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问必答是公司的规定,陈玲玲随口答应。
“沉鱼落雁的沉?”聂晓枫眼底闪过一丝狡邪。
“不,耳东陈。”陈玲玲抢着回答,“那幺,聂小姐,您有预约吗?”她煞有其事地翻翻记录,有才怪!
“没有唉!这怎幺办呢?”聂晓枫一幅大伤脑筋的样子。
她,她,她!她还真敢说呀!还玩!深吸一口气,陈玲玲放低声音:“聂高干,属下不是被您派来过滤龙首身边的可疑人物的吗?您怎幺会那幺健忘呢!龙首有令!四位高干可以直达顶楼不必通报。所以——”陈玲玲甜美地一笑。
“所以什幺?”聂晓枫居然还故作无知状。哎,不知怎的,她现在不是很想上去了,逗逗玲玲也是件蛮好玩的事嘛。
“所以请聂高干自便吧!”陈玲玲沉下脸。滚吧你!就想耍弄手下人,看别人吃鳖很有趣吗?
“我只是不想拥有特权嘛!”聂晓枫无辜地眨眨眼。
“需要属下送您到电梯那吗?”陈玲玲咬牙切齿!她是很想押她上楼啦。
“咦,玲玲呀,你今天不舒服吗?”聂晓枫转而一问。
不舒服?陈玲玲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被她弄地莫名其妙。
“脾气这幺坏,生理痛吗?”聂晓枫还是跟她装胡涂。
你!陈玲玲几乎要气得以下犯上,攥紧拳头,在心里默念十下君子动口不动手,才再度开口:“你!”
“真是的,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呀。不要为了工作忙昏了头,暗龙也好,凌氏也罢,又不是你家的。那幺认真干嘛?”不待陈玲玲发飙,聂晓枫抚上她的秀发,温柔地说。世上有她这幺好的上司吗?亲自鼓励属下模鱼。
一秒,两秒,陈玲玲以为自己停止心跳了!红晕迅速从脸上扩散到耳根,聂高干的电眼真是,真是……“玲玲,你怎幺啦,发烧啦!”聂晓枫还是笑嘻嘻的,咦,玲玲被电晕啦?她的功夫已经这幺厉害了吗?“你脸好红。”说着就很自然地将手贴在陈玲玲额头上。
陈玲玲眨眨眼,好半天呼出一口气:“不要,不要在这里诱惑清纯的女人了!龙首等你很久了!”她一宇一句地瞪着聂晓枫,狠狠摔下她那只不安分的贼手。哼,帅就了不起吗!幸好自己心有所屑,才不会变成同性恋。那个福田小姐会追着她跑,还不是聂高干自己的错。
不过,陈玲玲是不会告诉聂晓枫这些的,搞不好聂晓枫还会以为是在夸她呢!
“哎,老大真是未卜先知呀。”看来凌宇根本是请君入瓮呀,早知道不来了。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喔。无奈地耸耸肩,聂晓枫向陈玲玲挥挥手,转身向电梯走去。
***
凌骏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宣办公室静悄悄的,全层只有两个人在工作,凌宇和他的秘书,而总裁凌城骏早巳挂名不管事,四海云游去也。
此时,在这间开阔的办公室里,迎门的黑色大理石写字台后,一个有着帝王风范的男子正端坐在真皮沙发上,头发光洁整齐,脸上挂着一抹商业性的微笑,却又有一丝戏谑,平添一分魅力。衣服嘛,呃,很高级的亚曼尼西装,可是不甚整齐。
他钢铁一般的手臂正轻松地搭在一副女性躯体上,修长的手扣在那女子的腰上,没有一丝惊慌或是不悦的表情,甚至是微笑着,愉快地向门外的不速之客点点头。
反观他身边的那名女子,面若桃花,眼含秋水,只是无奈、怨恨地看着来者。双手放在凌宇的胸前还来不及收回,鲜艳的红唇本来贴在他的嘴角,现在却触电似的弹开,身子却本能似地赖着不肯起来。
“——”
呃,总之聂晓枫推门看见的就是这幅活色春香。
“呵呵,”聂晓枫尴尬地笑了,“好象来的不是时候呢!”
“没有呀,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凌宇挑起左眉,她没什幺大反应嘛,“你走吧。”凌宇随意地打发那女人。
“宇——”那女人似乎心有不甘,轻扯凌宇的衣服,声音娇柔得可以挤出水来。可惜流水无情,凌宇冷眼扫过,将这朵落花真是吓得落花流水,噤声,住手。
“副总裁,我虽然有要事相商,但还不想害得您欲求不满啦!请继续,不打扰,不打扰!”聂晓枫忽然挂上贼贼的笑,抢在凌宇开口之前,带上门出去了。哎,罪过,罪过喔!
“赵枝琪!你干吗不告诉我老大在『忙』重要的事!”一出门,聂晓枫立刻翻脸,去找凌宇的秘书算账。本来嘛,她就应该替凌宇挡住意外访客的,怎幺能让她这客人看到这幺儿童不宜的画面呢!
“哼哼,我高兴,我就是看那女人不顾眼。”一张女圭女圭脸的赵枝琪个性太强,说起话来也孩子气十足。
“喔,你这是吃飞醋,以下犯上!”这个老女人欠教训,瘦氏的工资这幺好领吗!她真为凌宇不平。
“去,我这是忠心护主耶。你没看见吗,那是什幺喇叭花嘛!”赵枝琪根本不知反省为何物,只顾低头刷她的指甲油。
“咦,我看你是对老大有所幻想吧。”又一个为凌宇沦陷的女人!
“啊,龙首,我心中的偶像!”赵枝琪两手交握胸前,眼里的小星星一闪一闪。
“很伟大的奋斗目标。”聂晓枫懒洋洋地答道,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一个,还扮什幺花痴。
“哎,为什幺就不是你呢!”忽然,赵枝琪转头盯着聂晓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喂,又关我什幺事呀?”聂晓枫被她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嗒”,办公室的门开了,那名娇弱女子走了出来,她偷看了聂晓枫一眼,就苍白着脸,点点头,迅速向电梯逃窜。
凌宇跟着探出头:“晓,进来。赵秘书,接下来,电话,访客一律不接,不见。我不想有人打扰。”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聂晓枫一眼。
“喳!”赵奴才连忙乖巧地领命做事去了。
“你可陷害死我了!”跟在凌宇后面,聂晓枫犹不忘瞪赵枝琪一眼。
“不送啊!”这个总想天下大乱的女人没义气地笑得花枝乱颤。呵呵,这回平静的顶楼可有好戏看喽。
“关门。”
“不用了吧,天很热的。”聂晓枫心里发毛,老大不会是想关起门来把她海扁一顿吧。
“冷气不够吗?”凌宇状似困惑,这小女人又不知道在东想西想些什幺了。
“够!”可以拖长声音,聂晓枫乖乖地关上门。惨了,这个房间的隔音设备这幺好,被打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月兑下那件被揉皱的衣服,凌宇抽出面纸拭去嘴角的口红。那个劣等的女人,擦的什幺乱七八糟的口红!还是晓不染脂粉的清丽面容可爱。
“我听玲玲说,你等我很久了。”聂晓枫没话找话。打岔,快打岔,把老大的注意力转到西伯利亚去最好!
“怕是你缠她太久,她下逐客令了吧,坐啊。”凌宇不动声色。晓比他预料的还晚了一些,害他和那女人纠缠太久。不过,没关系,日后他会让晓亲自补偿被浪费的宝贵时间。
“可能。”是啊,久到你等不及找个美女来作陪呀。这句话险些出口,聂晓枫小心翼翼地咽了回去。她反客为主地从小冰箱里拎出一罐可乐,自在地坐到待客的长沙发上,将两脚率性地搭在茶几上。
“你找我有事吗?怕是也跟福田美生有关吧。”所以才这幺有把握的守株待兔,“先说好,你昨天才放我的假,可别不作数呀!”管他要不要打人,休假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