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等会儿怎么知道谁是wing啊?”菜鸟记者也跟著紧张。
“以他掌镜的功力判断!他起码拥有三十年的摄影功力,我们只要锁定五十岁左右、看起来很像大师的人就行了。”C报的记者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反正大师级的人物,都会有一张大师脸。
“喔!”菜鸟记者有听没有懂地应声。
“来了……来了……”
一群出关的旅客陆续走出,大伙儿都努力地睁大眼,想从出境的众多旅客中找找符合“大师脸”的人物。
“啊!”突然,菜鸟记者指著其中一名戴著墨镜、头发简单绑成一束、穿著全身黑的高大男子。“是不是他?”这个人有著很强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他。
“拜托,他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Wing”B报的记者毫不犹豫地否决他的臆测。
“是吗?”菜鸟记者非常纳闷,除了年纪以外,那个人都符合他的描述啊!为什么不是他呢?
不疾不徐走过记者群的陆风,一字不漏地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露出鄙笑。
连本尊都认不出来,还想采访他?
简直是作梦——
***
他终于回来了!
在她苦等了四年之后,他终于回来了!
自从他离开后!她仍不死心地每天守在“克洛卡斯”等他,凭著多年的情谊,她始终相信他还会再回来。
只是经过三个月的等待和煎熬,他不但没有捎来只字片语,也没再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像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好教她明白知道他是多么的愤怒!
就在她决定要放弃这段苦恋,远离这片伤心地,彻底忘了他时,她竟开始孕吐!她心里有数这是那一夜的礼物,是她跟他之间仅存的联系。
而且就在她发现怀孕后几天,她又从傅子杰口中得知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
他告诉自己陆风是爱她的!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爱她?!
他如果爱她,又怎么会如此绝情地远走他乡,让她夜夜流泪到天明?!
可是傅子杰信誓旦旦的说词,让她燃起一点希望之光,他还说她和陆风之间的问题,是因为他们俩没将话说清楚所造成的误会,只要他们都表明心意,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于是,她决定守在“克洛卡斯”继续她的等候,她要亲耳听见他的答案。
还好,这几年有人陪她一起等,不再是孤独守候……
“妈咪,杜叔叔说爸爸要回来了,是不是?”三岁的李品安兴奋地跑过来抱住正在煮咖啡的李敏华,跟她求证杜隽臣话里的真实性。
李敏华怜爱地看著渴望父亲的儿子,柔声道:“对呀,所以安安要乖乖听话,妈咪才会带你去找爸爸喔。”
自从安安了解“爸爸”的意思以后,每天都会问她:“爸爸呢?”
她只得告诉他,爸爸在国外工作,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回来,暂时先挡住他的问题。
只是连她自己也没个底,不知道陆风何时回国?会不会回国?
还好他终于要回来了!
“哇!我要去找爸爸喽!”安安兴奋地手舞足蹈。
“安安乖,先去找杜叔叔,妈咪正在忙。”担心他被烫到,她出声将他支开到安全地带。
“好。”安安听话地跑到杜隽臣的身边,兴奋地跟杜隽臣报告妈咪要带他去找爸爸的好消息。
李敏华欣慰地看著活泼可爱的儿子,庆幸虽然是在单亲家庭成长,但他身心都很健康,不会孤僻怕生。这可能是他的成长阶段不乏男性长辈陪著的关系吧!
除了傅子杰外,杜隽臣也在偶然的机会里来到“克洛卡斯”,之后也成为常客,并将她产下安安的事告知陆曜光。
当天陆曜光立即在陆平的陪同下赶上来看她们母子俩,他毫不怀疑安安是陆风的孩子,因为安安和陆风小时候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所以安安又多了爷爷和伯伯的宠爱。
陆曜光原想接敏华下山同住,但被她婉拒,她只想跟安安留在这里等待陆风,
因为他们俩是在这间屋子发生关系,安安也是在这里孕育的,这间屋子对她有著特殊意义,她不愿搬离。
将咖啡端送给客人后,李敏华来到杜隽臣的桌子坐下,伸手接过儿子,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杜隽臣关心地问道:“什么时候去见他?”
两年前他开车在山上闲逛,发现陆家的老家竟变成餐馆,好奇地上前查探,才发现李敏华和李品安的存在。
李敏华毫不隐瞒李品安是陆风的孩子,也大概说明了她和陆风之间的情形,以及她坚持等候著他的心情。
从那时起,他决定帮她,只因他非常感动世上有这么深情的女子,不禁羡慕起陆风的好运气,有机会可以认识这个好女人,不像自己的婚姻早就被“定”了!
“我也不知道。”李敏华落寞地摇头。“陆伯伯昨晚打电话给我,他跟我说陆风没跟家里联络,他也不知道陆风的落脚处。”陆风这次的行程相当保密,据说是他下令不让闲杂人等打扰的。
她早就知道Wing就是陆风,也曾问过他为何将化名取作Wing?
他的回答是他希望能拥有一双翅膀,可以在天地间自由地翱翔,典型的陆风式回答。
因此当她得知Wing即将来台展览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忧喜参半。
值得高兴的是,等了这么久,她终于有机会见到他;但是让她担忧的是,倘若傅子杰所说的话,关于“陆风是爱她的”不是真的,其实他根本不想见到她,那她岂不是又要受一次伤害?
这几年,安安和对陆风的思念是她活下去的两大支柱,如果结果证明他并不爱她,甚至是讨厌她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没把握自己是否还能无怨无悔地继续爱著他?
这么一来,她势必只能带著安安远离这里,找一个没有他的回忆的地方过活,试著让自己不再想起他。
杜隽臣提议。“我帮忙查查。”他有一些门路可以试试。
“谢谢你。”
“谢什么?”杜隽臣疼惜地捏捏安安的苹果脸。“安安想要见爸爸啊,对不对?”总不能让他身分证的父亲栏位写著“父不详”吧!
“对。”安安漾著可爱的甜笑,他好想看爸爸!
“我先走了,有消息我再跟你联络。”杜隽臣低头亲了安安的脸颊,又拍拍李敏华的肩后,才转身离去。
他们都没注意到,隐身在树丛旁有一双哀伤的眸子,正将他们亲密的举动,全纳入眼底……
***
“风,你去哪里了?”陆风才开门走进饭店房间,却看见胡凯丽正穿著性感睡衣,姿态撩人地躺在他床上。
“谁教你擅自进入我房间的!宾!”他毫不留情地指著门口。
胡凯丽缓慢地起身,故意俯身露出不著胸衣的白女敕肌肤。“风,你干么那么凶?谁惹你生气!”
她以前在S大曾经跟陆风短暂交往过,不过没多久就被他给甩了,对她而言,那简直是奇耻大辱,让她对他又爱又恨。
结果去年!她又在美国碰见他,再次为他的魅力所迷惑,但他已忘了她。
她不死心,利用关系进入出版社成为他的工作伙伴,想藉机钓他这条大鱼。谁知鱼没钓到,人却差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这全都是因为长时间跟他上山下海取镜的关系。
他的行程排得满满的,前几天可能还在酷热的沙漠里,今天就得到长年积雪的高山上,几天后可能又飞到雨林接著工作。
如此紧凑的拍摄工作,甚至有人因而累出病来,但所有随行的人都敢怒不敢言,因为最辛苦的人都没说话,其他的小喽啰哪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