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她还敢装作没这回事的回去上班?快报警!我要她去坐牢!”
“是。”
阎千岁一想到躺在医院里的冰雾,便气愤难消的直接杀上二十四楼,一把将李绿翠从座位上粗暴的扯了出来,更二话不说的连甩了她十几下耳光。
“呜呜呜……”李绿翠痛得痛哭流涕。
阎锐则闻声从办公室中出来,大惊失色道:“千岁,你是怎么回事?”他从没见过儿子打女人。
“你问她!”阎千岁冷喝。“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等着坐牢吧!我已经报警处理,你将以『伤害罪』被移送法办!”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情的走人。
“呜呜……阎叔叔您要救我……”李绿翠的哭号声传遍了二十四楼……
阎千岁挂念冰雾,立刻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医院。
江秘书见他回来,立刻向他报告着冰雾曾经醒过来,但有呕吐的现象,所以医生现在还在为她检查。
阎千岁在病房外头等得心焦如焚,然后,检查报告出炉……
“恭喜你,佟小姐怀孕了!”医生笑笑的对一脸呆滞的阎千岁说道。
第七章
在酒吧昏黄的角落,阎锐与阎千岁父子难得聚在一起喝酒。
“冰雾好点了吗?”阎锐一脸慈蔼的表情。
“今天是第三天,只要没有脑震荡现象,明天就可以出院。”阎千岁防备的看了父亲一眼,声音一贯的清冷。“爸,言归正传,你特地约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不要拐弯抹角的,我很忙。”
“急着回去看你的女人?你没有请特别护士?”
“请了三个轮班。”
阎锐夸张的吹了一声口哨。“前年你妈胆结石开刀,都没有享受如此高格调的待遇。”他那时只为她请了两位特别护士轮班。
“那她只能埋怨自己嫁错老公,一个男人赚钱要同时养好几个女人,自然力有未逮、能省则省。”
阎锐输了,儿子的嘴巴竟然比他毒?算了,还是讲重点好了!
“千岁,你仍然坚持要控告李绿翠?”
阎千岁一脸“我就料到是这么回事”的表情,黑眸冷冷睇着父亲,一句话也没说。
“千岁,既然冰雾平安无事,你就不能原谅绿翠一次?稍微惩罚一下,把她逐出公司就好了嘛!”
“爸,冰雾是最没有是非的一个女人,我当然要替她出气。”
“我知道,看她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很乖。”
“妈有好几次都刻意刁难冰雾,讲话还讲得很难听,但冰雾从来不曾反驳,总是乖乖的承受。”他的眼瞳阴黯下来,脸部线条显得更冷硬。“冰雾从不会做出挑衅的动作或言词去惹怒他人,电梯的监视录影带你也看到了,那么,李绿翠对自己的『暴行』又有什么狡辩的余地?她哪里值得被原谅?”
“千岁,绿翠她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理由很差劲。
“爱我?太可笑了!因为她爱我就伤害我身边的人?这种爱根本不正常!她如果不想坐牢,你就直接送她进精神病院把她关起来。”
阎锐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让李绿翠受点教训也好。
“说实话,我也被绿翠搞得很烦了,当初的一念之仁却换来这样的恶果。宗如颜跟了我好几年,却突然因车祸去世,只留下绿翠无依无靠,我心想就当作做善事扶养她至大学毕业,也算对得起如颜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因此对你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真的没想到?”
“喂!儿子,你这张冷脸有时连我都不敢多看,我哪里知道会有女人将你当成白马王子在幻想?”
“我以为你故意整我,刻意把她调到我身边来。”
“冤枉喔!儿子,那是因为你训练部下最严,可以将绿翠琢磨成器!”阎锐一脸哀怨,“谁知我的一片苦心无人体会,还造成绿翠更大的幻想。难道,仁慈善良也是一种罪?”
被了!再听下去会想吐。
阎锐深知见好就收的美德,改换上一张调侃的笑脸。“我说儿子啊!停止在你女人脖子上种草莓的丰功伟业如何?”
阎千岁眼眸微眯。“那不关你的事!”
“我也不想管啊!只是好心的提醒你。”阎锐挑了挑眉,有些发噱。“绿翠在苦苦哀求我救她的时候,你晓得她说了什么?她说就是看到冰雾脖子上的吻痕,想像冰雾跟你亲热的样子,她才一时受不了而失控抓狂。”
闻言,阎千岁不禁蹙紧眉头。
“老爸我是过来人,就传授你一点身经百战之后所得到的宝贵经验。女人,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一种动物,既富有同情心又看不得别人太好。以冰雾为例,不管她的外表多么清纯,人家一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女孩子不如外表那么单纯!落在『幸福人』的眼里,顶多羡慕她性生活美满,她家男人的床上功夫很好,没什么事。相反的,看在一些失恋的、婚姻不幸的旷男怨女眼里,那就是莫大的挑衅……”
“爸!”阎千岁抿紧嘴,声音因压制而分外低沉。“我明白了。”即使窘到不能再窘,他冷冷的外表一样看不出来什么。
“你明白就好。”阎锐好努力的忍住爆笑,啧啧称奇。“绝顶聪明的阎千岁,你怎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呢?竟然需要在自己女人的脖子上种草莓来宣告所有权。你不像这么没有自信的人吧?!”
“当然不!”阎千岁咬牙道。
“听说从小得不到父母完整的爱的小孩,长大后会此较没有安全感,即使你的自制能力已算是超凡人圣,但在某个时间、某个女人身上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你的不安全感,而你还不自知……”
“爸,你什么时候变成心理分析师?这样比较容易骗到年轻小姐吗?”
“你你……你不能收敛一下你的毒舌吗?”
“承蒙你和妈的遗传,不能!”
好戏唱不连台,阎锐只好多多喝酒。知子莫若父,即使被说中心事,千岁肯定打死不认。说起来,他和詹雨妮也不算是合格的父母,他心里也不无内疚啦!
阎锐转移话题般的笑笑道:“轻松一点,有两位美丽的小姐打量我们很久了。”
酒吧里有一对漂亮的姊妹花打量他们很久了,还极尽可能的花枝招展、引人注目,他这出色的中年男子还会投给她们几眼欣赏的眼光,但身边另一位更出色的年轻人则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真没眼光!
“爸,”阎千岁低沉道:“冰雾怀孕了。”
阎锐僵住,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会抓狂的老婆,“老天,你妈会发疯、抓狂,什么都来。”老天明鉴,他也好想娶一个“没有是非”的女人,偏偏自己的命却很不好。
阎千岁何尝不知,但怀孕就是怀孕了啊!
惊讶过后,阎锐突然嘻嘻笑了起来。“你不是一向都很小心,不让女人有怀孕的机会?现在居然破功了,这就证明了一件事——你,阎千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是正常人,就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这世上哪有可能什么事情都照着预定计画走?虽然事情有点棘手,但我很高兴你也有冲动、疯狂的时刻,非常好。”
有点无力。明知找父亲商量没多大作用,他为何还要告诉他冰雾怀孕的事?他甚至还不准医院的人向冰雾透露这项讯息。
他的防护措施做得非常周全,只有几次和冰雾一起洗鸳鸯浴,忍不住动了情,结果……也许是年轻的子宫很容易受孕吧!
阎锐正经的问:“你会跟她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