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露出灿烂笑容,“活动是不够创新,可是‘你’对我而言是新鲜的,这样就够我兴致高昂了。走吧!吃完早餐,咱们去兜风——”
正播放着狂炽的重金属摇演乐,舞池里的几个身影正随着舞曲的节奏扭动着——
牧平、司家尘、游子洋、夏芝兰坐在吧台前,四对眼睛专注于舞池里的火红躯体。
是桑亚!
“啧啧啧,那身材不是盖的,可惜你们没有我幸运,无法真正品尝它的甜美。”
一整个晚上,牧平都在吹那天在超商门口,桑亚是如何舍下别人,邀他共度一天的美好时光。
“牧平,你说你真的上了?”游子洋半怀疑、半嫉妒的又问了—遍。
“当然,那天我们又兜风、又看电影、又吃铁板烧,然后玩累了,她说找家宾馆休息吧,当时我也吓了一跳。”牧平又是表情、又是动作的描述着当天的种种。
“不过大家都成年人,她既然敢了,我堂堂男子汉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他的表情与口吻暖味得让人禁不住联想……两副交缠的躯体,在宾馆里翻云僵雨的情景。
司家尘冷冽的双眸始终不曾离开舞池里那个惹眼的火红躯体,就如同他的耳朵不曾错过牧平所描述的一字一句
她说同样的活动,只要陪伴的人不同,即使再无趣也令她兴致高昂。就像这件事,和不同的男人做,她一样兴致高昂?!那晚,若没有电话铃打断——
他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将手插进口袋里把玩着那对耳环——是她那晚遗留下来的,是她给男人的纪念品,抑或她有丢三掉四的习惯?
有多少男人口袋里装有她遗留下来的耳环?也许牧平的口袋里亦有一对——
“她的床上功夫好不好?有那么多情人提供经验,啧啧啧,功夫一定了得。”游子洋邪恶的问。
夏芝兰狠狠的捏了他大腿一下。“要死了,问这种问题,你未免太不尊重我的朋友了。”
“人必自侮而人侮之,是她咎由自取。”这是司家尘今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是嘛!像她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尊重的,”游子洋仿佛得到鼓舞般,话说得更尖酸刻薄。
“你根本是酸葡萄心理,你嫉炉那些得到她的男人。”
“哼!我才不屑要她呢!”
“口是心非。”夏芝兰瞪他一眼。
“是真的,有了你之后,再美的女人都勾不起我的兴致。”
她又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一次她的唇角多了抹甜蜜的笑容,“贫嘴。”
安抚了夏芝兰,游子洋仍是急着想知道这好奇了许久的答案。
“牧平,感觉怎么样,说出来大伙儿分享嘛!”
“嗯——棒极了,她的床上功夫就和她的舞技一样了得,你不知道当她修长有力的双腿勾住我的腰时,我的身体就迫不及待往前冲,恨不得把最好的统统给她。”
其实那天在看完电影之后,桑亚便猛打哈欠说她想睡觉,要他送地回家,甭说是上床,他根本是连嘴也没亲到,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一方面又气她耍他,才恶意大大吹嘘一番。
反正她有的是男人,又不差他一个。
“家尘,你呢?上了没有?”游子洋将目标转向司家尘。
司家尘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紧拳头,耳环上的针扎进肉里。
痛!
是桑亚那该死的女人造成的。
“你这不是白问吗?像家尘这样有魅力的男人,桑亚哪里逃得掉。”牧乎代他答了。
司家尘突然的起身,抛下三人走了。
今天跳得真痛快,好久没有这样疯狂了。
今晚在PUb她倾尽所有的释放自己,借着肢体动作表达自己。他明白吗?
她知道司家尘自始至终目光不曾离开过她.可是他懂吗?他看出她在谜惑他吗?
他的注视让她舞得更起劲、舞得更荡——她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她要颤覆他的乖乖牌情结,要他的目光从乖乖牌转移到她身上。
可是,他走了。
她感到怅然若失,第一次由男人如此左右她。
懊死的司家尘!
她的四肢突然僵硬得捉不到舞节奏。抛下周围疯狂的欢呼呐喊,抛下舞池与她一同扭动躯体的伙伴,她步出了PUB。
马路上冷冷清清的,有点凉意,她下意识的双臂交叉抱紧。冷不防的自身后窜出一道人影,将她攫住。
她根本来不及反抗,来不及尖叫,对方已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钳住她的一只手,直到他在停车场放开了她,才看清楚对方——
“司家尘?!”
他嘲讽的盯着她,“是我,很意外吗?”
她冲上前去双手握拳猛擂他的胸膛,“你可恶!该死!存心吓人,你这个混蛋——”
他举起双手扣住她的,制止她的捶打动作,“够了,这不是你该有的反应,少在我面前演戏。”
她一时猜不出他话中的含意,“什么意思?”
“你有更好的武器可以利用。”他的目光快速掠过她的身体。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表情严肃,双眼直勾勾的瞪视他。
“你不懂吗?”他放过她,双手顺臂她身体的曲线摩挲着,“这么美的身段,没有一个歹徒舍得破坏它,他们宁愿选择享受它——”
“你认为我该献出身体以求自保?”
“反正你惯于用身体搜集与男人经验,应该不在乎多歹徒这一次吧!”
“啪!”一个巴掌冷不防地甩向他,左脸颊立即浮现五道清楚的指痕。
“司家尘,你这混蛋!”
他亦同时毫不留情的回报她一巴掌,力道大得将她击倒在地上。他把方才在PUB里听到牧平那番话的怒气一并算在这一巴掌里。
他竟然打了她!
受辱的感觉油然而生,怒气也随之狂飙,他竟然敢打她——
她站起来与他对立着,双眸亦同时露出凶狠的光芒。
“这一巴掌——我会记住的。”说完,转身欲离去。
却让他给拉住了,“不许走!”
“放开我!”她沉声怒斥道。
“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你母亲没告诉你吗?”
她倔强的抿紧嘴巴。
他自口袋里拿出耳环,“为什么不来拿回去!”
她转头仰视他,右唇角轻轻扬起,“每一对遗落的耳环都要找回来,我不忙死了?”
“你真贱!一个好女孩不会以此为荣。”
“所以我当坏女孩。”她双眉挑衅的对他扬了扬。
“想不到人尽可夫也能成为一种兴趣,桑亚,你的喜好可真与众不同。”
他以为这样就能击倒她?哼!大错特错了。
“你对乖乖牌的偏好不正挺与众不同的。”她迅速的反击了回去。
“你错了,这种偏好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偏好乖乖牌,没有人愿意娶妓女为妻,不是吗?”
他的话好比握在手中的手术刀,刀刀见血。
“谢谢你为我上了一课,我会奉为圣旨的。”她冷冷的反啐。奋力甩开他攫住她的手,洒月兑的跨步离去。
“你的耳环不要了吗?”他在她身后喊道。
“留给你当纪念。”
“我没有这种习惯。”
她嘴角扬起,露出讽刺的笑容。“当然,我忘了乖乖牌的女孩是不会随便把耳环遗留在男人那里的。”
脚尖一个回转,她已迅速夺走他手上的那副耳环,随即奋力往空中一丢。
“结束了。”她没有多看他一眼,即转身离去。
留下若有所思的他。
第四章
“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孟伟达在巷口拦住了她。
桑亚不甩他的迳自走着。现在她最不想看到、最痛恨的,是这种叫“男人”的东西。她诅咒他们下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