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暗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划过华不悔……
她甜蜜地笑着,清秀的容颜泛着桃花般的光泽。“殷大哥,那就麻烦你帮他们安排房间啰!”
“没问题,跟我来吧!”殷禄领着一行人准备走出饭厅。
忽然凌飞似乎想到什么,又回过头说:“对了!那人曾透露,他必须打电话回美国,向他的老板『H』报告事情,也许这个会对厘清案情有帮助。”
“H”?精光乍现,瞿御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诧异……
“阿姊、阿飞,你们这一阵子都躲到哪里去了?”一切安顿妥当后,姊弟三人全窝在陆晓恬的房里闲嗑牙。
“哪儿也没去!”凌飞得意洋洋地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华人城里我们熟,随便躲都比外面安全!”
“我们没事,城里的人都很帮忙,任谁来找都说没消息。”陆晓恬一边擦着半湿的长发,一边睨着华不悔。“倒是妳,害我们白担心一场了。”
“呵呵……傻人有傻福嘛!”她一径笑着。
“说实话,那个瞿帮二少是不是对妳有意思?”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怎么可能?!”美眸圆瞠,她大呼误会:“阿姊,妳嘛帮帮忙,我跟他看起来像是一对吗?如果是,我们大概也是一对相见两讨厌的怨偶!”
“那妳跟他嘴唇上的瘀血怎么解释?”果然是在外头打滚过的老江湖,陆晓恬一眼便看穿她的谎言。
“呃……”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华不悔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索性耍赖道:“反正我们成天除了吵,还是吵,不可能会是一对啦!”
没吃过猪肉,至少也看过猪走路。虽然她没谈过半场恋爱,可任谁都知道,情侣之间不该是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
她期待的真命天子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青年,才不像瞿御--狂妄、骄傲、自以为是!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又说打是情,骂是爱。若他不喜欢妳,何必浪费力气跟妳吵?”凌飞有一句没一句地插上话。
“喂!”华不悔推推他,并朝着陆晓恬一阵挤眉弄眼。“你是在说我,还是说你们啊?”
“都有,行不行?”哪壶不开提哪壶?讨厌鬼!
“讲正经的,二妹,妳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那个瞿帮二少帮忙我们?他不像是好说话的男人。”
“哪有什么方法?就对他晓以大义、精神感化啰!”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漫天大谎,不想要带给他们压力,为她担忧。
“真的吗?”其余两人都抱持着高度怀疑。
“真的啦!不然你们觉得我还能对他做什么?我一没钱财,二没人才。论相貌,充其量只能算中等;说身材,叫我排骨比较快……”
咦?这样说来,好像真的有一点奇怪,她什么都没有,瞿御当初怎么会答应她的要求?
“也对。”凌飞百分百同意她的说法。在他眼中,她根本是个小男人婆。
“对你的大头!”陆晓恬可不这么认为!她柳眉横竖,用力掐了掐凌飞的大腿。“没眼光的臭男人!我们不悔的条件哪里差了?她只是不爱打扮,要是她肯花点心思在自个儿身上,我敢保证,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抗得了她!”
“阿姊,妳说得太夸张了啦!”华不悔难为情地卷着辫子。
“就是嘛……哎唷!”凌飞的大腿再次惨遭毒手。
“小孩子不懂得欣赏,就不要乱讲话!”她双手抆腰,标准的大姊大架式。“去去去,去睡觉,省得我看了心烦!”
“呜。”可怜的小男人只得乖乖跳下床。
“阿姊,那我也回房了,妳早点睡喔!”华不悔亦跟着跳下床。
“嗯,晚安。”
脚跟一旋,华不悔没有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朝书房的方向前进。
这个时问,他应该还在那儿。
“进来。”
“嗨……”她将头颅探进房内,“我想跟你谈谈。”
瞿御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请。”
慢吞吞的关上门,她绕过他的办公桌,走到沙发坐下。“你找得到那个幕后主使者吗?”
“嗯哼。”他放松全身肌肉,整个人陷入舒适的皮椅中。“妳应该不是专程来问我这个的吧?”
真敏锐的男人!
华不悔努努嘴,难得腼腆地说:“呃……我是想……代阿姊和凌飞向你道个谢……”
平常大吼大叫惯了,突然要她这么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感觉好别扭!
“他们该谢的是妳。”
“不!”她猛地抬头,“我什么也没做,我甚至不晓得自己能拿什么东西跟你交换……”
锐眸亮得过火。“我知道。”
或许,一开始他没有那个意思,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你知道?!”华不悔惊诧地扬眉,问道:“那你究竟要我拿什么跟你交换?”
“妳。”他语气斩钉截铁。
“我?!”她登时一愣。
“没错。”他要她。
“无耻!”华不悔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还以为你是好心要帮我们,不会真的向我索取报酬,没想到,你也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满脑子的思想!”
瞿御将双手撑在脑后,直盯着她冒火的容颜。“有何不可?”
“你……”她快昏倒了。
“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你休想!”阿姊跟凌飞的性命都操纵在他手上,若是她反悔了,他们不就死定了?
她不能反悔!
咬紧牙关,华不悔不容拒绝地拉起他,笔直地往隔壁房间走去--
“来吧!”双眼一闭,四肢一摊,她一副准备从容就义地躺上床。“我们速战速决,你能做快点就尽量快点!”
瞿御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妳还真懂得如何破坏一个男人的性致!”
“不然你还想怎样?”她好生气地睁开眼睛,乌眸桃腮,俏鼻粉唇,俏生生的模样只能用“美呆了”来形容。
“我收回前面那句话。”他叹息地说。
“不要在那边龟龟毛毛了。”华不悔没听懂他的意思,为了伯他临阵月兑逃,不要这个交换条件了,她干脆自立自强,跳起来扒开他的衬衫、解掉他的皮带……
男性的反应在一瞬间被唤醒,瞳眸的颜色加深,瞿御动也不动,任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逐一月兑下。
小手在他的腰月复之间定住了。华不悔倒抽一口气,恁是她胆子忒大,也没办法果决地月兑掉一个大男人的长裤。
几次深呼吸过后,她还是选择放弃。
“这个……你自己来!”说完,她只想倒回床上,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是瞿御却不允许。他果着上半身,一把抱起她--
“喂!你要干嘛?”慌张的小手无处可放,一不小心碰触到他温热的肌肤,她就像被烫着了那般,赶紧抽回手。
望着她孩子气的举动,俊脸上满是笑意。
“笑什么?”华不悔恼了。
“月兑衣服。”他放下她。
“嗄?”
“洗澡。”修长十指将她的小脸扳向她身后的浴池。
“什么?”金色的浴池呈椭圆形状,八条飞龙从半空中喷出八条水柱,沿着壁面倾泄而下,霎时室内一片蒸气缭绕。“我们……我们要一块儿洗?”她吞吞口水,不是很确定地问。
瞿御的回答是当着她的面,拉下长裤的拉炼,月兑掉长裤后,伸手扯住内裤边缘--
“啊!”火速地背转过身,华不悔摀住爆红的脸蛋,不敢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