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北……快嘛……我要……”躺在朱地北身下的丽塔,高涨,身子不断地扭动,娇嚷不休。
“嗯……”他停下调情的动作,起身拿,突然牙齿传来一阵阵抽痛,让他的动作暂停--
怎么会突然牙痛?不会是蛀牙吧?
丽塔睁开迷蒙的双眼,纳闷地望向坐着不动的他。“地北……”他精壮的身子沁出薄薄的汗水,衬得他古铜色的肌肤更加健美性感,让她忍不住拚命吞口水。
“马上来。”牙痛稍缓,他立刻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拆封,套上,做好防护措施。
此时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区区一点牙痛算什么!
丽塔渴望地伸出双手招唤。“地北……快嘛……”他是她所有情人中调情技术最好的,每每让她欲仙欲死。
“呵……”她的急躁让朱地北忍不住好笑,他加快速度,一切准备妥当,翻身覆上她的身子,健壮的手臂撑起精壮的上半身,正准备进行最重要的“重头戏”,谁知,另一波更剧烈的痛感瞬间来袭,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人也跟着滚到一边,弯曲着身子趴在床上动都不动。
“痛……好痛……痛死我了……”
不明所以的丽塔,再度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行径怪异的他。“地北,你怎么了?”看这姿势……不会是“那个”折到了吧?
“我的……牙齿好痛!”手摀着左下颚,一阵阵钻到骨子里的抽痛,让他的脸皱成一团,从没闹过牙疼的他,第一次受此折磨。
“牙痛”
“该死!痛死我了……”痛到他一点兴致都没了,原本“肿”的部分全部“消”回去。
“不过是牙痛而已,不能忍一忍吗?”跟牙痛比起来,她的欲火焚身应该更痛苦吧。
“什么叫不过是牙痛而已?痛得要命!”难怪人家会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真是他妈的痛!
“可是……”她也很痛苦啊,无法发泄的痛苦。
“不行,我受不了!”既然不行了,他当机立断,迅速翻身下床,穿上衣物。
“地北,你要去那儿?”丽塔果着身子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举动。他们都还没开始呢,他干么急着穿衣服?
“我要去找个牙医,看看这颗该死的牙齿!”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颗作怪的牙齿,压根儿忘了床上还有个欲火焚身的女人等他“解放”。
“等等!你走了我怎么办?”有没有搞错?他竟然为了一颗牙齿弃她于不顾!
回头看了一眼她丰腴性感的,他却依然没“性致”,索性丢下一句:“妳自己解决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不会吧”他真的就这么走了但门口传来的关门声证实这一切都是真的,气急败坏的她只能甩枕头泄愤--
“地北!你回来!你要我怎么解决呀?可恶!”
深夜十二点二十八分。
“良心牙医诊所”的灯还亮着,于熏衣正坐在工作台前,认真比对刚做好的陶瓷牙套和先前患者留下的齿模,务求做到精准无误,只要有一丝小误差,都会造成患者的不适和疼痛。
两年前,她以优异的成绩从牙医系毕业,虽然有许多大型牙医诊所和医院想要延揽她,但她最后决定加入学长汪育成所开的这家小诊所服务,因为她认同汪育成务实的个性。
两年来,她凭着让病人无痛感的精湛医术,以及细心、谨慎的态度,在街坊邻居口耳相传下,已为诊所带来不少可观的“客源”。
除了牙医执照外,她还领有齿模技师的证照,可以替患者制作牙套,用过她做的牙套的患者,之后都会指名要她订做,因为她不仅尺寸量得精准,连颜色都会调得跟真牙几乎一模一样,让人看不出来是假牙套。
以她的成绩,当年要考上医学系绝对不是问题,但是她却选择了分数最低的牙医系,跌破众人的眼镜。毕竟在台湾,一般医师的地位比牙医高一等,薪水也多一些,医学系更是所有学子的第一目标。
但她就是独爱牙医系。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很喜欢牙齿。
打从第一颗乳牙掉下来,成为她的纪念品后,她就对牙齿产生莫名的兴趣,看到健康漂亮的牙齿,就有一股占为己有的,为此,她还特地去学做齿模,因为她要将所有漂亮的牙齿做成标本,纳为私人收藏。这是她与众不同的“恋物癖”。
朱地北一手捂着左颚,边开车边开骂--
“该死!我都快痛死了,怎么找不到半家牙医诊所”他已经开车绕了二十几分钟,绕了大半个台北市,几乎痛到半边脸都快麻痹了,但是街道却一片黑暗,所有经过的诊所都关门。
“所有的牙医都死光了啊!”他已经痛到脑筋失常,忘了现在是半夜,而不是大白天。
就在他打算放弃,不想再继续“白花油”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个招牌还亮着,上头写着“良心牙医诊所”。
“很好,总算还有一家有『良心』。”他敢紧将车子停妥,三步并作两步跑,冲上位于二楼的牙医诊所,里头的灯光虽然还亮着,但是玻璃门却上了锁,门内看不到半个人。
“喂,开门哪……”痛红了眼的他没发现门边的门铃,用力拍打玻璃门。
棒了好几分钟,里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把门踹破了!”当他当真抬起脚,打算将恐吓付诸行动之际,玻璃门内终于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白色制服,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就连口鼻都被口罩遮住,完全看不出长相,但从她纤细的身材和乌亮的马尾判断,应该是个女人。
看那女人的装扮,想必是牙医没错,他的牙齿终于有救了!
朱地北指着门板,下达命令--
“开门!”
平常对女性还算颇为尊重的他,此刻已经被牙痛搞得所有绅士风度都没了。
于熏衣被突如其来的碰撞声吓到,起身来到门口查看,却看见一个穿得全身黑的凶神恶煞,恶狠狠地瞪着她瞧。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到门边,确定门已安全上锁,这才放心转身走回工作台,当他是喝醉酒的无聊男人,懒得理会。
“喂……”看到唯一可能的救星竟然掉头就走,他拍打玻璃的手更急了。“喂……等等!别走!开门哪……”
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刚好跟门外的他对视--
这男人虽然长得不错,不过凶恶的表情和粗鲁的举动,让他看起来像个恶魔!
汪育成曾经提醒过她许多次,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留在诊所,现在台湾的治安很糟,单身女子很有可能遇害。
没想到,真被他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开门。”他以为她听不见,只好指着门,双手做出开门的动作。
她还是动也不动地盯着他,谨慎衡量目前的状况--
现在是半夜一点,诊所只剩下她一个人,以这男人的蛮力看来,玻璃门撑不了几分钟。
懊不该打电话报警呢?要把事情搞这么大吗?她犹豫着。
“搞什么”他都快痛死了,那女人竟然还像个白痴似的愣在原处,真是气炸他了!“喂,开门哪!”他再度拍打玻璃门,以这手劲和愤怒的程度,确实极有可能将玻璃给打破。
这时门内的熏衣迅速做出决定,背对着他拿起话筒,拨一一○报警,告知这里的地址和情况后,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