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放的热流缓缓爆发开来,他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
“可以吗?”声嗓沙哑。
霎时,福铃娇羞地烧红了脸。
“我……我不知道。”
欲拒还迎、又羞又怕,愈发撩动了男人的心,掌心所到之处全燃起火点,教她的呼息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
这心乱如麻呀!
柔蜜的,漫天的激情从内心深处燃烧起来……
“天成……”她气息紊乱,心跳怦然。
“嘘,我知道。”他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爱全倾吐在她嘴里。
爱似烈火燎原,只想占有彼此、感觉彼此,教爱火肆意蔓延。
第8章(2)
把人家的女儿吃了,正好顺理成章的娶进门。
两人度完蜜月回来之后,富天成不方便再让福铃当助理秘书,以免公私不分,可是她好歹大学毕业,又是念会计与资讯管理,不想每天“英英美代子”或等着当贵妇,经过一番讨论的结果,将她转调集团旗下的慈善基金会组长,学习经营与财务管理。
原本富家父子期望富天悦最起码也能接掌慈善基金会,多少有点贡献,谁知她皮到底,转身去时尚界大显身手,只好由冉福铃去学习接手管理,基金会的办公室在九楼,与公关部门在一起。
为了能进一步看懂财务报表,福铃还报名参加短期课程,也跟父亲学习许多法律条文与避税知识,务必使基金会的每一块捐款都不浪费。
后来她发现富天成以基金会的名义资助许多家孤儿院,让院童可以顺利求学,心里对他的爱意愈发坚定。
秋月如眉的某日,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福铃提到基金会有一个新的企划构想,想邀请名人捐出画作拍卖,捐赠所得将帮助器官移植的病人。
“天悦,你画一幅来做公益,好不好?”福铃向小泵募画,可爱的杏眸眨呀眨,“我听天成说过,你从小练琴、作画、跳芭蕾舞,没一样难得倒你,而且你在时尚界也是名人啊,你的画一定可以卖很多钱。还有啊,你的名人朋友也是跟你同一卦的,从小备受栽培,你可以顺便向他们邀画吗?一个人一幅就好,要名人的真迹喔!”
看她面颊红扑扑的,轻扬的嗓音充满期待,富天悦翻了个白眼。“大嫂,拜托把你可爱的、娇滴滴的脸对准大哥好吗?不要对我撒娇啦!”
盎天成略微严肃的五官在妻子的浅笑凝望下变得柔和,“天悦,这次的企划案你就帮大嫂做出一点成绩来。”
“我很忙耶!接下来是百货公司的周年庆,我们的彩妆大战正开打……”
盎天成不理她。“福铃,你有向尹雍棠募画吗?”他之所以继续和尹雍棠来往,是因为后来尹雍棠帮着劝金凤秀回美工作。
埃铃眼珠子一转。“当然有,哥说他会负责给我十幅。天悦,你真的连一幅都不捐吗?我本来还想把你的画和雍棠哥的画挂在一起,一定非常吸引人,既然你没空,只好便宜我表姐了……”
“我画!”富天悦无奈投降。都是大哥不好,把大嫂带坏了。
“还有你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尽量。”
“谢谢你,小泵。”
“说好罗,我的画一定要跟雍棠的画挂在一起展示。”
“那你要加油,画得不输给雍棠哥才行。”
“他的画技有那么高明?”富天悦不太了解。
埃铃嘻地一笑。“老实说,我比较期待兆棠哥的牡丹图,花开富贵,一定很容易卖出去。兆棠哥的优点是,他只专心学画一样,牡丹图画得可好了。”
盎天悦嗤之以鼻。“市侩、俗气。”
盎天成眯起眼,“你最好拿出点真本事,不要画一幅卖不出去的鬼画!市侩也好、俗气也罢,没钱我看你怎么装高贵?”
“大哥,你再这样子气我,我就一辈子不嫁让你照顾我。”恐吓!
“我从来也没想过,你嫁得出去!”没在怕的。
“富天成——你竟然打心底认定我嫁不出去?”
“富天悦,清醒一点,你跟你那群时尚圈的名媛混在一起,各个皆眼高于顶,年过三十还嫁不出去的比例有多高?有的男朋友换来换去,愈换愈低级,有的订婚又退婚,怀疑男人是爱她的钱而不是爱她的人。”富天成没好气的又道:“想嫁要趁早!年纪愈大想得愈多,愈不敢嫁。”
“我才刚满二十六岁。”富天悦大声强调。
“虚岁是二十七,离三十已不远。”
“就算我三十五岁才结婚又怎样?”
“我无所谓。不过,到那时尹雍棠应该已儿女成群。”
臭大哥,又来刺激她。
盎天悦嗔恼地横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吧!说到儿女成群,大哥应该避之唯恐不及,你以前都说即使结婚也不要小孩。”
“什么?”换冉福铃瞪眼了。“真的吗?老公,你不要孩子?”
盎天成瞪了老妹一眼,对妻子开门见山地说:“在认识你之前是这么想的没错,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你想生,我们就生。”
埃铃又眉开眼笑了。
“哥,你以前不是说没得商量?”
“那是对你,对我老婆当然一切好商量。”
“呿!没原则的男人。”富天悦起身回房打电话,问问尹雍棠预备画什么主题,不想看那个没原则的男人宠老婆的样子。
埃铃贴近丈夫,兴致勃勃地说:“小泵一点都没变,对雍棠哥仍不死心。可是,我之前和干妈通电话,雍棠哥好像终于定下来,跟一位李小姐稳定交往中。老公,要不要告诉天悦?搞不好她会放弃,把目光转向其他男子。”
盎天成偷亲她一个,回她一笑。“直接说没有用,义卖画展当天,请尹雍棠和那位李小姐一同出席,眼见为凭,天悦或许会死心。”
“但愿如此。”福铃眨眨眼,感叹。“你告诉我几年前天悦和欧太渊的纠葛,所以雍棠哥绝不会接受天悦的感情。但我觉得并非如此,如果雍棠哥真的爱她爱得如痴如狂,那是可以克服的心结。”
“罗曼·罗兰曾说过一话:『真爱是没有罪的,有罪的爱都不是真爱。所谓有罪的爱,是在这爱里有着别人的牺牲和别人的痛苦。』”富天成温柔地看着妻子,“我不是不为天悦感到遗憾,她难得这么认真的爱一个人。可惜的是,除非尹雍棠可以漠视他姑姑一家人的埋怨目光,否则他背负不起那样的爱。”重点是,他不爱富天悦那种个性的女人。
埃铃偎进老公怀里,喃喃道:“一片痴心付流水,真的好可怜。”
“她是自作自受!”富天成嘴硬的说,但也跟着轻叹了一口气。
换个立场说,尹雍棠对福铃的一片痴心不也付诸流水吗?
盎天成没有傻得说出来,只是庆幸福铃就是没办法爱上尹雍棠,教他在对的时间点遇上了她,幸福成双。
简单的爱,爱的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初冬时,名人画作的义卖办得很成功,收到邀请函的各路人马纷纷赴会。
尹雍棠带着钢琴演奏家名媛李小姐现身,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埃铃站在富天成身旁,笑问:“哥,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
盎天成也希望他早日定下来,富天悦才会死心。
尹雍棠朗朗眉目笑得温文,那位李小姐也只是会心一笑,甜甜暖暖的与他互望,心花儿要开了似的。
看来八字有一撇罗!
埃铃满心悸动地叹息,对老公悄悄说:“希望小泵也能早日遇见对的人,和那个人一起站在幸福的云端。”
“谢谢你这么说。”富天成拥住她香肩,微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