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时候她死脑筋的个性会让我生气,可是大部分的日子里,她的天真、她的善良更让我倾心……平平是个相当美好的女孩子,我很高兴我能认识她……至于结不结婚,只要她点头同意,我们立刻就会有一场婚礼。”
一席话说得感人肺腑,平凡夫妻看这个准女婿是愈看愈满意!
“好好好,今天我太高兴了!”原以为最难出清的平平都有人要,安安就不必他愁了。平凡笑咧了嘴,对邱若眉说:“老婆,拿酒!我们和康先生来个不醉不归!”
“马上来。”
这方事情谈拢,准备把酒言欢;那方有人已经偷偷的红了眼眶,哭得惨兮兮。
“还说你不喜欢他?这个谎扯大啦!’安安压低嗓音,嘲弄着被康孟学那一番“爱的告白”感动到不行的姊姊。
“我才没有喜欢他!”死鸭子嘴硬。
“那你干嘛哭?”比出一个羞羞脸的动作,安安明知故问,非要她亲口说出她的感情归属。
“有、有沙子……跑进我的眼睛里……”百年没长进的说谎技巧!
安安伸出修剪得致整齐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是哦?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是靠海边哩!沙子?我看还有大白鲨呢!”
“总之就是有!”呜……
真是固执的家伙!“你呀,喜欢人家就要勇敢说出来,否则时间久了,人家以为你不喜欢他,心灰意冷得投入别的女人怀抱,届时你哭死都没人疼!”
怕她始终开不了窍,辜负康孟学的一片真心,安安的提醒倒是“狠毒”得有理。
平平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少,康孟学这么出色,她不看紧一点,做妹妹的都替她担心哪!
“舌头给猫咬了?”回康家的路上,平平出奇的安静,康孟学非常、非常的不习惯。
“你的良心才让狗吃了咧!”即使心情摆荡不定,平平的毒嘴依然发挥得很好。
这才有她的味道!康孟学扯出一个笑弧,“说吧!你和安安都聊了些什么,瞧你脸臭的!”
“有吗?”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平平往后照镜猛看,看来看去还是那一张不变的脸,康孟学从哪里看出她有心事?
“还照?镜子都要破了!”真像个孩子!康孟学揉揉她的发顶,拿她长不大的性子没辙!
“我没有心情不好。”她很闷、很低的说。
平平这丫头的心思就那么一点点,开心时大笑,难过时大哭,困扰时沉默……她的情绪比镜子还透明,恁谁都看得出她现在堆了满肚子的话,想问又不敢问。
“你再笑,我就拔了你的牙!”平平恼羞成怒了。
“怎么?忽然变成胆小表了?有事还怕我知道呢!”屡试不爽的激将法堂然登场,康孟学完全掌握住她的弱点。
平平经不起他一激,声音大得连车子外面都听得见——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呼呼!问出来以后,心里舒坦许多……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趁早把话讲清楚,对谁都有好处!不过,咦?平平瞄了瞄驶座上的康孟学,这家伙干嘛露出这么痛苦不堪的表情啊?
他忍住笑,五官紧皱,好似正在承受极大的煎熬,然后慢吞吞地吐出下面的话,“你也觉得有人喜欢你,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哦?”
“康孟学!”这声咆哮大得几乎震碎车窗,康孟学的耳膜也被震得隆隆作响。“你这杀千刀的!”
僵硬地扭头看向窗外,火气旺盛的平平握紧拳头,生怕自己多看他一秒,就会冲动得扑上去扁他、踹他、咬他、掐死他……
“开个小玩笑嘛!”激怒她似乎是康孟学乐此不疲的游戏,每次平平忿忿得双目怒睁,像是要喷出火焰来烧死他,那个时候,她看起来格外的美丽。
“哼!”算了,不问了。
“好啦,不要生气了。”俊容微敛,康孟学不再闹她,轻松幽默的说:“我喜你骂人的样子、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我喜欢你吃东西的样子、我喜欢你睡觉的样子、我喜欢你打球的样子,我喜欢你……”
“这么多理由够了吗?”她的一颦一笑,好的坏的,都是他最珍藏的书面,康孟学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迷恋平平的一切!
“你骗人……”她骂人的样子很凶、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傻、吃东。西的样子很丑、睡觉的样子很不雅观、打球的样子很没气质……集天底下缺点于一身的她,凭什么让他喜欢?
康孟学只消弯弯手指头,环肥燕瘦,各色佳丽都要想尽办法网住他这个金龟婿,相形之下,她拿什么去跟别的女人比?康孟学大概是一时神经错乱了。
“骗你这个笨蛋太没成就感了!”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康孟学对她陡然升起的自卑心态又气又怜。
“那……你觉得安安好不好?”安安人见人爱,长得美,个性温和,脑袋瓜子也是聪明绝顶,难道康孟学不会对她心动?
“好极了!”平安安的美是种最可怕的毒,不可能有男人逃得过她的诱惑,可惜了他居然先把心交给绝世美人的傻姊姊,没得找了。
平安安还是留怡其他男人去伤脑筋吧!
“好极了?”平平在口中默念这三个字,怎么觉得酸酸的?“你大可去追她,我没意见。”
从小到大,喜欢她的男生看见了安安之后,没有一个不改追安安的。照道理说,平平也该习惯了,可是为啥这一次她的心情会大受影响咧?
康孟学跟那些男生有何不同?
莫非……莫非……
“傻丫头!”有些事情要等她自己去想通,康盂学能做的,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她的真心 狘br />
第九章
漫长的暑假过去,绚烂的假期生活终须回归平静。
篮球队学员在康家享受了两个月梦幻般的贵族生活后,一一回到学校上课,揭开新学期的新气象。
“铃——铃——”开学第一天的清晨八点,床头的电话喊得声嘶力竭,就连死人都快给吵醒了,无奈酣睡中的人儿无动于衷,继续作她的春秋大梦。
“铃——铃——”打电话的人显然也并非省油的灯,极具耐心地让电话响得翻天。
“唔……”像是睡死了的懒猪终于有点儿反应了。一阵七手八脚的模索后,她接起电话筒:“喂?”
“大小姐,现在都几点了?你还睡!”康孟学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彼方传来,听起来他的心情很好。“今天不是开学典礼吗?”
“糟糕!”一看时针指向八的位置,平平吓得花容失色,立刻从床上弹跳而起。“完蛋了,我快迟到了,老爸肯定等着要砍我!”
“哈哈哈!”
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单,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连声咒骂:“还不都你害的!猪头!”
要不是他满脑子“小玉西瓜”,放着自个儿的大床不睡,夜夜与她挤在同一张床上,使尽镑种方法扒光她的衣服,逼她和他一起“做运动”,平平哪会沦落到日日顶着一双熊猫眼的下场啊?
天地良心,别人的父母是竭力阻止自家女儿跟男人同居,偏偏平凡夫妻硬是把平平往康孟学怀里塞,球训结束了还不让她搬回冢,很没良心地叫她留在康家学习如何当女主人……
这是什么混帐话!?
平平气愤难平,她有说过她要嫁给康孟学吗?他有向她求婚吗?他们是一对恋人吗?
没有!不是!
他们……他们时常互吐口水,偶尔激烈的“近身肉搏”,只能说是仇敌,可算不上是情侣之类的哦!
“有力气骂我,代表你还不怎么累嘛?”暖昧且具暗示的话语依旧说得流畅,康孟学不催促她,反而闲闲的和她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