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蕾冷笑。“看来我又踢中你了,『薇薇安』先生。”
“学长,你怎么啦?”危炜安和花蕾一走进学生会办公室,立即成为焦点,尤其是危炜安一拐一拐的走路方式,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嗯……”他苦着脸,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我刚才扭到脚了。”
脚扭到是这样的吗?很多人心里都冒出同样的疑问,但没人开口问。
“学长,来,先坐下。”副会长黄明雅殷勤地搬来一张椅子,满脸关心地问。“哪里扭到?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不……不用……”他连忙往后退开一大步,忙不迭地拒绝她的关心。
他想,他受伤的部位并不适合让人按摩。
“是吗?”花蕾讥讽地看着站在她身旁的危炜安,眼光暧昧地朝他的下月复部看。“我倒认为按摩很适合现在的你,应该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他挑眉,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你要帮我按摩,我就接受。”
她身体一僵,大声道:“我没兴趣!”但她的脸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但我很有『兴趣』。”危炜安被她的反应逗得很愉快,忍不住想多捉弄她几句。
“你再继续骚扰我,我就让你永远再也不会有『性』趣!”她咬牙切齿地提出严正警告。“别忘了,我踢得很准!”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不行?”他可下想变成太监,识相地转回正题。“各位,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学生会的新成员,花蕾。”
“你就是花蕾?!”所有的男干部立刻一拥而上,惊艳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果然名不虚传!”
“你就跟传闻中一样漂亮欸……”
“花蕾,欢迎你加入学生会。”现为大三生的学生会长齐国豪走上前,真诚地表达欢迎之意。
“谢谢。”花蕾耐着性子,淡淡地回应。说也奇怪,她明明可以拂袖而去,但一想到这样会让带她来的危炜安难堪,她竟有些顾忌起来。
“来,先找张椅子坐下。”危炜安将她带到学生会办公室角落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她旁边,以便阻隔其他登徒子的骚扰。
看到别的男人对她献殷勤,让他的胸口很郁闷,非常不舒服,突然有种想要将她藏起来的冲动。
所有在场的人都呆呆地看着他的怪异举动,男的是羡慕又嫉妒,女的则是嫉妒加愤怒,尤其是副会长黄明雅,更是立刻不悦地故意找起她麻烦——
“既然你们这么看好她,这次的校庆就由花蕾学妹主办好了。”
黄明雅是大二学生,也是去年的“超级新鲜人”,但打从花蕾去年进校门,她的风采就全被抢光了,走到哪都是谈论她的话题,这让向来是目光焦点的她怎么受得了!
“这……只要花学妹同意,我没意见。”齐国豪两边都不想得罪。
他虽然身为会长,说话却没什么分量,因为黄明雅是他的亲亲女朋友,得罪不起。
“我愿意试试看。”有人挑衅,花蕾绝对应战。
“喔?这么有自信?”黄明雅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希望这次的校庆不要变成一场灾难呀!”
“嫌我能力不好,你自己办呀。”花蕾双手环胸,眯着眼回瞪着她,态度强硬地反击。“没能耐就少说废话。”
她是想怎样?给下马威吗?看着好了,她才不会举白旗投降!
“你这是什么态度?”从来没人敢当面给她难堪,黄明雅气得浑身发抖。“好歹我也是你的学姊!”
“学姊就可以不讲理吗?”花蕾冷冷一笑,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
“你们……呃……两位……”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让齐国豪几乎想逃离现场了。为什么学生会的女生都这么强势?以斯文形象著称的他,根本压不住哪!
天啊,他好想哭喔……
“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虽然知道以花蕾的口才足以应付黄明雅的挑衅,但危炜安还是忍不住出口护卫,保护意味十足。
他明显的出言相挺让她愣了一下,随即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发酵,甜甜的、暖暖的。
从小到大,除了十二岁那年曾被人解救外,一直以来,她都是孤军奋战,不是家人不支持她,而是她的脾气太倔强,宁可被打得满头包也不愿低头求救。
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挡在她前面,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你该不会也被她给迷住了吧?”黄明雅不满地怒问危炜安。
在她心中,危炜安不仅是她的偶像,还有一层特殊的意义——如果他没跟她姊姊黄明依分手的话,他可能就是她的姊夫了;但是就算他现在已经跟姊姊分手,她还是将他视为自己人,绝对不准他跟姊姊以外的女人有牵扯。
“学妹,你未免管太多了。”危炜安的语气已经颇为不悦,还特别强调“学妹”二字。就算他曾经跟她姊姊黄明依交往过,那也是过去式了,他对花蕾有任何感觉都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向她报备。
“我……”
“如果你们怀疑她的能力,就自己来做,不要存着看笑话的心态,太幼稚了。”危炜安的话说得很重,而且表情严肃。
“既然学长认为不错,我们就试试看喽。”齐国豪赶紧顺水推舟,进行这个议题。
“哼,试就试,但我是不会帮忙的。”黄明雅摆明不让花蕾好过。
“我是不指望你帮忙,但是学生会搞内哄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学生会的形象不太好吧?”花蕾略带威胁地说。
她又不是任劳任怨的阿信,别想要她一个人扛下重责大任。有福同享,有难大家一起担,这才是她的信念。
“学妹说得没错,工作本来就要平均分摊,整个校庆活动企划就由学妹统筹,有需要帮忙的部分,我们会提供协助。”齐国豪赶紧为这个难搞的问题做出结论。“那我们现在开始讨论……”
“你做得不错。”趁着其他人开始热烈讨论校庆活动,危炜安凑在花蕾耳旁小声地说道。
黄明雅仗着自己跟他以前的“特殊关系”,还有齐国豪的“惧内”,在学生会横行霸道惯了,大伙儿看在他的面上都会让着她,却让她越来越没分寸,是该有个人出面压压她,以免闯出大祸。
她纳闷地反问:“你不是说女孩子不要太恰吗?”
“那是平时,不过在这里,你如果不够强悍,可能会被生吞活剥。”宁可她欺负别人,也不要别人欺负她,这是他的私心。
她一听,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心也酸酸的。
“你早就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却还要我进来送死,太过分了!”他根本没替她着想嘛!
是,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干么替她着想?真是越想越心酸……
“你误会了。”看她变脸,他急忙解释。“我是觉得你的个性很直,又很坚强,一定可以改变学生会的气氛。”
“你就不怕我被欺负?”就算她够坚强,一个人孤立无援,也只是自讨苦吃,何必?
“不会的,只要你需要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月兑口说出这个语意暧昧的承诺后,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一点都不后悔,甚至有些心动。
永远跟她在一起,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自从半年前跟黄明依分手后,他就对爱情敬而远之,甚至连半点交往的都没有;毕竟一段交往两年多的感情,竟然敌不过他人短短一个月的金钱攻势,要他如何再相信女人和感情?可是当他看到花蕾,一阵前所未有的悸动涌上心头,这是之前跟黄明依热恋时也不曾有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