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要去给人“下马威”呀!
“熏衣,妳……”朱地北现在满脑子都放在即将发生的“对决”上。“妳真的要去?”虽然希望渺茫,他还是希望她能打退堂鼓。
“对。”意志坚定。
“一定要去?”又问一次。
“没错。”坚定不移。
“确定要去?”最后再问。
“你很烦耶,我说要去,就是要去!”熏衣不耐烦了。
“……我是担心妳会承受不了打击。”他也不想啰唆,但是考虑到她的心情,他又不能不担心。
亲眼确认自己的男人曾跟一堆女人“有一腿”,就算是过去式,再坚强的女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她心中还有她父亲外遇的阴影存在,若是给他来个相提并论,他要如何收拾?
朱地北生平第一次后悔自己长得太帅,魅力太强,桃花太多。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打击?”他的意思是说今晚会看到的人数有不少喽?“你干脆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数字,好让我有心理准备,到底有多少敌人?”
“呃……”他当真屈指开始算,一根、两根……当他弯下第十根手指时,熏衣受不了地喊卡--
“算了……你别再数了。”数得她心烦气躁。“我们走吧!”一把拖着他往外走,上战场喽!
“哇……这里空气真差!”一进到“火”,迎面而来的烟味,让熏衣忍不住掩鼻,觉得呼吸不顺。
“这里还算好的,其他夜店更糟。”朱地北伸手小心地护着她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动,不让她被其他人碰撞。
“好挤喔!”百来坪的地下室挤了上百个人,几乎连站的位置都没有。“欸?奇怪?为什么那个位子没人坐?”她指向正中央的座位。
“没人敢坐。”除了他以外。
“为什么?”有装机关吗?
“那张椅子摆在正中央,是众所注目的焦点,所以没有几个人敢坐。”
“喔……难怪。”她了解地点头,随即东张西望。“那你呢?你来都坐在哪里?”
“就……那里……”指向她刚才所指的正中央宝座。
“你果然很爱招摇。”很符合他的个性。熏衣摇摇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要去坐那里?”她站得脚好酸。
“不好吧?”他就是故意站在不显眼的角落,不想让人撞见。可惜他的愿望没被采纳--
“我要坐那里。”她眼神坚定地望着他。
“……我知道了。”当她露出这等表情时,就表示她已下定决心,没有商量的余地。
朱地北苦着一张俊脸,带她来到“宝座”落坐,第一次察觉到周遭的眼光是如此的锐利,让他无所遁形。
奇怪?他以前怎么没感觉哩?
熏衣好奇地看看左,又望望右,她发觉这个位子真的是“宝座”!他们一坐下来,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都紧盯着他们看,有打量、有探索,还有更多的较量。
“……地北,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喔……”他们坐下还没一分钟,一名艳丽的女人就巴上前来,嘟着鲜艳的红唇索吻。
朱地北赶紧伸出手挡住她,干笑几声。“……妮可,好久不见。”
“地北,你怎么不吻我?”妮可不解地问。“亲吻不是我们打招呼的方式吗?”
熏衣回头盯着他看,看他要怎么回答。
“呃……现在不行,因为我有女朋友了。”朱地北赶紧揽住熏衣,证实自己所言不虚。“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妮可将她从上看到下,满脸不信。“你别开玩笑了!她这么丑,怎么可能是你女朋友?”
“妮可!”今晚一直处于被动姿态的朱地北,首度动怒。“我不准妳侮辱她!”
妮可吓了一大跳。“……本来就是……她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嘛……”她又没说错,干么这么凶?
“妳还说!”他恼火地沈声提出警告。“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侮辱她的言词,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妮可立刻飞奔离去,不敢稍作停留。他刚刚的眼光好像要杀人,好恐怖喔!
“你吓到她了。”当事人的熏衣反而一派轻松冷静。
“谁教她出口侮辱妳!”
她突然轻描淡写地丢出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丑吗?”
“当然不丑!在我眼中妳是最美的!”他的声音很大,几乎盖过音乐,传到现场每个人的耳里。
“只要你不认为我丑,我干么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她知道自己虽然称不上绝色,但绝对不丑,只是不在意外表打扮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这么认为,那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妳说的没错,只是我不喜欢听到任何对妳不利的话。”
“我不在乎……”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突然有一群女人挡在他们周围--
“地北,你刚才说她是最美的,我们无法接受!”一大票跟他来往过的女人前来呛声,她们没听见妮可跟他先前的对话,所以不知道严重性。
看到一群来寻仇的女人,他又气又恼。“怎么又来了?!”能不能不要再闹了?他只想好好跟熏衣谈个话都不行吗?
“不管,你今天要把话说清楚!”美貌是她们最引以为傲的资产,如今竟然被这个打扮老气的女人比下去,教她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火大地站起来,吼道:“妳们很烦耶!我--”他打算对全场鲍布他已经死会,谢绝女人侵犯。
“等等……”熏衣跟着站起来,拍拍他的手臂,按捺住他的脾气。“这次换我来。”
哟!人数还真不少呢!
虽然有个人替她遮风挡雨很不错,但是多少年来,她可都是一个人撑过来的,自有一套应付“白目”的做法。
“妳想要做什……”他还没间完,头突然被拉低下来,在他还反应不过来时,两片温软馨香的唇办已经印了上来……
她竟然主动吻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熏衣,这个保守到不行的牙医,竟然当众吻他?!朱地北的脑筋里“轰!”的一声,差点爆炸……
二十秒后,熏衣放开头昏脑胀的地北,朗声宣布所有权--
“他是我一个人的!”
“笑死人!妳凭什么独自占有他?”一群人又气又恼。
“凭这个!”她亮出放在口袋的“武器”--拔牙钳,表情阴晴不定,看起来很恐怖。“我是个很优秀的牙医,我最喜欢拔人家的牙齿,如果妳们想在不注射麻药的情况下被我拔光牙齿的话,就尽避来勾引他好了!”
女人们纷纷嗤之以鼻。“拜托,这样就想唬我们哪!太可笑了……”唬她们没见过世面哪!
“欸……”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熏衣反而愣住了。
不是每个人都很怕牙医吗?为什么会没有用?
“傻瓜,这招只有对我有用啦!”她的傻气让他忍不住笑开怀,这个女人真是可爱。
“可是……”她只会这招啊。
“让我来吧!”朱地北稳稳将她揽进怀中,纳入自己的保护网,挺身面对之前的“风流韵事”。“妳们给我听着,我跟妳们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从现在开始,我是她一个人的,妳们别再来找我。”态度非常坚定。
此话一出,众女失望地哀嚎--
“不要……”她们才不要眼睁睁地放弃这个金龟婿哩,尤其是输给这个不起眼的女人,教她们如何甘心?
“安静!”他厉声一喝,所有的人都闭嘴,就连乐团都不敢动,全场鸦雀无声。
只见他一脸狰狞地亮出右手纠结的肌肉。“我只说一次--不准有人再来骚扰我或是她,否则,我一定会让妳们尝尝铁拳的滋味!虽然我不喜欢打女人,可是我愿意为妳们破例,不信的话就试试看!”霸王的气势展露无遗,让人不敢怀疑他话中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