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他就发现,她们俩之间的能力差异!只能用天壤之别来比喻。
他立刻当机立断地将夏蔓茵束之高阁,以免公司被搞垮,再找来三个职员分担原先燕宁手上的工作,他这才知道燕宁的工作量有多大!
原来他绝大多数的工作已在她手中被消化,他只需签字和等待结果即可,难怪他可以到处寻花问柳不问事!公司还可以屹立不摇并且日益茁壮。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
他到底做了多久的睁眼瞎子,他竟把燕宁的一切付出视为理所当然,他真是个混蛋!
“阳,你找我?”一个酥软娇嗲的声音将他从自责的情绪中唤回。
赵擎阳眯眼直视著夏蔓茵,看得她寒毛直立,手心直冒冷汗,但她还是大著胆走向赵擎阳,亲热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抱著他的颈,窝在他肩上娇声问:“阳你怎么了?一直盯著人家看,让人家心里好慌。”
赵擎阳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落!任她难堪地跌坐在地。
“你认识李玉虹。”这不是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夏蔓茵听到李玉虹这个名字时,眼底闪过一抹惊慌,身体也僵住了,但立即又恢复镇定。“阳,我没听过这个人。”
夏蔓茵暗惊他打哪听到李玉虹这个名字?他该不会是知道了吧!?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应该只是猜测而已,只要她矢口否认,他没有证据也拿她莫可奈何。
她的所有反应都没逃过赵擎阳锐利的眼。
“是吗?事到临头还想嘴硬!”赵擎阳冷冷一笑,眼中的阴寒令人胆战。
“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夏蔓茵白女敕的双臂又缠上他的颈,娇笑地掩饰住心中的不安。
“不懂?还想装傻!你如果不认识李玉虹,为何在上个月还汇给她两百万?”赵擎阳再次不留情地推开她,整个人也因怒气而紧绷,显得相当吓人。
“那是因为……因为她跟我借钱。”夏蔓茵勉强地挤出一个错误百出的说词,而且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心里也被他的问题搞得七上八下,他怎么会知道她汇钱给李玉虹的事?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又怎会借她钱?”赵擎阳的声音已经冷硬得足以冻伤人。
“我……你刚才问的时候,我临时没想到是在说她,她是我的一个旧识,临时缺钱用所以才找我借嘛!”夏蔓茵心慌地赶紧圆谎,接著就想将话题带开,娇嗲地抱怨。“唉呀!阳,你干么一副审案的模样,吓死人了,我又不是犯人。”
可惜赵擎阳根本不吃这一套,只见他冷凝著脸,粗暴地将夏蔓茵拽起,让她可以轻易地看出他眼里的风暴。
“我不想打女人,别让我破例。李玉虹都已经承认,你还想骗我!”赵擎阳低声威吓。
“李玉虹承认了!她已经拿了我的钱,怎么可以把我拖下水?啊!”夏蔓茵一急就说漏嘴,等她意识到时已经太迟了。
她惊恐地看到赵擎阳骤变的脸,瞧他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吓得她连连倒退直到背抵著墙。
“你终於承认是你指使的!”赵擎阳怒极反笑,却只显得更为阴沈和吓人。
“我……没……”夏蔓茵惊惶地看著慢慢逼近的赵擎阳,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畏惧,她对笼罩在赵擎阳周身的怒焰感到害怕。
“你竟敢教唆李玉虹开车撞燕宁,她与你有何冤仇,让你如此赶尽杀绝?”赵擎阳想到燕宁之前所受的委屈和伤害,而且现在还生死不明,他就觉得既心痛又忿怒,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他气得扬起手就想破他不打女人的戒,但被人从身后拦住。
林廷崴原本是来找赵擎阳讨论几个合约上的问题,碰巧撞见这一幕,他赶紧伸手挡住,他不乐见女人挨打,就算是他讨厌的夏蔓茵也一样。
“擎阳,镇定一点别冲动。”林廷崴硬将赵擎阳拉开,挡在赵擎阳和夏蔓茵中间。
夏蔓茵虽然躲过赵擎阳的巴掌,却因惊吓而变得歇斯底里,她指著赵擎阳狂乱地嘶喊。“我不甘心!你人虽然在我身边,但你的心根本就在那女人的身上,你只是在她面前才会跟我亲热,私底下你连碰都没碰过我,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在你背离我之后,你以为我还会要你这个只要有钱,就人尽可夫的虚荣女人?告诉你!我连碰你都嫌脏!
“外界一直误以为我对你无法忘情,所以常有你的入幕之宾来跟我炫耀。他们还真是愚蠢,从你当年转身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已经结束,我只是拿你来警惕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赵擎阳毫不留情地批判,让夏蔓茵的面子挂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不相信你对我已经完全没感觉!否则你不会让我留下来。”夏蔓茵还在努力说服赵擎阳也说服自己,其实她早就感觉到赵擎阳的心都在燕宁身上,但她不甘心,到目前为止没有她要不到的男人!
“要你留在身边是想找个机会好好地『回敬』你一番.没想到你竟然敢兴风作浪!而且还动到燕宁的头上!”赵擎阳阴狠地瞪视夏蔓茵!要不是林廷崴一直拉著他,他一定不放过她,该死的女人!
“我得不到的男人,她也别妄想得到,哈、哈、哈……”夏蔓茵得意地狂笑。
“你——”赵擎阳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沾惹到这个疯子。
林廷崴拉住震怒的赵擎阳,冷静地拨电话叫警卫上来。
“擎阳,你冷静一点,我让警卫先将她送交警察局处理。”
“李玉虹也不能饶过。”赵擎阳没有忘掉这个帮凶。
不一会儿,警卫就进来将已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夏蔓茵带走。
“你刚才不应该阻止我,夏蔓茵那女人真该给她一点教训,她害得燕宁下落不明。”赵擎阳馀恨未泄地用力坐在沙发上抱怨著。
“你认为这整件事都是夏蔓茵的错?”林廷崴也跟著在一旁落座。
“这全是她一手策划的,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赵学阳理所当然地应道。
“那你自己呢?难道你就没错?”
“什么意思?”赵擎阳防卫性地反问。
林廷崴讽刺意味十足地说:“你是怎么对待燕宁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我提醒你吧!你才是始作俑者!”
赵擎阳悔恨地听著林廷崴严厉的指责,他无话可说,廷崴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他能够早点承认自己的心意,不要老是想著报复夏蔓茵的事,燕宁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而且还生死不明。
这一切都要怪他,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燕宁,是他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都是我,都是我……”赵擎阳恼恨地猛力槌打自己,眼角已泛著自责的泪光,吓得林廷崴赶紧阻止他伤害自己。
“你不要拦我,是我害死燕宁,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放开我!”一想到燕宁可能遭遇不测,就让赵擎阳更加痛恨自己。
他奋力挣扎想摆月兑林廷崴,林廷崴原本就没有赵擎阳精壮,眼见自己快要无法制止疯狂的赵擎阳,他只好奋力一拳击向赵擎阳,希望能将他打醒。
他大声喝道:“你够了没,你以为你这样自残,燕宁就会回来吗?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燕宁已经死了,你要殉情不嫌太早了点!”
不知是被打醒,还是听进林廷崴的话,赵擎阳渐渐恢复平静,但仍难掩悲恸地说:“燕宁现在下落不明,已经发动这么多人力也没有任何消息,我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