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孙思贤很少与姜兆同接触,只觉得他难以亲近。
“下次请你躲到地狱去,我就找不到。”姜兆同冷如寒冰的说。
“你……”咒我死?孙思贤想抗议的话在见到他沉肃的可怕表情时又吞了回去,真恐怖,比他家的慈禧太后更令人害怕。
“我妈让你来找我的?”他清清喉咙问。不怕,不怕,未来的女婿嘛!
“是小雅。”
“什么?这个不肖女竟敢扯我后腿……”
“闭嘴!你敢再骂小雅一句试试看!”姜兆同目光深沉,一字一句吐出冰刀霜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闯下的祸、惹出的乱子,你不思解决,反而逃之夭夭,让家里的女人去天翻地覆闹翻天,自己倒躲起来逍遥,你比女人更没种!我干脆把你阉了,保证你不会再外遇,不会再制造问题,不会让小雅羞愧的哭出来!”
“你你你……我我我……这是我的事,我家的事,你只是个外人……”
“谁让小雅哭了,谁就是我的仇人。既然我是外人,更不需要手下留情,我已经请司机将车开往医院,直接找医生把你阉了!”
“你……你别乱来啊!没有医生会帮你动这种害人的手术……”
“也对,谢谢你提醒我。”姜兆同狠酷无比的说:“花个十万块找两个流氓来动手好了,没有医生帮你麻醉、止血,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
“你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孙思贤声音打抖。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孙思贤望着他冷硬的表情,由眼底射出的寒凛光芒,打心底感到害怕,一点都不怀疑他没什么不敢做的。
“你……你不可以对我无礼……我……我即将是你的岳父……”
“死了就不是了。”
“什……什么?”
“仔细想一想,把你阉了变太监,小雅有一个太监父亲很丢脸,连我都面上无光。反过来你如果被流氓绑架、撕票,那就不要紧了。”
“你……”
“反正你死了也没人会伤心。你母亲为你擦擦了一辈子,她说她累了;你太太恨你勾搭上她的好朋友,令她尊严扫地、颜面尽失,你太太说这种丈夫她不希罕了;你儿子被你太太的哭嚎声吓坏了,安慰你太太说这种爸爸他不要了;至于小雅,这三年多你一直忽略她,不闻不问,她自然对你没什么感情,有没有你都无所谓。”姜兆同扳扳手指头,冷酷道:“你瞧,你的存在根本是多余的,只会带给家人难堪、痛苦、没有建设性。你活着干什么?死了都没人怀念,全家人反而都会松一口气,庆幸再也没有人会让他们丢人现眼。”
他愈是冷静、愈是没有情绪起伏,看起来就愈冷锐而矜傲逼人,一字一句像是从寒冰里裂出来,孙思贤愈是恐惧得从骨头里冷出来。
“你你……你……胡说……我才……不相信……”声音梗在喉问,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一辈子最怕面对强人强盛的意志与气势,那令他疲惫不堪。
眼见车子开出市区,往郊外山上而去,愈走愈少人烟,孙思贤慌了、乱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说的话,刚才你没听清楚吗?”姜兆同反问,还附了个凉凉的微哂。“我会让你明白,我从来不开玩笑!”
“你……你真的要……”
“只有你死了,孙家的耻辱才会划下休止符。”
孙思贤的心直直往下跌落。这男人无情的眼神是认真的。
“你安心的走吧!佑丞已经十六岁,再过两年我会开始训练他,将他磨练成一位很棒的接班人。这是我对女乃女乃的承诺,也是女乃女乃要求我付出的‘聘金’;将孙佑丞磨练成材!”
“我妈她……”
“她对你已感到绝望,将希望全寄托在佑丞身上。”
车子驶到一处无人的空地,突然冲过来七、八个穿黑衣服的彪形大汉,一把拉开车门,将孙思贤拖了出去……
“哇啊……你们要做什么……兆同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啊——”
车子载着姜兆同绝尘而去,留下孙思贤给七、八个大汉架着走。
孙思贤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他方才怕归怕,但姜兆同毕竟是文明人啊!他怎么会勾结流氓,想杀人弃尸?
他真的有那么罪大恶极吗?他真的报应临头了吗?
那些大汉开始要剥他的衣服、月兑他的裤子……
“不要啊……你们想做什么?”孙思贤死拉住裤头,一辈子没被男人月兑过衣服,恶心得想痛哭一场,“放开我……放开我……”
“少啰唆!不月兑裤子怎么阉了你那坏东西?还是你想干脆一刀毙命?”
“不要啊——”孙思贤哭了,眼泪、鼻涕齐流,跪下来求爷爷告女乃女乃,“各位大哥,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也不要把我阉了……姜兆同给你们多少钱,我加倍给你们,不,十倍,我给你们十倍……真的,我不敢骗你们,我只求你们放过我,不要杀我……”
他怕得肝胆俱裂,哭得声嘶力竭,完全没注意到一旁有闪亮灯不断地亮起,还有咔嚓、咔嚓的声音。
那七、八个彪形大汉像得到指令似的,一窝蜂离开,跳上不远处的一辆厢型车,很快开走了。
孙思贤任由风吹干泪水,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
“站起来穿好衣服,该回去了。”多熟悉又令人害怕的冷酷声音。
“姜兆同,是你……”孙思贤豁然站起身,一副想跟他拼命的表情。
“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姜兆同举起手上的数位相机,笑容寒薄,“你下次再外遇给我抓到,我就把你刚刚‘跪求饶命’的丑陋照片公开出去!”
孙思贤又怕又气,又气又怕。
“你……你……你这可恶的臭小子,你回家管你老子就好,干嘛管我?”
“第一,我家老子不敢这么没种,留下烂摊子给我收拾;第二,我家老子没有惹小雅哭。”姜兆同半转过身,催促道:“请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孙思贤只能暗自咬牙切齿了,用哭嚎过度、微哑的声音问。
“了不起的准岳父,女乃女乃被你气得病倒了。”
即使是败家子,听到老母住院,心底也不由得掠过一阵慌。
第八章
孙李寒翠被儿子气得血压飙高到二百二十,吃药也控制不住,只有紧急送医院治疗,其实主要是孙思贤躲起来不敢回家这点最令她生气,让血压降不下来。
包过分的是撕破脸后,李河娜索性堂而皇之的登门找男人,要孙思贤出面解决,拿出一千万元的分手费,否则便要收她当二房。
孙柳静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女人,也不想想你老公死后,你被婆家赶出来,我帮了你多少次,让你拿走多少钱,要是没有我,你早该进工厂当女工了,结果你回报我什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女人,竟敢偷男人偷到我老公身上,你无耻下贱、无情无义,你会不得好死……”
“你骂够了吧!静姐。”李河娜也摊开来,索性撒泼道:“你知不知我有多受不了你?你拿钱帮我,我很感激你,可是你每次都摆出一副‘恩人’的嘴脸,也不管我在不在场,四处宣扬你帮助我的‘善举’,让大家赞美你是温柔仁善的贵夫人,你洋洋得意,其实是在告诉大家李河娜完了,没救了,只能当伸手牌!你有想过我多难堪、多么无地自容吗?我尚且不能生气,要笑着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恭维你的善行。我告诉你,我受够了你那副‘没有我,你准饿死’的嘴脸,恶心!伪善!假仁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