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他们没有在谈恋爱,他们只是在躲猫猫,藏到最后谁也找不到谁!
“说说嘛,那个……”蒋萍萍的圆眼睛滴溜溜地转,“龙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肉麻的话?”
“肉麻?”不,他的话诡异难猜,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设好的陷阱。
“怎么会没有呢?起码得有句‘我爱你’吧!”
我爱你!聂晓枫一征。真的缺少这句话耶!凌宇对她说过无数句动人的话,怎么就差这一句呢?他没说过。
“潇。”云烟叫了声心事重重的聂晓枫。
“云烟、萍萍,不陪你们了,我得赶回风堂去处理事情。”聂晓枫仓促地起身,不顾萍萍热切的挽留,匆匆走出冠杰的家。
不是想好了,不再奢望了吗?这儿是香港,不是伦敦!你是有责任心的聂晓枫,暗龙之风,不是任性的纪潇!如果真想为凌老大做些什么,功绩上表现吧!她如此告诫自己,飞车回到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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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风堂——
“万岁!”欢呼声响成一片。砰!不知是哪个家伙,居然已经开起香槟了,喷出的泡沫溅得到处都是,自然又引来笑闹声一片!
整整一星期,聂晓枫领着风堂的人,把暗龙全球保全、监测、定位、攻守四大系统,统统月兑胎换骨,将情报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虽然大家现在都疲惫不堪,但看见新系统能正常运作,真的很有成就感!
“喝酒!喝酒!”有人受了香槟的刺激,叫嚣着。
聂晓枫举杯,“来,为了我们的成功!Gheers!
大家开始疯狂地饮酒笑闹,以慰劳自己一星期来的辛劳。
整个酒会上,就数聂晓枫最高兴,她嘴不停、手不停,不但一杯杯地灌酒,还忙着耍弄调酒特技,情绪高亢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把醉醺醺的众人打发走了,她还是没有倒下。
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她低头去看那满地乱滚的酒瓶。
这下她珍藏的世界名酒都没有了,只剩空空如也的酒瓶了。不过,值得!
她蹲在地上,把酒瓶都收起来,但怎么也抓不住,扇动着沉重的眼睑,聂晓枫依着沙发,瘫睡在地板上。
梦中,有白云。聂晓枫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浮在软软的棉絮上,浮在凌宇怀中。淡淡的烟草味,纯男性的气息温柔地吞噬着她。好美、好香的梦,原来她已经思念凌宇到了如此的地步。
哇,什么东西在搔她?哈!好痒!含着笑,聂晓枫睡饱醒来。
哇!好大的一张—狗脸!聂晓枫惊得弹坐起来,那只白色的长毛狗跟着猛力扑上,险些把她扑下床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她。
聂晓枫费力地转过头去,对上凌宇深邃的眼睛,“老大?”
“看来它还想再害你‘失忆’一次。”打电话回来没人接,凌宇只好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在地上睡着了。
“再一次?”聂晓枫愣了下,然后回头瞄瞄那只对她异常热情的长毛狗,“你是说,它是我上回捡来的那只小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凌宇笑笑。最后还是舍不得放开她,才一下飞机就急着赶过来了。
“哇!它舌忝我!”聂晓枫大叫,小可怜居然变得这么热情!
“没关系,它是母的。”凌宇幸悻然,公狗的话,他早就拖出去宰了。“为它取名字吧。”
“它还没有名字吗?”她和凌宇在伦敦逗留了那么长时间。
“你的狗当然你来取名字。”
“那它之前是谁在养?”
“赫雷。据说他天天把它关在笼子里。”
“八成关疯了,才这么兴奋。”聂晓枫承蒙狗儿厚爱,真有点吃不消了。
“嗯,你想叫它什么呢?”抱着聂晓枫,凌宇转了个角度,依坐在床头,让大家都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狗儿依依不舍地跟着,霸在聂晓枫身上,就是不肯起来。
“娜娜,好吗?”她询问凌宇。
“好啊,就娜娜!”凌宇根本心不在焉,长臂环过聂晓枫的纤腰。软玉温香在怀,他才不管那只肥狗叫什么。
“喂,你叫人还是叫狗!”聂晓枫受不了地嚷嚷,浑然不觉她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不是在叫你的狗吗?”他有一丝错觉,这是伦敦的午后,他和晓亲昵地相拥。
原来他要的就是这般的平静温和,没有争吵、没有斗智,而是你一句、我一句,从心底涌出的温和话语,真情的流露。
也许,在那个炎炎夏日,当她坐在楼梯上向他微笑时:当她像风一样旋到他面前时;当她毫不犹豫地叫出他的名字时,他就注定成为那个捕捉风的人。
然而他太自信了,以为自己足以建立一片天空,让晓生存。但他没有看见晓的脆弱、晓的孤独,没有抓住风的情绪。他自以为的蓝天,不过是个牢笼,不但不能让晓高飞,反而让她受到了伤害……
“老大。
“嗯?”收回思绪,凌宇凝神注视眼前的人儿,她是能干聪慧的晓,是狡猾任性的纪潇,这两者并不矛盾呀。为何他们要挣扎这么久呢?
“你帮我弄开娜娜好不好?”被一人一狗夹在中间,感觉好奇怪。
“不好。”凌宇答得干脆,他抱得正顺手呢。
“举手之劳嘛。
“没空。”凌字将晓飒揽得更紧,贩示着他的手现在很忙!
“你……”聂晓飒羞赧的发现凌宇的手正在她身上模索。
她不安地扭动,却四面受困,“你不要太过分嘛,放手,我们谈谈!”她已经照凌宇说的,想好了,也摆正位置了。
“终于肯面对了?”凌宇并不放手。
“我没逃避过。”她只是需要时间。
“那你会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一年?”而且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凌宇的声音中有埋怨的意味。
“我只是想重新开始。”
“在抛弃一切后?”凌宇厉声指责。
“我不会忘记的,我无法抹煞聂晓枫的存在!
“那是谁说她失忆了?
“我—”她当时只是怕而对他的怒气。
“当你在伦敦优间度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大家在天涯海角找你?!”尤其是他!“当你在跟邵云烟嬉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里才一是你依靠的地方?!”凌宇紧紧地将聂晓枫搂在自己怀里,将她的脸贴着自己的心房。
“可是……”
“再来看看你所谓的重新开始吧。人人以为你是在照顾邵云烟,其实呢,你不过是被那种母性所吸引;大家以为你很喜欢电脑、所以依然做程式设计一展长才,其实呢,你自己清楚,那对你来说,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己!”
“不是……”
“不是?你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头发剪了,人瘦了,当我终于找到你时,纳居然为了一只小狈出车祸!”想起来他就有气,“娜娜!一边去。”他一把抓开娜娜,将聂晓枫的身子扳正,对上他的眼睛,“说呀,你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聂晓枫气得口不择言,要挣开凌宇,却又摆月兑不了他的箝制,索性瞪大眼回吼:“你呢?你就会躲在背后盯着我、试探我、用暖味的态度迷惑我。”
如果、如果不是你跟着我,我母亲、我母亲的事怎么会闹成那样?”说着,不由得悲从中来,聂晓枫的泪湿了脸庞。
“晓,不要哭!不要哭!”凌宇慌了,连忙轻轻吻去她的泪珠。
忍着泪,聂晓枫秀气的下巴抽搐着,“你一心叫我回来,不就是因为我在暗龙中比较另类、好玩吗?不就是我还有些本事吗?我乖乖做暗龙之风好了,你看。”她别过脸来,“耳环,我再也不会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