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不通他话里的意思,接吻跟进礼堂有什么关系?
现在她终于搞懂了,他真是个大!
“什么大!我这才是男人本‘色’。”食“色”者性也,没听过吗?****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谢谢你的通知。”宝儿一挂上电话立刻冲到项毅珩的办公室。
“总裁,不好了……”
“怎么啦?难得看你这么慌张。”的确,宝儿是有名的慢郎中。
“刚才医院打电话来通知,你父亲病危、有性命危险,要你立刻赶过去!”她一口气将话说完。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他家里的事,因为他从来不提。
“……”项毅珩有几秒钟的呆愣,但随即戴上冷漠的面具,“我现在没空。”
“可是你今天没什么会议要开呀!”他现在已把许多工作都交给鲍志升负责,工作量已经锐减。
“我还没看完这些报告。”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应付。
“那些报告没必要急着看完吧?”宝儿再度提出质疑。
“……”他闷不吭声。
“啊!我知道了,你跟你爸爸不和,所以不想去看他,对不对?”宝儿灵光乍现,恍然大悟地说道。
“……”他还是不说话,但脸色看起来更阴沉。
“父子间争吵是常有的事,我爸和我哥哥就天天吵架,但吵过就没事了,父子间哪有隔夜仇的,别太计较嘛!”宝儿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他的态度有明显的疏离和陌生。
宝儿难得动怒。“为什么?他都已经快要死了,你为什么还不能原谅他?”她虽然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发生过什么冲突,但她认为固执不原谅父亲的项毅珩是不对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跟我说教!”项毅珩也跟着动怒。
宝儿也有话要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当然不知道啊!”每次只要一提到他的家人,他不是拉长脸不说话,要不然就是立刻转变话题,从不透露一丝口风,她怎么会知道!
“……”项毅珩的嘴又像蚌壳合得紧紧的。
“你看,就是这样,每次一谈到这个话题,你就不理人。”宝儿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问到答案绝不罢休。
“别逼我,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啊!”
“算了,你今天不说没关系,那……”宝儿好心地放他一马,但紧接着却提出更离谱的要求,“我们先去医院看你父亲吧!”
“我不去。”他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地拒绝。
在“冷面狐狸”身边“见习”这么久,现在的宝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低下头语带哽咽地喃喃说道:“呜……人家难得要求你,你却想都不想就回绝,我就知道你不在乎我。”
“这有什么好哭的?”他最见不得她的泪水了,一见她落泪,他就心软。
“元儿说,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会答应为我做任何事情。”元儿确实曾说过这句话,但她绝对想不到宝儿会确实地应用。
他满不是滋味地嚷道:“又是元儿!你干吗把她的话当成圣旨啊?”
“呜……你现在又凶我……”看来宝儿已能将耍赖这招数发挥得淋漓尽致。
“好、好、好……”项毅珩举双手投降,“只要你不哭,随便你要我做什么,这总可以了吧?”
她顿时露出得逞的笑容,眼睛里一点流泪的痕迹也没有。
“陪我去医院。”她知道他最怕见她哭,所以她才会使出绝招。
“原来你是假哭的啊!”他这才发觉自己受骗了。
宝儿抓牢他的手,深怕他改变主意。“你已经答应我了,不准反悔。”
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去见病危的父亲,但她十分希望自己能帮上一点忙,如果能让他们父子俩有机会将误会解开,就算使出假哭的手段也无所谓。
“你……我知道了。”他败给她的锲而不舍。
“走吧!”宝儿一把将他拉起,不让他有逃月兑降!
“是、是……”碰上她,他也只能举双手投
***
“我们是项百强先生的家人,请问他现在的情况如何?”宝儿拉着项毅珩快步来到护理站询问。
护理人员查看记录后,回道:“他现在正在第二手术室里开刀。”
宝儿紧接着又问:“他是动什么手术?”
“因为他突然心律严重不齐,造成呼吸不顺,所以医生紧急动手术。”那名护理人员接着回答。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宝儿一脸担忧,明显地比项毅珩这个儿子更关心项百强的生命安危。
“现在还不知道,你们要不要到手术房门口等?”那名护士向他们指示开刀房的方向。
苞护士道谢后,宝儿拉着项毅珩来到手术室门口等候,在这段时间里,她的手没放开过他。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被人“强押”来医院,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哎呀,你都已经到这里了,干脆就留下来陪我等结果嘛!”宝儿又赔笑又陪坐地安抚他。
“不要。”陪她来医院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
“别走嘛!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会害怕耶!”宝儿缠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要求。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对他的第一次撒娇竟是用在这上头,才准备开口想抱怨,却被不速之客打扰。
“哟……”一个拔尖的讥讽声刺耳地传来,破坏原本的和谐,“项少爷,你终于现身啦!”
项毅珩视若无睹,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魏金风虽然对他的冷漠已习以为常,但仍冷嘲热讽:“我还以为你忘了身为人子的责任哩!”
“你只要做好你身为人妻的‘义务’就好,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项毅珩不客气地反讽。
“你……”被他反将一军,她气得浑身发抖,反驳道:“我起码一个月来看他一次,你呢?财产拿了就拍拍走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是来探望他,还是来要更多钱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清高!”项毅珩头一次正视她,但眼神冰得冻人。
“你清高,那你就将钱全部吐出来呀!”那死老头将八成的财产都留给他,这教她怎么会甘心?!
“那些财产全是我名正言顺该拿的,不像某个‘坏女人’是偷人换来的,我为什么要吐出来?再说,如果要吐出来,也该是那个‘坏女人’,不是我。”他左一句“坏女人”、右一句“坏女人”,存心让魏金风难看。
丙然,魏金凤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也越来越狰狞。
在一旁听得一头露水的宝儿,拉拉项毅珩的手臂,好奇地小声问道:“她是谁呀?”
宝儿原本以为这个全身珠光宝气的女人是项毅珩的母亲,但在听了他们之间尖锐的对话后,立刻推翻之前的臆测。
“她啊!就是那个‘坏女人’啊!”他大声的说!深怕“当事人”听不到。
“你不要说得太过分!明明是你妈自己不想活的,干吗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魏金凤恬不知耻地为自己月兑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如果不是你不要脸地硬巴着有妇之夫不放,还耀武扬威地到我家闹事,我妈也不会愤而自杀!”他累积多年的怨恨,又被魏金凤无耻的言语挑起,让他失控地怒骂。
宝儿再度拉拉他的手,提醒他。“毅珩,这里是医院,不要这么大声。”
项毅珩狠狠地瞪了魏金凤—眼,起身甩开宝儿的手就往外走。
宝儿随即追上他,跟着他并肩往外走。
他们俩一走,魏金凤也随后离开,反正从那老头身上也挖不出钱了,还留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