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罢起床的她,脑袋还没开始运转,动作比平时还要慢半拍,是她最性感迷人的时候,可惜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看过。
“不想了……洗澡洗澡……”踩着柔软的长毛地毯走进大浴室,在按摩浴白放热水并丢下一块玫瑰香味的浴盐皂。
两年前,她花了三千万买下这间位于大直的房子,六十坪的空间只隔了两个房间,她的卧房就占了一大半坪数。
她的房间比一般人的住家还大,除了一间大浴室,还有一个占了十坪的超大更衣室。
房间是由晴朗的天空蓝和米黄色组合而成,天空蓝的墙壁,米驼色的地毯,米黄和浅蓝相间的普普风花纹窗帘和椅垫,房间正中央的大床铺着鹅黄色系的床罩组,整个房间充满都会时尚感。
这间屋子是她的私人城堡,除了两个姊姊、母亲,还有助理美萍外,没让其它人进来过。
浴室差不多五坪大小,承袭房间的色调,以米白色瓷砖为主,点缀蓝黄两色的不规则图腾,和一个超大尺寸的蓝色大浴白。
氤氲的热气很快弥漫整个浴室,躺好最舒适的位置,按下按摩浴白的开关后,她满足的闭上双眼,吁了一大口气。
“嗯~~好舒服~~”泡了奢侈又舒服的热水澡,是她给自己的奖赏。她全身肌肤能够白泡泡、幼绵绵,泡澡功不可没。
泡了十分钟后,她节制地跨出浴白,免得变成皱巴巴的小老太婆。拿条大浴巾擦干头发和身体,再拿另一条浴巾裹住头发后,她打开瓶瓶罐罐,在脸和全身上下涂涂抹抹。
确定该保养的地方都照顾到了后,她套上暖暖的厚浴袍,悠悠哉哉地晃到厨房,然后,愣住!
“你……”一个陌生男子……正坐在餐桌旁吃东西?!惊慌化为怒火。“你是谁?怎么会闯进我家?再不出去,我就报警喽!”
闯进她家也就罢了,居然还大摇大摆地煮东西吃,这个窃贼也太嚣张了吧!
仔细看一看,这个窃贼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只可惜不求上进,竟然闯空门当小偷。
“你的酒醉还没醒吗?”
“咦?”这声音好熟,但是人……没印象。“你是谁?”
“纪可法。”低头继续吃盘子里的炒蛋。
“纪可法?怎么可能!你的眼镜咧?”没戴眼镜的脸俊帅迷人,头发乱翘,脸上有刚冒出来有胡渣,怎么看都是个大型男啊!苞她记忆中的呆头鹅完全判若两人。
呆头鹅变型男?
“撞坏了。”拿出坏掉的眼镜放在桌上,吃下最后一口蛋,喝完杯子里的牛女乃后,将杯盘收到流理台清洗。
“你近视几度?没有眼镜看得到吗?”慢慢踱向他。
“五百度。”他的眼睛微眯。“不戴眼镜的话,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不是很清楚。”
她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牛女乃,边走边喝,边打量他,突然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不爽地指着他问:“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她想起昨晚的争执,心中还残留点点火气。其实说争执并不正确,应该说是她单方面对他不爽,就像他们两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单方面。
“昨晚……不对,应该说今天早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你醉到不醒人事,我从你皮包拿钥匙开门,就进来了。”他的解释很平静,不带一点火气。
洗完杯盘,擦干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跟她对看,因为看不清楚,眼睛自然地微微眯起。
天啊!没戴眼镜的他看起来帅爆了!
微眯的眼神看起来带着慵懒,不再正经八百,非常迷人,就连她这个看惯帅哥的人也看傻眼。
不行!她赶紧甩头,撇开不该有的情愫。
她要连根拔起对他的想望,不可以越陷越深。
“既然安全送我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干么在这里过夜?”语气刻意变冷。
“我怕你睡到一半会不舒服。”他曾醉过一次,半夜吐得唏哩哗啦,他永远记得那种感觉,超级不舒服。
他是为了照顾她才留下来?
刹那间,她心中的点点余火完全熄灭,什么火气都没了,只剩下斩不断的情苗迅速成长。
这个男人完全不解风情,但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她一向不喜欢男人,所以筑起一道又厚又高的墙,但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她的心防,如果错过他,要再碰到下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可能得再等二十年了。
要再试试吗?
但要敲醒这颗冥顽不灵的硬石头,可能会再度让自己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受伤,甚至会再度流泪,光想就是让她裹足不前……
蓦地,心底某处传来的斥责声驱走了她的退却——
丁茤萸,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懦夫?你跟老头拼战多年的精神到哪儿去了?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啊!凭你的魅力,还怕摆平不了他吗?
没错,她可是丁萸,是全台湾最性感的女人耶!
况且,她相信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否则他昨晚不会枯守楼下大厅,今早也不会睡在她家客厅守护着她。
“你昨晚为什么在楼下等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哭?”她的眼泪锁住他所有的思绪,让他放心不下。
“你既然不喜欢我,干么管我哭什么?”说起这件事,她还是很伤心。
“我没有不喜欢你。”他用力摇头否认。
“你昨晚明明这么说的!”她亲耳听到的,难道还会听错吗?
“我不是说不喜欢你,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喜欢你善变的情绪,因为常常会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响应。”
“比如说?”
“比如说……就拿今天来说好了,你一看到我时很惊讶,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生起气来,现在又突然好了。”他的表情真的很无奈。“你的情绪变化太快,事先又没有任何征兆,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丁茤萸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他不是毫无感觉的呆头鹅,他敏锐地察觉到她所有的情绪变化,只是迟钝得不知道原因。
“那我这个人呢?你喜欢吗?”
“……应该算是喜欢吧。”他沉吟许久,终于回答。
“应、该、算、是?”这个人说话真是会气死人耶!
“因为我没有喜欢过人,所以不是很肯定我对你的感觉,是不是你所谓的‘喜欢’?”他老实说出心里的感受。“可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会迫不及待地想赶快见到你,怕你不理我,这是喜欢吗?”
“综合你刚才的答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喜欢上我了!”她笑得好得意、好满足,媚眼弯弯的,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他的情话一点儿也不花稍,却是真真实实的心情,比任何情话还动听!
她灿烂的笑颜,让纪可法看痴了。
他的确喜欢看她,喜欢看她飞扬的神情。就算跟她在一起常被她善变的情绪搞得不知所措,但他还是很高兴能跟她在一起。
也许,这就是她所谓的“喜欢”吧。
“怎么?你又有意见?”她大动作地倾身向他,浴袍前襟微微松开,白女敕女敕的浑圆露出深深的。
“我没意——”他突然不说话,俊眸微眯。“你的胸部跑出来了。”
“胸部?”她纳闷地低头,看到半露的诱人,原本急忙想拉起衣领的动作突然停下,作弄人的心思又起,故意不拉好浴袍,反而更把胸前的伟大往前挺。“你觉得我穿这样好看吗?”
“……太露了。”他认真地眯眼研究了好几秒后,总算有了结论。
医学院加上法医的经验,他看过不少女性的躯体,不得不承认她拥有他见过最好的一副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