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怎么会这样?她的原意只是要他洗脚,怎么又会变成另一场激情的开端?
呜呜,人家不是……人家没有……唔……嗯啊……
随着衣裳一件件落地,灼热男身压住她,官幔语再也发不出任何抗议……室内唯有宛转娇吟,与粗喘低吼交织回荡,久久方歇……
欢爱过后,官幔语像只被喂饱的猫咪窝在他怀里。
雷昊半阖着眼,大手在她柔女敕的肌肤上游移,不知在想些什么。
“幔幔。”他陡然睁眼。
“嗯?”倦极欲眠,她昏昏欲睡的虚应着。
“以后没有我在身旁,你不能随意踏出屋外,一步都不行,明白吗?”
或许是他的口气太严肃,霎时瞌睡虫全被吓跑了。她偏头,问道:“怎么了?”
他拥紧她。“没事,只是我在附近埋了许多小型地雷,你若是不小心踩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秀眉微蹙。“如果阿萨拉过来呢?”
“我已经通知他了,请他做暗号警示他的族人。”雷昊收紧了圈在她腰上的臂膀,醋味浓厚的追问:“你关心他?”
“噗哧!”他还在计较啊!辟幔语将小手覆盖上他,讷讷的说:“我当然关心他,他是……我们的朋友呀!”
难看的脸色缓和下来——她说“我们”。
我们,是一个人加上另一个人的意思,是一起的意思。独身的时候、没有爱人的时候,人们不会使用这样的字眼,我们……休戚与共,荣辱共享。
“呃……接下来呢?你要展开行动了吗?”仿佛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她有些慌张地转移话题,并且不敢迎上他火热的视线。
雷昊仍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回答道:“对,明天有个在游击队卧底的同事会过来,我必须跟他一起行动,而你,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好。”要他当心、保重的话滚在舌尖,却吐不出口,官幔语低下头抚模薄被上的绣花,懊恼地低咒自己的懦弱。
“幔幔……”他轻唤她,客厅里的感应器却猛然发出一阵尖响——
“有人来了!”
翻身下床,雷昊敏捷地套上衣物,取出手枪,回身对她说:“穿好衣服,躲在房内不要出来。”
小木屋外一整圈都架有精密的隐形探测机,如果有人类,或者体积庞大的生物靠近,感应器就会发出警告声,这是他昨天跟今天都在外头忙碌的原因之一。
毕竟掩埋地雷和架设探测机,都是很精细费工的活儿,即使专家出马,也得小心行事。
手忙脚乱地穿戴整齐,官幔语竖耳倾听,隐约听到雷昊开了大门出去的声音,心中不免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很担心他的安危。
在这样的时刻,她不禁想,多年来老爸给她的军事训练,其实根本太过时了。人家现在打的是生化战、高科技战,她精湛的射击技术,应用到实际生活,大概只能拿来对付小偷、窃贼之类的三脚猫。
她的耳朵贴在门板上,不放过任何一道细微的声响。
雷昊好像回到客厅里了,而且他正在和某人讲话……这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出去了?
不太有把握的暗忖着,官幔语轻手轻脚的拉开门缝,偷偷往外瞧——
客厅里除了雷昊,还有一个很矮很壮的男人,那个男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楚长相,但雷昊已经收起手枪,应该是安全了。
“雷昊……”她声如蚊蚋的叫他。
他转身,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向那个男人说:“哦,对了,我还带了一个人,你可以叫她官小姐。”
“唉呀,原来是位美丽的东方美人啊!”
好虚伪的语调、好婬秽的目光!
辟幔语见到他的第一印象是——此人绝非善类!
“幔幔,这位是皮卡·裘先生,他就是我说原本明天会过来的同事。”雷昊替他们彼此介绍着。
“你好。”她简单地朝他打声招呼,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后缩,直到退进熟悉的怀抱才安心。
这个皮卡·裘,名字是怪可爱的啦,但他的言谈举止十分流气,感觉上是非常圆滑狡诈、八面玲珑的人物。
“官小姐,很荣幸见到你,希望你不会介意我来叨扰一个晚上。”皮卡·裘霹出绅士的微笑,X光机一般的土豆眼总趁着雷昊不留神时,有意无意的对官幔语放电。
她佯装没看到他不得体的表现,客气的说:“不会。”
耙情是卧底做太久,水平都给那些粗野的游击队员拉低了?人家阿萨拉是当地原住民,尚称爽朗可亲;皮卡·裘出身良好,却给她一种不入流的坏感觉。
等他不在,也许得问问雷昊他到底可不可靠。
“幔幔,去做饭好吗?运动过量,我饿了。”特意加重“运动过量”四个字,雷昊存心要她回忆起早些那场激烈的翻云覆雨。
丙然,脸皮粉薄粉薄的保守小女人又红了脸,尴尬的跑进厨房,一刻都不敢逗留!
“哈哈,你真是懂得享受,出任务还不忘随身带个美人儿,怎样?她的‘服务’你满意吗?”女士不在场,皮卡·裘的用语更是粗俗不堪。
雷昊拧皱眉心,不爽的说:“回美国后,她就会是雷太太,请你放尊重点!”
竟敢污蔑他的幔幔!皮卡·裘是不是不想活了!?火大的怒瞪,要不是顾虑到任务未完成,雷昊非要拿几颗炸弹教教他何谓礼貌!
“嘿,开个小玩笑,别生气嘛!”见他面有愠色,皮卡·裘赶紧见风转舵,讪讪然的说。
什么玩笑不好开,拿他心爱的女人开玩笑!?去他的!
“谈正事吧!”雷昊没兴趣再和这个不太对盘的同事闲聊,直接问:“你怎么会提早过来?”
皮卡·裘径自拉开椅子就坐,短短的腿跷在桌面上。“哦,游击队的长官派我出外采购军火零件,我提早买好了,所以有一到两天的空闲时间。”
“你应该先通知总部再过来的。”平常随性散漫不要紧,雷昊面对工作时,是绝对的一板一眼,丝毫不马虎。
“有差别吗?”点起大麻烟,他状似不经意的问:“刚刚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喏。”指指感应器,雷昊照实说:“总部最新研发出来的玩意儿,机器是隐形的,单凭肉眼看不出来。”
“难怪了。”
“还有,”一起出任务,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伙伴,雷昊虽不喜欢他的为人,但是仍尽责的说:“除了隐形探测机,附近我还埋了不少地雷,还好我先瞧见你了,否则你贸然闯进来,只有死路一条。”
皮卡·裘吓得烟都拿不稳,精明的土豆眼掠过一抹惊慌。“啊炳,总部这次派你来就对了,你的身手这么好、制造武器的能力又这么强,一定很快就能把游击队的大贼窟销毁。”
凤眸眷恋地望了厨房一眼,问:“有没有办法先让她离开这里?”
危险即将来临,雷昊绝不愿意拿官幔语的生命冒险。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在他从不留痕迹的心版上,刻划出极深的印子,如果他活着,他便不能没有她。
辟幔语必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轻吐一口白烟,皮卡·裘抖抖脚,说道:“恐怕有点困难。这批游击队将首都利玛到附近的大小机场都控制住了,你们要想离开,只有等任务完成,听从总部的安排。”
“我知道了。”风眸再度移往厨房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准确的第六感不断提示他,要让官幔语先行离开,不然的话,厄运即将临头……
次日清晨,天空下着蒙蒙细雨,雷昊与皮卡·裘一大早就整装出发,留下官幔语一人在小木屋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