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还好你也没事……”黛拉抱著她,脸上亦是涕泪交错。
“呜呜呜……”两个女人跪坐在地毯上,四目交接,又是一阵“泪的交响曲”。
“喂,你们也太夸张了吧?”凯克看不下去了。
“你懂什么?”黛拉吸吸鼻子,不太友善的质问道:“是你买下她的?”
“应该算是。”老大出钱,他“出力”。
“你有没有欺负她?”瞧他那一脸的胡须,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大黑熊!
“阿黛!”不待他回答,佩丽亚连忙抢白:“凯克副船长没有欺负我,他……他……很照顾我……”
是呀,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还能不好嘛!
假如黛拉再细心一点,她会发现佩丽亚的脸蛋有著不正常的红潮,脖子也有一小点一小点,被胡渣刮伤的红斑。
“真的吗?”狐疑的瞄瞄侍女、再瞄瞄大黑熊,她总觉得有点奇怪,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劲。
“真的!”她加重语气,生怕主子再追问下去,事情会露了馅。
“但是--”
“黛拉,”罗奥将她拉回膝上安坐,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我又帮了你一次,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向你索取双倍的报酬?”
他坏坏地盯著白色床单下的娇躯,一双大手有逐渐不安分的趋势--
“等一下!”她赶紧按住他,月兑口道:“不行啦,他们都在……”
“哦?”悠然的点点头,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不在就可以了?”
“罗奥!”她面红耳赤的尖嚷。
“公……阿黛,你……你们……”佩丽亚这下子才迟钝地看清楚主子的装扮,她狠狠地倒抽一口气,指著罗奥和黛拉,久久都无法顺利发声。
“你不要误会,我跟他什么都没有!”黛拉急急撇清。
“那你的衣服……”
“太热了!”她胡乱瞎掰道:“这房间的空调坏了,我热得睡不著,所以半夜就把衣服月兑掉了。”
“那罗奥船长……”
“他没有和我一起睡觉哦!”黛拉的反应之快,委实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困扰的搔搔头,佩丽亚说:“我不是问这个,我只是想知道,那罗奥船长他怎么找到你的?”
“呼……”早说嘛!
罗奥与凯克哭笑不得地听著她们的对话,觉得这两个女人简直是一对活宝!
“哎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总之我们安然无恙就好啦!”她四两拨千金的带过。
“好了,行话改天再聊,佩丽亚,你得先跟我回南极之星去了。”凯克说。
“喂!大黑熊!”黛拉挡在他跟佩丽亚之问,面色不善。“为什么她得先跟你回去?我不想走,她就哪儿都不能去!”
凯克莞尔一笑,决定将这个难搞的女人丢还给老大去头疼。
他闪过她,拉住佩丽亚的手,一句话都懒得说。
“喂!你--”
砰!房门当著她的面被关上。
黛拉彻底傻眼了!有没有搞错?佩丽亚竟然丢下她不管,就这样乖乖的跟大黑熊走?反了反了,她的公主权威荡然无存!
“丫头,别发呆了。”罗奥不知何时拿出一套女性衣物,“快换衣服,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黛拉看不出这算是哪国的正事!
随他出门后,罗奥驱车直奔市中心的一幢建筑物,他在里头和几个当地男人喝酒、聊天,她却孤伶伶地坐在门槛边,望著蔚蓝的天空,哀叹自己悲苦的命运。
侍女弃她而去,她又糊里糊涂地被带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逃跑,但跑不得,因为一是不认得路,二是语言不通,三是身上没半毛钱!
“哎……”好闷……
回头凝望屋内,罗奥跟那几个男人聊得正起劲。
一串串土著语言回绕於耳边,黛拉就算是认真听他们的谈话,恐怕也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
再偷瞟了罗奥一眼,即便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个承认他真的很有一套。
阿普洛迪的教育水准极高,身为公毛的她,自小通习的语言,少说也有七、八种以上,至於其他的学科,例如天文、地理、医学等等,她都梢行涉猎,绝不含糊。
但是他比她更厉害了!比方说,昨天她以为白己被毒哑了,他不必请教医生,就晓得她啥时会康复;又比如说,短短一上午,进进出出的人一大堆,不管他们用哪种语言和他讲话,他都可以流利地回答,实在是太神奇了!
黛拉在佩服之余,内心也不免被激起了一股旺盛的斗志。
顺手攀折一枝树枝条,她开始专心地在门槛外的泥沙上画画。
又过了大概半个钟头,她的后脑勺忽然被人轻敲了一下。
“唉唷,你干嘛啦!”普天之下,胆敢这么对她的人,除了罗奥,不作第二人想。
“喝水。”他将杯子递给她。
黛拉接过手,嗅了嗅杯子里的味道,神经兮兮的问:“不会有毒吧?”
他的反应是挑起眉,随便她爱喝不喝。
“算了,毒死我也没多大的好处。”她喃喃自语道,继而轻啜了一口。
“这是什么?”罗奥看见她在地上的鬼画符。
黛拉不可一世的斜睨他--哼哼,总算有机会挫挫他的锐气了!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我在画中国古代的神兽!”
他的眉梢挑得更高了。
“不明白吧?”她得意洋洋的解释道:“喏,中国人常说:『左青龙,右白虎』事实上,青龙在东,白虎在西,他们的形体勇壮,时常被拿来当作镇邪的神灵。”
她就不信他连这么冷僻的学问都懂!
罗奥颔首,表示她说得没错。“那么亲爱的,请问另外两只镇守南方、北方的神兽呢?。”
想考倒她?门儿都没有!
将一只鸟形图腾补充在沙地上,她念念有词的说:“南嘛就是朱雀,朱雀就是一只大鸟……北呢,北就是玄武,玄武就是……就是……”
糟了!玄武是什么?
他捏摥?嫣红的脸蛋,彻底打坏了她想占上风的如意算盘。“玄武是一种龟蛇合体的动物,乖,你慢慢画!”
语毕,他迳自踅回屋内。
可恶!太可恶了!黛拉愤恨地戳著泥沙,不甘心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啊!”俏臀忽然被人从后方模了一把,黛拉吓得整个人马上弹跳起来!
“你--”
砰!
“哇--”三道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
黛拉是生气的尖叫,飞刀是不长眼地射中目标--刚刚偷模她的咸猪手,当场血流如注。
屋内的男人纷纷跑了出来。
罗奥面色铁青地把她拥进怀里,其余的男人,有的忙著扶起伤患,有的赶忙拿出药箱替他止血。
“船长,你太过分了!”一直待在里头和罗奥谈话的男人们,箭靶一致对准了他。“巴吉欧又没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
原来那只死色胚叫作巴吉欧。
罗奥并不讲话,可是从他收缩的肌肉、紧绷的下颚,不难看出他的情绪。
仗著人多气盛,巴吉欧咬牙忍耐手背的疼痛,龌龊的说:“是那娘儿们蹲在地上勾引男人,我只不过是顺她的意,替她解解闷……”
什么叫作她蹲在地上勾引男人?!蹲在地上犯法吗?他是哪一只眼睛看到她在勾撩他?!黛拉恼火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阴冷眸光直刺进巴吉欧的三角脸,罗奥冷冷的瞪著他:“有种你再说一次!”
“我、我说……”他不敢说!
在罗奥嗜血的眼神下,巴吉欧险些尿裤子了。
“船长。”一名老者挺身而出,改以当地土语道:“巴吉欧是我的人,你这样吓唬他,摆明是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