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总觉得有一道恶毒的视线在她背后窥探,让她坐立难安,似乎有什么阴谋正针对她而来。
“怕什么?”他知道妻子虽然个性天真单纯,但对善恶却是相当敏感,直觉也准。
“怕你这一走,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大限将至了吗?这两天她总觉得只要无忧不在,自己将再无法活着见到他。
“不许胡说!”君无忧听得心中大惊,“为什么这么说?虽然前些天才发了病,可是并不碍事的,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有这种感觉。”见他神色凝重,玉巧嫣不想让他太过担心,连忙改口道:“或许是因为向来都有你和爹陪着我,一时你们都不在我身边,所以才会觉得不安。”
君无忧紧紧抱住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直上心头。“嫣儿,你记着,这几天我不在,你一个人别再到处跑。”
“好。你不可以忘了我。”玉巧嫣柔柔的应着他。心中的阴影却无法磨灭,万一她真撑不过,无忧可会记得她?
“傻丫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绝不可能忘了你的。”
“不!万一……万一我真的比你先走一步,你还是尽早忘了我吧!”她不可以如此自私,要求无忧一生记着她,岂不让他痛苦一辈子?
“胡说!你忘了,咱们要相守到白头的,你要敢抛下我一个人,黄泉地下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的。”君无忧温柔的吻着地。
嫣儿,他唯一的挚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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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巧嫣闷闷的坐在后花园中,无忧才离开一天,她就觉得心惶惶难安,寻不到着落处。直觉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却无法明确知道;事情一旦牵扯到自身,她的预感就会有些不准,像蒙上一层轻纱般让她瞧不清。
蓦地,一块黑布从头罩下,玉巧嫣大惊,急忙要挣开,却哪里能够?一记重击击上她的后脑,在陷入昏迷时,她心中狂喊了声:无忧!
“快,将这丫头丢到城外的河里去,小心些,别让人瞧见了。还有记住,绝不能让她活着。明白吗?”一声冷酷无情的女声响起,对着几名男子交代着,要他们将装入布袋中的玉巧嫣灭口。
若非这丫头在城中人缘好,她就毋需费心要他们将入丢到城外河里去了,简直可恨!秋香一想到在玥城,玉巧嫣远比公主和她还来得受欢迎,心中更妒恨。
“可是,秋香姑娘,这好吗?要是让君少侠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呢?”其中有名男子心中惴惴不安,玥城全靠君无忧的运筹帷幄,这才能跟西皇国周旋这么久,要是让君少侠知道他们害了玉姑娘,不知会引来多大的风波。
再说,玉姑娘对玥城可说是尽心尽力,他们这么做,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你们敢不听令吗?只要我不说、你们不说,谁会知道这件事?快去办!”秋香冷冷的命令着。
此时君无忧不在,正好趁此机会除去玉巧畴,一只小病猫,凭什么赖在像他那漾的英雄身边?能在君无忧身边的自然是公主,以及.....她。
“但是……”
“犹豫什么?连公主的命令你们都敢违抗吗?”秋香用刘婉菁来压制众人。“是!”几个人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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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
正和刘婉菁在客栈歇息的君无忧突地听到玉巧嫣的呼喊,充满无助与惊惶的声音揪住了他的心,他整个人跳了起来。
“君大哥,你怎么了?”刘婉菁见他脸色大变,急忙问了句。
“嫣儿出事了。我必须立刻赶回玥城,请公主代我禀告圣上一声,恕草民失礼了。”简短的交代了句,君无忧再待不下去,他转身就打算离开。
“君大哥,你太多心了,这怎么会呢?再说,咱们离开玥城才一天,巧嫣姊姊不会有事的。”刘婉菁有些心虚。
“不,嫣儿确实出事了。”那种让他的心全揪紧了的感觉,他绝不会错认的。
嫣儿啊!他该相信她的直觉,要是她出了点差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君大哥,圣上正等着你去见他,你不去,万一他怪罪下来,没人能承担得起的。”刘婉菁极力阻止。
“对我而言,嫣儿是胜过我生命的人,少了她,任何事对我全不具意义。”君无忧说完,不再理会她,迳自转身离去。
刘婉菁眼看他居然为了玉巧嫣连圣旨都不顾,她暗自一咬银牙,心中不禁更恨了。
玉巧嫣!她希望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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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书自日前大败后,眼看西皇军的士气-落千丈,他知道若再这么下去将动摇军心,镇日寻思有何好方法。他深知玥城现在几乎全靠君无忧独撑大局,最好的方法是能劝得他投降西皇国,再不济也得除去他,那西皇国才有胜算。
他遥望玥城深思,君无忧已表明了态度,要他降西皇国看来是不可能了,那就只剩除去他这个法子了。
正想着该怎么做才能顺利行事,宋羽书突然发现有群人鬼鬼祟祟的离开玥城,他连忙命人追去。
几个人才将玉巧嫣带出城,正准备将她丢到河里,忽然见到西皇士兵追来,他们心中害怕,急忙丢下她就跑。
将人带到宋羽书面前,他心中不无怀疑,难不成这姑娘犯了什么罪吗?再仔细打量了下,蓦地发现,这小泵娘似乎是当日君无忧急着赶回去相救的女子,玥城出了内奸吗?还是君无忧已失了权?
“将军,这个姑娘该是东越国的人,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他们既然要杀她,那咱们就将她抛回河里好了。”
开口的副将见布袋中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只是个小泵娘,心中不以为意。虽然眼前的女子容颜姝丽,但她毕竟是敌人,留着只怕会成大患。
“许副将,你可还记得当日君无忧匆匆赶回去,为的是什么?”宋羽书越想越觉得这女子该是君无忧的心上人。
虽不明玥城何以自毁长城,但宋羽书却知道这是除掉君无忧唯一的机会;若他当日真是为了这小丫头回去,那有她在手中,何愁君无忧不降?
“似乎是为了个小泵娘摔下城墙。”许副将说了句,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军之意莫非是指这丫头便是当日君无忧全力救护之人?”“很有可能。”
“这真是太好了,有她在咱们手中,就不怕治不了君无忧了。”许副将喜悦片刻,忽觉有些不对,“可这姑娘真若对君无忧那么重要,玥城的人怎会如此对待她呢?”
“这不关我们的事,既然对方自取减亡,那咱们就毋需手下留情了。”宋羽书明白他现在己无后路可退,他只有赌上一赌了,赌赌君无忧对这名小泵娘究竟重视到什么地步。
见玉巧嫣身上系着块玉佩,宋羽书将之取下,命人送至玥城。他要让君无忧先乱了方寸,再一举击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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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回玥城的君无忧,非但没有瞧见心爱的小妻子,甚至在半天后,收到了敌方送来的玉佩。
“这是嫣儿的玉佩,她一向不离身的,这是何人送来的?”捉紧了侍卫,他心急如焚。
“是西皇军营的人送来的。”
听到这话,君无忧的心几乎沉至谷底,他急忙奔上城墙,只见西皇军已架了个高台,被绑在木桩上的正是他的爱妻玉巧嫣。
“嫣儿!”狂吼一声,君无忧跳下城墙,单枪匹马杀入西皇军队中。
“莫无锋,你快带一队兵马随后帮助君少侠。”林将军见状,连忙点了一小队兵马随后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