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帆第一个心虚的别开眼。
杨立昕还故意的转头问:“她在讽刺你吗?”难怪春帆坚决不当“情妇”,一般情妇都会巴结金主而去学煮菜或煮咖啡。
臭魔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春帆反呛,“我就是不会煎鱼,怎样?”
杨立昕拍拍她的手,“不怎么样,我也不会煎鱼,我只会煎牛排。”
范丝丝忍不住榜格娇笑。“幸好春帆没打算结婚,要不是我教会她煮泡面时加蛋加青菜,上次台风天她会饿死,因为我刚好出国不在。”
春帆赧然咬唇道:“你少夸张,楼下就有便利商店,而且我也会买几盒微波食品放在冰箱里。”
“小帆帆,有一次连便利商店都淹水,你忘了?”范丝丝夸张的比一下淹水的高度,呢喃道:“要不是我的阿娜答不畏艰难、跋山涉水、不借牺牲自己的名牌裤子,帮我们送来两大袋的粮食,我们真的会饿瘦了!喔,这足以证明我们的爱情伟大到与天同高,深厚到比海更深,华丽得比罗密欧与朱丽叶更刻骨铭心……”
这女人到底唱戏要唱到几点?杨立昕抬起左腕的积家表看时间,暗示送客。
范丝丝身在江湖,非常识相,赶紧做结尾,“我知道你们万分的羡慕与嫉妒,我了解,我甘心承受你们嫉妒的眼光!春帆,面膜我拿走两盒哦!”一边说一边从纸袋中挑出自己想要的彩妆品,搜罗得满满一提袋,A老板A得好爽。
春帆“哦”了一声,没有意见。
范丝丝提起战利品,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刚好手机响起,千娇百媚的嗲道:“亲爱的,你到啦,我正要回去呢!版诉你喔,我今天帮你省了好多钱,你一定会夸奖我勤俭持家……”
大门终于关上,狐狸精回家唱自己的戏去了。
不大的客厅突然显得好安静。
春帆心里其实对范丝丝热情奔放的爱情观有着无法形容的钦羡,可惜自己永远不是那块料,没法东施效颦。
杨立昕略微沉吟,“我没听过你用撒娇的口气对我说话,你曾经对某人撒过娇吗?”他并非不满,纯粹好奇。
“当然有。”
“也对,女孩子都会跟自己的妈妈撒娇。”
“不是。”春帆摇了摇头。
“不是?”那是什么意思?
“我妈当然很爱我,但是她忙着赚钱,回到家里都不说话,在外面说太多了,我没办法对她撒娇。”有点苦涩。
“那你是跟谁撒娇?”
“丝丝啊,还有前男友。”
“前、男、友?”语气有说不出的怪。
“瞧不起我啊?我当然交过男朋友。”春帆自卫道。
杨立昕不是在乎那个,而是她竟然可以对别的男人撒娇?!
“其实怎样的动作或行为才算是撒娇呢?我搞不太懂。”春帆神情复杂。“我只知道跟丝丝在一起很轻松、很自在,两人互相呛声、搔痒、滚在一起,依然是好姊妹,丝丝说她跟她的阿娜答也会这样。如果这算是撒娇,我的前男友也让我觉得如沐春风,可以……”
杨立昕低头,毫无预警地吻住她的唇。
女人,你的话太多了。
她长长的睫毛一掀,他的一只手已经制住她的脸,令她动弹不得的只能接受他的吻,他霸道的舌头长驱直入地与她的舌尖交缠。
春帆倒吸一口气,她最不爱法式深吻了,感觉太缠绵,好似一颗心都快被吮出来似的,会迅速侵蚀掉她引以为傲的理智。
她想退却,热浪已在她体内翻滚,他另一只手正在她的背上游移,掌心的热度穿过衣裳,在他抚过之处留下阵阵酥麻……
像着了魔似的,对彼此身体的眷恋,日复一日的加深。
“春帆~~”范丝丝又拉长尾音发嗲了,嘟起火红炫亮的樱唇,献宝道:“这颜色很适合我吧!性感、妩媚、热情,每个男人见了都露出饥渴的眼神,呵呵呵,已经有十几位女同事托我买相同的口红。”
快中午,春帆将几份文件归档,很认真的欣赏一下,笑道:“很适合你,你的眼光一向精准,比名模更耀眼。”
范丝丝笑得比开屏的孔雀更骄傲。
“算你会说话,中午我请你吃饭。”超开心的。
“不好,应该我请你才对。”
幸亏有范丝丝四处炫耀,没人怀疑过端庄典雅的女秘书和总裁有一腿。
柳仪却误会了,“春帆姊,你也不要因为她现在是总裁的情妇,就刻意讨好她。”她实在看范丝丝不顺眼,太风骚了,连Paul都好奇的探问过一次,害她大发雷霆像个母夜叉,Paul才不敢再问。
这种女人根本是祸水!
“怎样?你嫉妒吗?瞧你嫉妒得眼都发红了。”范丝丝突然狎谑地逼近她,“亲爱的柳仪,要不要我也帮你买一条相同的口红?Paul会更想扑倒你哦!”媚眼如丝,连女人都心动。
“不用!”柳仪自诩是宜室宜家的良家淑女,不屑卖骚。“我跟Paul是真心相爱,又不是给人包养,不必耍那些小手段。”
“啧啧啧!”范丝丝摆出撩人的姿势,柔媚入骨地说:“说这种话的女人很容易被fire哦!即使结了婚,性感的内衣和睡衣是必备的战袍,娇媚的妆扮是自娱也娱人的必要手段,多学着点!”
柳仪讽刺地看着她,“像你这种只能给人包养的情妇、狐狸精,有什么脸来教我如何当女人?我计划明年要和Paul步入礼堂呢!新娘的白纱你要等到几岁才有机会穿?三十五、四十……”
范丝丝的脸色微微变了,只因柳仪正好戳到她的痛处。她与她的阿娜答也是一对不能公开结婚的恋人。
岳春帆不悦道:“柳仪,请你不要做情绪化的攻击,何况丝丝是公关部的经理,你也犯上了!”
柳仪不服气的板着脸。你们根本是同一国的!
范丝丝在这短短时间内已重整武装,冷冷瞧着柳仪,“你说我是总裁的情妇,你瞧见我们睡一床啦?既然如此,你还敢出言不逊.不怕我告枕头状?”
柳仪有点不安,硬着头皮道:“总裁才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哟,说得好像你比我更了解总裁呢!”
说人人到。
“了解我什么?”杨立昕步出办公室,准备赴商业午餐聚会,和杨董事长。
“总裁~~”范丝丝把握良机,近身邀宠,“人家好喜欢你送我的口红,你瞧,美不美?尤其是你亲自挑选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为了报答你,日后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随叩随到喔!”
春帆有点困惑地看着,柳仪心里暗骂骚货!
杨立昕的眼底有着难懂的讯息,音调一沉,“不用等到以后,我现在就需要你,你立刻随我去用餐。”
范丝丝心花怒放的朝春帆摆摆手,“小帆帆,我们的午餐之约改明天哦!”再朝柳仪示威性的瞪了一眼,趾高气昂的陪总裁去吃大餐啰!
柳仪暗叫一声糟,看来总裁短时间内离不开骚狐狸,须戒急用忍之。
“柳仪,那样子就是撒娇吗?”不耻下问。
“什么?”
“就像丝丝对总裁那样……”
“呸呸呸!那才不是撒娇,那叫卖骚!”
是这样吗?
困惑呀困惑。
到了下午。
“春帆姊,你有没有发现,总裁和范丝丝用完午餐回来,脸色特别难看,连我都看出来了。”柳仪一脸窃喜的表情,平常她可是最怕上司发火。
春帆猜测,他是与董事长交谈不愉快吗?
柳仪揶揄道:“范丝丝会不会是有史以来最快下台的情妇?”她一定买一串鞭炮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