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但谁也不想放开对方,不停地在对方的脸上和唇上印上轻吻,就在下一波热浪袭来之前,高翟生赶紧喊停——
“再继续下去,我们就得露宿在这里了。”他哑声笑道,极其自然地朝她伸出右手。“走吧,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她将自己的左手交给他,还没回复正常的心跳又再度加速,温热的电流从交握的手指流窜她的全身,让她脑袋一片混沌,身体发烫。
他不但吻她,又跟她牵手,这样应该有特别的涵义吧?一般的普通朋友不可能手牵着手,更不可能亲吻她吧?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是喜欢她的?
想问又不敢问,让她只能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脚步坐上车,连安全带都是经由他的提醒才扫上。
车子平稳地往山下开,直到一个尖锐的煞车声响起,车子剧烈摇晃,才震醒她迷乱的神智——
“怎么啦?”若不是有安全带保护,她的头铁定冲撞到挡风玻璃,剧烈的震荡晃得她有些头晕。
“有辆摩托车突然冲过来。”他谨慎地看着倒在前方的摩托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此没下车查探,反而坐在车上观望。
他清楚记得刚刚是摩托车突然冲到他的车前,他根本没有擦撞到摩托车,但摩托车竟然翻覆,整个事件的发生非常不寻常,让他起了防心。
他记得网路上曾说过这条路不平静,尤其现在又是夜半无人,来往车辆稀少,更增添危险性,还是小心为上。
“啊!”她定眼看到前方有辆摩托车倒在地上,骑士也倒卧路边,立刻心急如焚地解开安全带。“那辆车子被撞倒了,我们赶快下去看看啊!”
“等等,我怀疑其中有诈。”他连忙阻止。
“怎么可能?你没看他动都不动,我不放心。”说完,她立刻打开车门往外走,急着想查探骑士的伤势。
“真澄……”他试着叫住她的步伐,但还是慢了一岁,她才走出车外,就被身后的人抓住——
“我抓到高翟生的女人了!”埋伏在旁的歹徒兴奋地嚷着。
他们的目标是翟生!真澄顿时懊悔不已。
原来他们早就埋伏在这里,再佯装出车祸引他们下车,若不是她多事,也不会惹上这祸端,都是她的错!
“高翟生是谁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我朋友又不是高翟生。”她装出一脸茫然的模样,试图为高翟生月兑险。
“喂!怎么会这样?她说那个男的不是高翟生!”抓住她的恶人指着下车的高翟生纳闷地嚷着。
“哎?不会吧?我跟着他的车一路过来,他应该是高翟生没错啊,奇怪?”伪装被撞倒的机车骑士爬了起来,也是一脸纳闷。
“谁跟你说我是高翟生的?”高翟生精明的脑袋转了几下,已经猜出自己是他们的目标,不动声色地装傻。
“那个人跟我说过高翟生的车号,就跟你这辆车号一样,你不是高翟生是谁?”歹徒不爽地问。
那个人?显然有人找这票人来找他麻烦,那会是谁呢?是商场的对手,还是……?
“你们搞错人了,这辆车不是我的,是我跟高进祺借的。“高翟生装出一脸无辜样,说出一个最有可能的人名试探。
“咦?高进祺?不就是叫我们堵高翟生的那个人吗?他在搞什么?竟然给错车号!”负责“Case”的恶人很火大。“竟然害我们抓错人,白跑一趟。”
斑翟生的心一沉,该死,果然是他!
好歹是兄弟,高进祺竟然使出这么小人的招数,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下手不留情!只要让他今晚顺利月兑险,他一定会好好“报答”他!
“大ㄟ,你要不要打电话给那个人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抓住真澄的那个人提醒他们的老大。
斑翟生和真澄紧张地对望一眼,他打量眼前五名恶人,再看看被人钳制住的真澄,心里已经有了最坏打算。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月兑困,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
“对厚……”老大拿出手机,一看。“X!没有讯号!”
“我的也收不到讯号ㄟ!”
“大哥,很可惜我的手机也收不到讯号,没办法让你跟他确认我的身分。”高翟生暗松一口气,从皮夹掏出十几张千元大钞,摆出满脸歉意。“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算是补贴你们今晚的车马费,至于你们要找的那个高什么生的,就请你们下山后再跟高先生联络啦。”
“歹势啦……”老大快速收起他的钱,转身跟自己的弟兄吩咐。“赶快放了那个小姐,我们抓错人了。”等真澄快步跑回高翟生身边后,老大又转过身,不好意思地道歉陪笑。“失礼啦,抓错人了……嘿嘿……”
“没关系,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请!”所有的人目送他们驱车离开。
直到完全离开那群人的视线,真澄才真正放松紧绷的神经。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下车,也不会造成你的危险。”她自责地泪流满面,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还好他们遇到一群不算聪明的坏蛋,要不然……要不然……结果会如何,她完全不敢往下想。
“别哭了……”他伸出右手将她搂近,柔声安慰。“这事不能怪你,是你太善良了,才会上当。反正现在我们都安全月兑身了。”
“可是他们的目标是你,这表示你会有危险。”比起刚才遭遇的危机,她更担心他的安危。“你哥哥为什么要叫人伤害你?你们是兄弟不是吗?”
“豪门世家没有兄弟之情。”一提到高进祺,高翟生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冷。
“他从不承认我是他兄弟,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被他陷害过几次,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
“那你的安全怎么办?他一定会再找人来对付你!”一想到他可能会像刚才那样身陷危险,她就忍不住担忧。
“所有的事情,明天就会落幕。”只要他将公事包里的证据交给父亲,他相信父亲知道该怎么做。
“为什么?”
“我手上有高进祺准备掏空公司资产的证据,我想他今天找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既然如此……高进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今晚还是有危险。”他这么一说,她更担心。“这样吧,你今晚住我那里……”说完后,她才发觉自己的话很暧昧,赶紧想要澄清。“啊,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约我共度良宵嘛。”明知她的出发点是什么,他却还是故意闹她。
“不是啦!”她红着脸否认,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高进祺知道那些人失败了,一定会再派其他人去你住的地方堵你,你如果贸然回去,岂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埋伏?这样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住的地方有警卫。”
“警卫又不是保镳,我还是不放心啊……你今晚跟我回去我那里,好不好?”
“好吧。”虽然不认为回自己的住处会有危险,但是看到她担忧的神情,他实在不忍让她为自己烦心。
记忆中,不曾有人为他的安危担忧过,知道有人将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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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路上买了一些高翟生需要用的简单过夜用品,便一同回到真澄的住处。当身材高大的他站进来后,十几坪大小的单人套房仿佛突然间变得好小。
“你一个人住?”他好奇地四处走走又看看,她的房间摆设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小衣橱,和一大排书架,几乎没有其他摆设,连电视都没有,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你的东西满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