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差法?”她一向我行我索,不挺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
人生苦短,何必把时间跟生命浪费在顾忌别人的评价上!太不值得也太愚蠢了。
“我不相信你是个随便的女孩子。”
“又有男人说我和他上床了?”对于这种传言她早见怪不怪了。她有三十八个情人,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没有人会相信地是那种一辈子只爱一个男人的女人!
他们总是揣测在三十八个情人里面,她到底和几个人上过床?再加上男人自我膨胀的心理,即便是碰都没碰过她的人,也能自吹自擂的编出一大篇艳史。
反正说由他说,又少不了肉,也不疼不痒的,她何必费事去澄清,甚至封他们的嘴呢!
“你有吗!”
“你真这么好奇?”
“桑亚,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不喜欢。”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呼天抢地要他们还我清白?还是到医院要份诊断书证明我还是处女,然后昭告世人?”
“桑亚——”夏芝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已经变得都不像你自己了,你在为游子洋把自己变成乖乖牌?”语气充满了嘲讽。
“桑亚,你越来越偏激了。”
“你和你母亲不曾被男人抛弃过,根本不知进男人的可恶。”
“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的。”
“只要是男人,就有可能这柞,”她尖悦的喊道。
“即使你恨透所有男人,也不必如此糟蹋自己吧?”看她的眼眸充满了同情与怜悯。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向来不挺羡慕我有这么多情人的吗?怎么今天态度全变了呢?”
深吸—口气,把憋了好些天的话一鼓作气全部倾泄出来,“那天在PUB,牧平说你们上床了,游子洋暖味的揣测你在床上功夫一流,因为受了众多男人的教。桑亚,大家是常见面的朋友,我讨厌他们这样谈论你,我无法想像他们口中那……”她突然住了口,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他们口中怎么样?为什么不说了呢?”
“你不会喜欢听的。”
“说嘛!我倒挺好奇他们怎么说我的。”她将果核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里。
“他们说你说得像人尽可夫那样的女核……”
她的脑袋一片轰然。又是人尽可夫,司家尘也说过……她觉得让冷水冲刷的痛楚又回来浸蚀她——
她忆起了司家尘的残忍——
向来没有人可以击倒她,再恶劣的评价、再可怕的谣言她都不曾放在心上,亦不曾伤害过她一丝一毫,可是,司家尘却偏偏有这样的本事,不仅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还将地彻底的击垮。
为什么她那样在乎他的看法?
为汁么?为什么?
夏芝兰的手轻压在她的臂上,“你该找个好男人,把自己的心跟感情定下来,只要他是真心爱你疼你,当乖乖牌又何妨!”
“当乖乖牌就能保证拥有男人一辈子的承诺吗?”许多傻女人都把乖乖牌当作感情的护身符,后来才发现一切错得离谱,因为那些掠夺者全都不是乖乖牌,偏偏却赢得男人为她背叛承诺,成了感情最终的胜利者。
“但是至少你赢得了尊重。司家尘说你是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咎由自取,男人总是这样,女人因他们而被冠上丑闻。但他们从不会检讨自己,只会骂女人活该。唉,你向来颠覆传统,只是这样终究是要吃亏受伤的。”
“反正我是咎由自取嘛!”她苦涩的自嘲。
近来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只要一有空闲,便往PUB里蹲,仿佛那里面有什么吸引着他——总是带着期待的心情前往……
几天来,脑海里总是不断上演着,桑亚将耳环丢向空中的那一幕。司家尘知道不该再让这段记忆存留下来,他该遗忘、抛却的。她不是他要的女人,从来就不是!
这场刺激的成人游戏已经结束了。
少了他,她还有三十七个,甚至更多,所以把耳环抛向空中时,她洒月兑的说:结束了。像她那样人尽可夫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
不!他不眷恋她,来PUB只是想喝杯酒,想倾泄压力和疲劳……可是,眸光却总是在小舞池里流连忘返,渴望熟悉的红色影子出现在那里……
好多天了,都毫无所获。很奇怪的,他竟大大的松了口气。而且是踩着轻松步伐离开PUB的。因为这样下次他便有了再来的理由——
今晚的舞池显得特别的冷清,也许是少了那红色影子的缘故。轻啜一口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滑过他的喉咙,暖烘烘的在胃里蔓延开来。
由于工怍的关系,他向来极少喝酒的,不过最近他却习惯浅酌一两杯。
对于酒,他是相当外行的,偏偏有个女孩却爱极了他家的红酒……也许他根本不需要来这里喝这种又贵又辣的酒,而是回家体验那红酒究竟棒在哪里?
轻轻扯动唇角——那女人已经霸占了他所有思绪,这不是好现象,天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她彻底摒出的方法。
突然,对桌的高亢嘻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下意识循声望过去——是一对正在饮酒嬉闹的男女,在PUB这种场面是相当的司空见惯,可是司家尘的目光却不再移动,直直的定在那个女的身上。
是桑亚!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依然耀眼,她是那种会散发光来引人注意的美丽女孩。
那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她咯咯笑个不停,以至于杯中的液体洒了出来。司象尘感到有把怒火在胸膛处窜烧……很可笑的情绪反应,她浪荡、放浪形骸与他何干?
司家尘,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傻瓜。
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把注意力转到酒上,转到PUB播放的音乐上。
他做到了。可是不到一分忡,他又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回那对男女身上。他看到桑亚正勾着那男人的肩膀,笑个不停。他暗咒一声,差点冲过去将她拉开,或者是狠狠抽她几巴掌。
她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就象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吗?
呵!司家尘,你又开始迷糊了,她本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啊!
桑亚低头向那男的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司家尘突然有尾随过去的冲动,不过那男的却早他一步,起身随桑亚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们是约好到厕所去温存一番。该死的女人,非得那样迫不及待吗?抑或本性使然?
司家尘感到酸涩难咽,有股冲动在他体内蕴酿……他想自己是疯了,他竟然有为她杀人的冲动!
不行,要镇定、要理智,要认清楚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不值得啊!司家尘。
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数到一百……厕所里交缠的两具躯体如鬼魑般纠缠着他的思绪——向来引为以傲的沉稳与定力倍受考验……
毫无预警的,他猛然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他只是尿急去上厕所——
这是他唯一说服自己,且唯一能解释他其名举动的理由。推开厕所的门,桑亚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一整晚她强忍着浑身的禁绷,在那对冷冽眸光的逼视下恣意放纵自己。
她已发过誓不再受他影响,今晚她成功的做到了!该谢谢酒精的帮忙,若非它们在她体内发挥麻痹与浑噩作用,她不会表现得那样淋漓尽致。现在卸下面具,她终于觅得短暂的舒解。
她心里明白,若不暂时逃离,她会穿帮,会败倒在他不屑的冰冷眸光之下。
骄傲的她岂能忍受这样的——
冷不防的,让人自身后紧紧抱住,来不及喊出声,嘴巴已被迅速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