。“你不要去,我不准你知道华姊姊的行踪!”
她伯!特别是在她亲眼目睹了他的焦急之后,她真的很怕瞿御早已爱上华不悔了!
“我再说一次。滚!”
“不!”
“这是妳自找的!”扬起右手,翟御正准备以手刀劈昏她,楼上冷不防传来一道阻止的男性嗓音--
“阿御!”是瞿傲。
慕海澄拖着他下楼,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和心疼。
其实他们夫妻俩在楼上听了好一会儿了,不直接出面的原因,不外乎是想给小堂妹一个与瞿御单独相处的机会,好让她将她的爱意勇敢地表达出来。
瞿御会断然拒绝,这完全在他们意料之中,但她希望小堂妹能因此觉醒,不要再为了他浪费自个儿宝贵的青春。
殊不料,小堂妹的偏执简直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连瞿御要伤她,她都不闪不躲!
“小滢,妳不要这样!”她吃力地弯身扶起哭得肝肠寸断的慕海滢,并唤来总管阿福帮忙。“快,送她回房间休息,顺便让她吃颗镇定或安眠的药。”
“是。”
冷眼瞪着阿福把人带走,瞿御没有一丝愧疚。“她人在哪里?”他的偏执不亚于慕海滢。
“你先让你大嫂坐下来。”瞿傲是在场唯一能和他抗衡的人了。
三人移座客厅,热茶随后奉上。
“给我酒。”瞿御神情狂乱地抓住其中一名女仆说。
女仆为难地望向两位主子--
“爱喝就给他喝,最好喝死他算了!”慕海澄火大地叫嚣。
“海澄!”按住她气颤的手,瞿傲提醒道:“不要太激动,妳还怀着孩子。”
酒来了,瞿御一杯接一杯,昔日的意气风发已不复见,剩下的仅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寻常男人。
“舍不得人家,就对人家好一点,没事大声小声地吼人家做什么?现在好啦!人家被他气跑了,他又一副失意潦倒的样子,这样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她仍是气不过地数落了瞿御一顿。
“她在哪里?”
“走了。”慕海澄懒得跟他啰嗦了,她等一下还得去探视小堂妹。“她留了一封信给你,你拆开看看吧!”
她就不信他看了华不悔的留言,心情会比较好过!
撕开信封,瞿御摊开信纸,只见里头写着斗大的“遗书”两字,以及一排小字--
你不是叫我去跳海吗?我这就如你所愿的去跳了!
赫!他倒抽一口气,血色迅速自他脸上消失。
“不可能!”他大吼,神情狂乱而危险。
瞿傲问:“怎么了?”
信纸自他手中滑落,慕海澄捡起来一看、霎时也吓岔了气!
“咳……咳咳……不悔她……她是开玩笑的吧?”
跳海?!她要去跳海?!那不就是自杀的意思?
理智尽失的男人将矛头指向她,“妳为什么让她走?为什么不留住她?”
懊死!万一她真的跑去眺海,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弥补这份遗憾?
“喂!”慕海澄缩在老公怀里,紧张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哦!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不好,说了那种胡涂话,不悔才会……才会想不开……”
“妳可以通知我!”火冒三丈地拍案而起,翟御的俊目暴突,额上的青筋隐隐浮现,看起来好恐怖!
“阿御。”瞿傲拍拍他的肩膀,给他安定的力量。“你大嫂是好意,你别迁怒她。此刻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去找到那个女孩,我想,依她的个性,她应该不会真的跑去投海。”
“对嘛!”与其在这里恐吓别人的老婆,还不如赶快去找自己的老婆。
忿忿地回给她一记嗜血的眼神,瞿御撂下狠话:“假如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慕海澄,妳就等着陪葬吧!”
正当整个瞿庄因为华不悔的离去闹得人仰马翻之际,远在法国度假的瞿翼倒是很悠哉。
“五少爷!五少爷!”福禄寿安泰中的阿泰风也似地冲进某问房,一路呼啸而至:“那位小姐已经醒了耶!”
“啊!”水床上交缠的两副躯体倏地分开,全身赤果的女人发出惊喘,“翼少爷,你怎么忘了锁门?”
“别理他了,来,我们继续。”拥着刚上任不到两个小时的新女友,瞿翼拉下她的头,又是一阵热吻。
“五少爷!”阿泰大胆地凑近床铺,坐上床沿,“你听见了没有?那位小姐已经醒了。”
“得了,她排在明天晚上吧!”瞿翼才不管他说的是哪位小姐咧!
“五少爷,你好坏,当着人家的面约别的女人!”
“傻瓜,要是妳的表现让我高兴了,还怕我会不找妳?”他扯着帅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露骨地暗示道。
“讨厌啦!”女人咯咯笑着。
眼见两人的欲火又要一发不可收拾地烧了起来,阿泰干脆卡进两人中间--“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少爷我得领走了,改天再借妳玩。”
“嗄?”女人愣住了。
“你搞什么鬼?”好事一再被打断,瞿翼不爽地对他咆叫。
“五少爷,医生说,那位小姐怀孕一个多月了。”阿泰不紧张他的火气,径自转告他。
“那就恭喜她啊!必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孩子的爸爸!”被他这么一胡搞,瞿翼的性致都没了。
披衣坐起,他叫女人帮他倒了一杯冰水。
“我看了她的证件。”阿泰搓着双手,好像很兴奋。“她叫华不悔!”
“华不悔?”俊眉皱了下,似曾相识的名字。
“就是上次禄哥说的那个金庸小说女主角呀!”
“啊!”猛一击掌,瞿翼想起来了。“她不是二哥的女人吗?怎么一个人跑到法国来了?”
昨天晚上,他到附近的酒吧猎艳,发现一名长相甜美的东方小女人独自占着一张桌,心情郁闷地喝着酒。于是他借机过去攀谈,想引鱼儿上勾,与他共度良宵。岂知,她非但不领情,还对着他将全天下的男人骂得狗血淋头,没一个好东西。
他碰了一鼻子灰,只好闪人,岂料,她却砰地倒地,晕在他怀里,害他不带她回来都不行了。
而这名东方小女人,叫作华不悔?
“有没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瞿翼一面穿着衣服,一面朝客房走。
“我想不是,资料都吻合。”年龄、国籍、身材特质……无一不像。
“通知二哥了吗?”
“还没,我想等确定了再说。”
“嗯。”他敲了敲门板,不待里头的人回应就推门而入。
床上的小人儿正费力地移动双脚想要走下床--
“小姐,妳别乱动!”阿泰连忙上前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是你!”她警戒地瞪着瞿翼。
“是我,不过我没有恶意,妳放心。”就算本来有,现在也不敢了。他可不想被他二哥丢去喂鳄鱼。“我是瞿翼,瞿帮老五,妳应该听过我吧?”
华不悔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那么背!
她打电话回家,隔壁的阿明跟她说,凌飞、阿姊两人吵了架,一前一后跑到法国的黄金海岸,说要散散心,所以她搭了飞机过来,想找到他们。
结果她找了大半天,每间饭店都没有他们登记的资料,她累了,心情恶劣到极点,才会走进昨晚遇见他的那间酒吧,给了他搭讪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