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一开始还惊愕地想摆月兑他的怀抱,但是他的吻像是带有魔力,慢慢化解她的气力。他温热的唇顺着脸颊吻上她的耳际,轻咬她的耳垂,让她全身战栗。他的气息吹拂她敏感的脖子,唇舌触碰她敏感的肌肤,所到之处都一一印上炽热的吻。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美妙又激情的感觉,就算是六年前,他顶多也只是吻过她的唇,不曾这么“”地吻她,害她顿时双腿虚软,有如一滩泼在地上的水。
“蕾蕾,蕾蕾……”她终于又重回他的怀抱了。
他的声音唤回她飘远的意识,将她慢慢拉回现实,一回过神,她不禁又羞又气地扬起右手——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你……你活该!”她惊愕地看着自己手掌,又看看他脸上微红的指印,赶紧故意装出一脸凶恶的表情瞪着他。
谁叫他要吻她!虽然不是第一次伸手教训登徒子,但打了他却让她有些心虚,因为他并不是登徒子,她也不讨厌他的吻,只是……只是……
他不该再吻她,更不该在跟其他女人有牵扯的时候招惹她!
“我不会道歉,因为……”他温柔地看着她,认真地说,“我很高兴吻了你。”
“你……你如果再乱来,我就……我就……”看到他温柔的笑脸,她原本的气势顿时弱了很多。
讨厌,她在说什么啊?她应该义正辞严地骂他,干么一句话说得二二六六,听起来像在撒娇,她在搞什么啊?
“你就怎样?”他很好奇,除了甩他耳光,她还会怎么做。
“我就……让你再度不良于行!”一说完,她红着一张俏脸冲回隔壁房间,留下危炜安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让我再度不良于行?”他呆呆地重复她最后的话,这才想起六年前被她踢中的那一次,忍不住爆出大笑——
“哈哈……不愧是我看上的花蕾……哈哈……”
第七章
“噢……雪特……痛……”
“噢……痛……”
一大清早,花蕾经过危炜安没有完全关上的房门口时,一阵阵怪异的声响夹杂着诅咒声传透出来,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探头进去看。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在“偷窥”,她只是在做“必要的关切”,毕竟他暂时住在她家,身为主人的她,关怀“房客”是应尽的义务吧。
她探头探脑,就是没看到他,后来顺着声响,才发现他站在洗手间,背对着她,而镜中他的脸竟是血迹斑斑……
“天啊!你的脸!”她立刻推门而入,关心和焦急全写在脸上。“怎么啦?有人闯进来吗?警铃怎么没有响?警卫呢?我去报警……”
他赶忙拉住她的手。“蕾蕾,你冷静一点,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
“呃……”他尴尬地举起左手的老式刮胡刀。“这是我刮胡子弄伤的。”
他知道自己的脸看起来很惨,起码有十道以上的血痕交错,胡渣还没刮干净,东一块、西一坨,其中还有三道伤口血流不止。
因为受伤,他的右手严重抽痛,举都举不起来,他脸上的“杰作”,正是没有受过训练的左手弄出来的,用的还是花俊男热心提供的古董级刮胡刀。
这位老先生似乎忘了他是个“残障人士”,竟然给他这把一失手就可能割断脖子的“凶器”,真让他欲哭无泪。
“刮胡子?”她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手上的“凶器”,放下心的同时,忍不住放声大笑。“我还以为这里发生谋杀案了呢!”
他无奈地露出苦笑。“小姐,看在我脸上这么精彩的分上,请你有点同情心好吗?”
这把刀的年纪比他还大,就算右手完好,他都没把握能正常使用,更何况是不常使用的左手。
“哈……我真的很同情你。”她终于笑够了,决定发挥“同事爱”,毕竟他现在挂名她的助理。“要不要我帮你刮胡子?”
赚到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但第二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的胃开始冒酸气,非常不舒服。
“你刮过?”她曾帮别的男人刮过?!想到她帮其他男人刮胡子的亲密画面,他突然冒出一股暴力倾向,他一定要宰了那个男人!
“我以前常看我老爸刮,应该不难吧。”
“好吧,”他脸色缓了下来。“那我愿意当你实验的对象。”虽然看跟做是两回事,但她的提议非常让他心动,值得他冒生命危险。他把“凶器”递给她,做出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来吧。”
“拜托,你不用摆出一副送死的脸啦。”她拿着刀,按住他温暖光滑的胸,准备往脸上“下刀”。
等等……温暖光滑的胸口?她的视线慢慢地顺着他的俊脸往下滑,来到她手按着的光果胸膛,再往下移到平坦结实的小肮、平口裤,和健壮的双腿……
她愣了一秒,视线又顺着刚才的路线往上移动,双腿、平口裤、结实的小肮、性感的胸膛……没穿衣服……
“啊——你没穿衣服!”她慌忙转身,用力挥着刀厉声指控,但是红通通的脸颊和微抖的语音,却让她听起来像是娇嗔。
她没流鼻血吧?花蕾赶紧偷偷用手抹一下鼻子,呼,还好没有,但是她的心脏跳得又急又快,几乎快跳出胸腔。
天啊,她不会是第一个因为看到半果猛男而心脏病发的女人吧?她可不想为了这种丢脸的事上新闻头条。
“看了五分钟才发现?你还真是了不起。”看到她羞窘的反应,他满意地哈哈大笑。
“我哪有看五分钟!”只有三分钟吧!他的指控让她的脸更红,赶紧反驳。“你干么不穿衣服?”
“我睡觉的时候,都是这么穿的。”他轻轻靠近她,近得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她惊得往后一跳,正好撞上他,他炙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衬衫,烫得她几乎瘫软在地,若不是他的手及时撑住她的腰,她可能会跌个狗吃屎。
“小心你手上的刀,我的伤痕已经够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走那把很锋利的刀,收好放在旁边的小圆桌上。
“你……放、放开……”她几乎闪了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在怕什么?”他如她所愿放开她,但依然紧靠着她,低嗄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让她呼吸困难。
“我不怕你!”她嘴硬地回答。但他清爽的刮胡水味道漫进她的鼻间,让她晕眩不已,心跳当然更是无条件加速。
“我知道你不怕我。”怕的人是他,他怕死了自己无法让她回心转意。
“我希望你以后能穿睡衣睡觉,起码暂住在我家的这段时间能这么做,以免彼此尴尬。”她等呼吸平顺后,才说出她的要求,并且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够严肃,虽然以她目前的状况有些困难。
“可是我不觉得尴尬。”他无辜地发言。
“『我』会觉得尴尬。”她加重“我”这个字。
“我只在房间这么穿,出了房间就会穿上该穿的,你如果不是不请自来,也就不会尴尬啦。”所以不能全怪他呀。
花蕾杏眼圆瞠。“那你为什么不关上门?!笔意开个门缝,还发出怪声,我以为闹出人命了,才会冲进来啊!”
危炜安耸耸肩。“因为你家建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一关上门就什么都听不见,我必须留个门缝注意门外的动静,以防有人闯入。”
“我家有保全,你可以放心。”
“我宁可多费点心,也不要你有任何损伤。”
“我知道,这是你的职责。”她一听更火大了,甩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