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连季可焄都难消受罂粟的女人香啊?”
“就是说啊!不知道他付了多少钱?”
“反正他有的是钱,哪会在意那一点数目?”
“只是他若知道她所提供的是什么样的『服务』,可能会欲哭无泪。”一名曾被“服务”过的人如此说道。
“喂,罂粟到底提供什么样的服务?你们干么全都神秘兮兮,一个字也不肯说啊?”众人一听,立刻又旧事重提,围着那人追间。
“我不能说……”那人受不了众人的逼问,赶紧抱头鼠窜,以免泄漏“天机”。
无视于众人试探、好奇、耻笑的眼光,可焄挽着丹淳徐步绕视一圈,全然的我行我素。
社交圈的两朵名花--薛凯伦和徐薏荭,也立刻不约而同地分别从不同方位迎向季可焄--
“可焄,你来啦!”薛凯伦打完招呼后,立刻恶狠狠地瞪视丹淳,但她聪明地不出声挑衅,以免惹怒季可焄。
可恶!那女人身上那件香奈儿礼服,正是她“肖想”了很久但尚未找到金主的上等货,全台湾就这么一件,怎么会被捷足先登?
“哎呀,可焄,你怎么会跟这朵『毒花』在一起啊?”徐薏荭依然不懂得看人脸色,不屑地出口嘲讽,没注意到可焄的眼睛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射出丝丝冷光。
“毒花?”丹淳不解地想了一圈,总算了然地一笑。“喔,妳指的是我啊!”罂粟,本来就是一种有毒的花嘛。
“笑什么?”牙齿白啊!她无瑕的贝齿让拥有一口假牙的徐薏荭更是一吐子火。
明明就是一朵交际花,凭什么跟她这个上流社会的名花相比?更可恨的是,可焄竟然宁可选这个没身分地位的野女人,更是让她没面子!
“我觉得妳的形容词很好啊。”丹淳的诚心赞美听到有心人的耳中,却成了道地的嘲讽。
“妳竟敢取笑我!”大小姐哪曾受过这种屈辱,尤其是出自一个没钱没势的女人口中。
“我没取笑妳啊。”那是称赞耶,难道是她的诚意不够?
“还说没取笑我?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不要以为攀上可焄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晋升上流社会。告诉妳,没那么容易!”徐薏荭深深以自己的上流血统为豪。
“上流社会?妳又懂得何谓上流社会?”一直没吭声的季可焄,终于冷冷地开了口。
“我当然懂啊,像你家和我家,就是典型的上流社会人家喽!”徐薏荭真可说是达到“白目”的最高境界了。
“哼,”季可焄开火,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别拿我们季家跟妳相提并论,那是一种侮辱。”他的话毫不留情面。“如果所谓的上流社会是指妳这种说话刻薄、仗势欺人的无聊人士,那我宁可当不流社会的人!”不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自称上流社会,没有足够涵养的有钱人,只能说是暴发户。
说完,季可焄故意轻搂了搂丹淳。“走吧,不用跟这个智能不足的女人多说。”
“可焄……你……可恶!”里子面子都输得一场胡涂的徐薏荭,呆呆地傻在当场,愤恨地生着闷气,却又拿他没辙。
棒天,这个事件立刻如火如荼地流传开来,大家都说,季可焄中了罂粟的“毒”,要不然,从不介入女人战争的他,又怎么会为她挺身相护呢?
第五章
丹淳和季可焄共同出席过几场宴会之后,报章媒体纷纷以“季可焄中了罂粟的毒!”这个耸动的标题来报导他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还有杂志一一列出以往跟罂粟有过牵扯的名人,做成专题报导,最后的结语竟然是--
吸血鬼终于找到最大的血库!
“这个罂粟是谁啊?”晓眉从背后凑近坐在办公室里的丹淳,俯身看着她手中的“X周刊”。
“啊!”正专心看杂志的丹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一回头,看到义工们都已鱼贯走进办公室,神情落寞地打了个招呼--
“妳们来啦!”
纵然知道被写成坏女人是必然的结果,但每回看到这些批评她的报导,她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有心事?”晓眉关心地看着她。“脸色怎么这么凝重?”
“哎呀,看了那种女人的报导之后,心情怎么可能会多好?”淑静满脸不屑地嗤道。
“哪种女人?”晓眉问道。
“就是罂粟啊!妳不知道吗?她很有名耶!”淑静继续发表高论。“可是她是一个道地的坏女人,专门骗男人的钱!”
“也许……她是有苦衷的……”丹淳小小声地替自己说话。
“有苦衷就可以骗人家钱吗?”淑静不以为然地反驳。“丹淳,我知道妳的心肠好,可是那个女人不值得妳同情,她是个吸血鬼,谁碰到她谁倒霉!”
“嗯……”丹淳哭笑不得地暗自哀叹,她就是“那个女人”哪!
“欸?”另一名义工宜芳有了重大发现。“我觉得这个罂粟长得跟我们丹淳有点像耶!”
“耶?被妳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们俩有几分相似呢!”淑静比对眼前的丹淳和杂志上的罂粟后,认同地点着头。
“不要将丹淳跟妳所说的坏女人相提并论。”晓眉想都不想,就立刻出言否定这个看法,替丹淳大抱不平起来。“我们丹淳可是绝无仅有的天使,不是那朵毒花可以比的。”
“呃……”丹淳尴尬极了。“晓眉,我没妳说的那么好啦……”因为我就是那朵毒花啊……但是,这句话她是说不出来的。
“我又没说她是罂粟,我只是说她们两人长得很像而已啊!”淑静为自己的话辩驳。“况且,罂粟虽然是个坏女人,但也是个大美女耶!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前仆后继中了她的美人计咧?我这样说,等于是在赞美丹淳的美貌呢。”
此时,宜芳好奇地提问。“奇怪,季先生不是跟丹淳在交往吗?为什么又跟罂粟扯在一起?难道他是劈腿族,脚踏两条船?”
“对耶!他怎么可以脚踏两条船?”淑静也为丹淳大感不平。“丹淳,妳要眼他问清楚,不能任他为所欲为,要不然妳婚后会很辛苦喔!”
嗄!?什么婚后?“妳们误会了,我并没有跟他交往。”虽然是实话,丹淳的语气中却不免有些遗憾。
“没有!?”晓眉不敢相信地嚷着。“怎么可能!?他不是常常来找妳出去玩吗?你们怎么可能没在交往?”
“我们……我们……”她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来他们之间的“交易”,索性耍赖。“哎呀,反正我跟他,不是妳们所想的那种关系就对了啦!”
上个月为了让他当养老院的赞助者,她答应扮成他的女伴。虽然从今尔后,她不用再为钱奔波,但是换来的却是一个“季可焄专属”的印记。
这个交易到底是好是坏?她还不知道。只是,假扮越久,越容易当真,好几次她都差点将他人前的温柔误以为真,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并且控制住自己,不让心沦陷……
“妳跟季先生之间发生什么问题了吗?”敏感的晓眉看出她脸上的不安。
“是不是他欺负妳了?”淑静豪气干云地拍拍自己的胸脯。“没关系,我们会替妳报仇!”
“报什么仇?”刚踏进办公室的季可焄,正好听到最后几个字,好奇地开口问道。
“季先生,你有没有跟丹淳交往?”淑静回头,一看到他,立刻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他顿了一下,看不出情绪地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莫非丹淳跟她们说了些什么?难道她也是碎嘴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