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老妈生日,她和老爸早计划好要给她个意外惊喜。表面上两人都故意装得若无其事,吃过中饭,找了藉口和老爸溜出来准备晚上的庆祝事宜。
走在路上,父女俩亲密的偎在一起有说有笑。
“早就想捉弄老妈了,好不容易逮到她生日这个机会,老爸,你可别搞砸了。”
“当然不会,我比你更想捉弄她呢!”他对她眨眨眼。
她伸出食指摇了摇,“喔——你在乘机报仇。”
他捏捏她的鼻子,“我和你一样都让她压榨太久了,所以……”他坏坏的挑动双眉。
“哈哈哈……”父女俩同时爆出有默契的大笑。
这幅父女情深的景象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大多会误会成情侣间的亲匿。
恰巧开车经过的司家尘将这一切全看进了眼里。
牧平斜靠在吧台前,慷懒的摇动着高脚椅,他身旁坐着司家尘、游子洋及夏芝兰。
“唉,真没意思,少了桑亚,一点兴头都没有。”牧平唉声叹气的抱怨。
“说得倒是,”游子洋环顾四周,再将目光移向舞池,“没了桑亚的热情带动,气氛冷清多了。”
牧平举起手中的杯子,凝视里头的玻璃色体,“连酒喝起来都像白开水那样无味。”
“桑亚究竟上哪儿去了?不见好一阵子了。”游子洋转向夏芝兰。
她耸耸肩,“天晓得,打电话没人接,按门铃没人应,我也纳闷她跑哪去了。”
“该不会让人给绑架了吧?”牧平大胆假设。
三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他。
“我说错了吗?除了绑架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人平空消失?”
“也许她只是去旅行……”夏芝兰宁愿往好的方面想。
“或者是证人给杀害了……”游子洋突然语出惊人。
下一秒,脑袋瓜即让人猛K一记,夏芝兰狠狠的瞪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是我朋友耶!”
游子洋一脸无辜的揉揉被K的地方,“我哪里说错了?她喜欢玩弄男人。玩弄感情,三十八个情人中,难保不会有人挟怨报复。”
“就只有你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才会。”游子洋恶毒的反啐他。
“哈哈哈——被将了一军吧!”牧平在一旁幸灾乐祸。
游子洋撇撇嘴,“像这种众人犁的公田有什么好希罕的,倒是牧平,你有机会找个时间去验血,最近因性行为而感染爱滋的病例正盛行,说不定……”他邪恶的月兑着牧平。
“呸呸呸,你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虽然如此,牧平也同时在心里暗自庆幸未曾碰过桑亚,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一整晚,司家尘始终未置一语,只是冷眼旁观着周遭的一切,有意识、无意识的听着他们三人谈论桑亚……偶尔抬眼凝视舞池,回想火红身影的里头舞动时的情景……
我看八成是证人给藏了娇………
游子洋突然冒出的话吸引了司家尘的注意。藏娇……
藏娇?这字眼似乎和某个曾在他记忆中逗留过的景象不谋而合——
“不可能。”牧平否定他的看法。
“怎么不可能?”
“像桑亚这种不甘寂寞的女人,会舍弃三十八个情人而屈就一个男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如果这个男人多金,性能力又足以媲美她的三十八个情人,你想可不可能,更何况像她这种女人早该有先见之明,是不可能配得上好男人。不如趁着年轻还有人肯为她盖金屋藏娇,顺势大捞一笔,免得人老珠黄时落得晚年凄凉的下场。
“说得倒是。”牧平终于点头赞成他的说法。
司家尘突然起身,离开PUB。
“他怎么了?”牧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身旁的两人。
游子洋耸耸肩,“谁晓得?最近老是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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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PUB,司家尘无意识的驾着车,来到那天看见桑亚与那男人走在一起时的地方。
他记不起那男人的长相。毕竟他只远远的瞧过他两次,只依稀记得是个长得还不错的中国人。
她让他金屋藏娇了?为他放弃三十八个情人,以及PUB里通宵达旦的狂欢?因为他多金、性能力超强?
司家尘恶狠狠的甩甩头,企图甩掉胸口溢起的酸涩。
吧他屁事!除了那晚的肌肤相亲,他和她根本只能是陌生人。也许他怀的只是她带给他的快乐……她是众多的男人教出来的高手,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这种女人不是他需要的。断了那晚的记忆断了脑中乍然浮起的念头吧!
游戏结束了。她已经回归另一个男人怀里,继续她的游戏,他何苦让自己回不来呢?
突然强烈的有想成家的念头。他知道依风一直等着他开口,这次倔不会再让她捻了。婚姻,以及另一个女人,是遗忘她最好的良药。
他会将她彻底摒除在生命之外,一定会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司这尘告诉自己:就是她了,别再犹豫。
她——王依凤,外交官的女儿,有着良好的身世背景,秀雅的外表下是温驯且百依百顺的性情。与他交往两年,他们不曾有过争执,连情侣间的小意见也不曾闹过。
因为她凡事顺他。
从小到大,她被教养成如何当个贤妻良母,如何温柔待人——这样的女孩,仿佛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他也相信她是他要也是他爱的,虽然体内还残存着对桑亚的记忆,还惦念着她……但他知道会过去的。不再容许那片断记忆来干扰他,他迅即地掏出一个红绒盒子,里头躺着一只钻戒。
“我们结婚吧!”他温柔的说。
王依风双眸布满泪水,感动而又深情款款的凝视他,
“家尘——”
他把戒子交给她,“我会和伯父商量先订婚,然后再筹备婚礼的事。”
“反正是早晚的事,你不觉得现在正是时候?”
她轻轻的点头。打认识他开始,她便已做好了当他新娘的心理准备。
司家尘顿觉松了口气,但心底却没由来的一阵阵泛疼
他想起了他向桑亚求婚……她狠狠的回绝了他。她的叛逆天性与温中可人的依风有着天壤之别,她总是超出他的预料。当时他以为她会对自己的求婚感动得泪滚涕流,但她却不!幸好她没有答应,而他也即时发现了她地惯用手法。
她的行为让他对她产生恨意、惯怒……还有其他感觉是什么呢?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像桑亚这种惯于耍坏、玩弄技巧的女人,他会有什么感觉?
他鄙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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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司家尘与王依风举行了一个盛大的订婚仪式,并在报上刊登了宣告众人的大篇广告。
桑亚看了之后,狠狠的诅咒司家尘下十八层地狱,并哭了一整晚。隔天,两只眼睛肿得比核桃还大,连在室内部得戴着墨镜遮掩。
“亚亚,你发哪门子的神经,在屋里戴什么墨镜嘛!”桑宜文看了一早上,到中午终于忍不住了。
“谁规定不能戴的?”她火气正旺,谁惹她谁倒楣。
“没有人这样规定啊!”
“那不就得了。”
“哪能得了?你这样很反常也!”她大叫。
桑亚反而一脸的平静,“我一向反常多于正常,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桑宜文趋向前欲看清楚她墨镜底下的真相,“不对,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冷不防地墨镜让。人给摘了去,桑亚惊呼,“老妈——”
“原来如此。”
真相大白,她反而镇定,且大方的不再遮遮掩掩。
“对,就是如此,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