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把她推开呢?她忍不住纳闷。
终于,十指交缠,围住了他的脖子,她吐气如兰地喷气在他的脸上。“千岁哥哥,我要吻你了喔!”快推开我呀!用力推开!她猛眨眼。
十秒钟。
“我真的要吻你了喔!”两人的脸庞已经近到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二十杪。
“我吻你,你不可以生气……”
下一秒她旋即惊呼了一声,因为阎千岁竟主动吻了她,在她惊喘出声时,更扣住她的颈间,不容她退开的加深了这个吻。
她双腿发软,他则顺手将她带入怀中,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使两人的身躯更加紧紧相贴。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席卷了她仅存的一线理智,任他以舌分开她紧闭的唇,灵巧的侵入她的口中,贪婪地品尝她清纯的甜美。
直到冰雾以为自己快窒息了,阎千岁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他沙哑地低语,“想清楚,你当真玩得来『成人游戏』?想清楚再告诉我,因为一旦游戏开始,我不说停止,你就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冰雾被他的灼灼目光吓得动弹不得,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最后更很鸵鸟的把脸埋在手掌里,哀悼她的初吻。
天啊~~那是她的初吻耶!她虽然少根筋,又不怎么浪漫,可是总也会幻想自己遇上了白马王子,一见钟情、情投意合,然后在气氛柔美的星光下第一次接吻。
谁会幻想把初吻献给阎罗王啊?呜~~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她吸了下鼻子,好想哭喔!可是,始作俑者偏偏是她自己,她想骂他、想捶他好像也都不行。呜~~她好冤哪!
“我说的话,你有听进去吗?”他不无怀疑。
“什么?”她楚楚可怜的抬起头。
面对她娇怜柔弱的一面,阎千岁倒抽了一口气,他对她真的很有感觉!
盯着她娇润润的红唇,他竟觉得她像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
“既然你那么想做我的情妇,那我们直接上床吧!”他抱起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往里头的休息室走去。
“不要啊!”冰雾吓得脸色发白。
瞧她眼中噙泪、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阎千岁就算想吃也吃不下去,只好转身将她安置在米色沙发上。
“现在你明白你根本玩不来『成人游戏』了,就别再提什么『报恩』或『报仇』,小心飞蛾扑火,自己先壮烈成仁。”他挑起她的下颚,低嗄地说道:“看看你,杏脸粉腮、双眸水盈,天生就是该被男人金屋藏娇的样子!问题是,你真的懂『成人游戏』的意义吗?”
冰雾脸色苍白地咬住了唇。“我懂,只是一旦事到临头,才发觉自己心里根本没准备好。”脑子乱烘烘的,她到底说了什么?
“说的跟做的所需要的勇气差异很大,你这颗脑袋从来没想过吗?”
“我现在知道了啦!不要一脸『你是笨蛋』的表情,那很侮辱人耶!”
“如果是事实,那就不叫侮辱。”
冰雾现在可没有力气跟他斗嘴,反正这位先生的毒嘴全公司都领教过了,比他笨的,能力比他差的,统统逃不过他的荼毒。
神啊!请派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女人来惩罚他吧!
“我们就趁这机会把话说清楚,别再兜圈子。”他轻揑住她尖润的下巴,锐利的深瞳盯得她无处可逃。“听着,我不管你是来报恩还是来报仇,那统统不关我的事。但是,你如果坚持要插足我的人生,跟我玩『成人游戏』,那我接受,但一旦我接受了,就不容许你半途退缩,除非我喊停,否则你休想我会放手。”
不……不会吧?!
他来真的?她表现的还不够差吗?巫婆妈妈如果亲眼目睹她这些天的表现,肯定会心脏病发作。这位阎千岁先生的眼光怎么与众不同啊?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就是凡事太认真了,才恐怖咩!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怎么立场好像对调了?
“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你可以选择走人,或搬来跟我一起住。”望着她美得有些罪过的小脸,他忍不住贝唇微笑。“我从来没养过情妇,不介意从你开始,只要你不去勾引别的男人,我会对你很好。”
两朵红云飞上冰雾的双颊,坏男人的温柔更使人无法招架,幸亏她脑袋里不全是浆糊,还懂得这一点。
“可是你说,只能由你喊停,这跟我预期的不一样。”
“你预期的是什么?”
“一旦你决定结婚,我就走人,我不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那很恶心。”
还没开始,她就准备要把他送给另一个女人?阎千岁想到那天“偷听”到她说的话,好像以为他半年内会结婚,然后她就解月兑了?
虽然死缠着不放的女人很讨厌,但急着想摆月兑他的女人更令人火大!他绝对会做到让她“爱不释手”,哭着求他不要抛弃她。
赌上男人的自尊,他一定要佟冰雾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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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给她三天的时间考虑,又不准她旷工三天躲在家里装忧郁,她照常上下班,却得时时见到他那张脸。
不只这样,他更命花店一小时送一束鲜花献美人,高档的紫玫瑰、香槟玫瑰、百合、兰花、郁金香……每束鲜花中还藏着一样小礼物,巧克力、耳环、胸针、手链、项链、丝巾、皮夹……除了戒指,男人能送给女人的小礼物,阎千岁一样不漏。
“这个男人够奸诈的了,根本是千年老狐狸一只!”佟冰雾提早十分钟偷溜下楼,顺道拉了方水袖和马元元出去吃午餐,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声讨阎千岁。“使出这种贱招,还说要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分明是存心把我淹没在花海、礼物堆里,让我没时间考虑,乖乖当了他的情妇。”
方水袖凉凉道:“那不正巧是你的『使命』?”
马元元娇笑附和。“对啊!对啊!”
三位尚在求学的女孩,因为同时住进了周玄月的单身女子套房,又恰巧一起在“鸿谷集团”的总公司打工,很快就成了聊天打屁的超级麻吉。
佟冰雾是藏不住心事的人,没啥心眼,而且被巫婆妈妈逼着立志做情妇的怪异情节太可笑了,老早说给方水袖与马元元听后,今天会被她们嘲笑也是活该。
“好歹我们是同居人,你们真是一点同事爱也没有。”冰雾扁起嘴,吐出抗议,“人家虽然被妈妈洗脑多年,对婚姻没憧憬,但是被强迫代母报恩也很讨厌耶!就算我立志当个孝女,可是一见到阎千岁那张脸就当场冷了半截,当然只能巴望着由他拒绝我,我才好对我妈交代嘛!”她露出一副委屈的小可怜样。
马元元差点为她掉泪。
方水袖则冷酷道:“你就认了吧!谁教你弄巧成拙,刚好对了他的胃口。”
冰雾没好气的嘟起嘴。“我已经把自己最恶劣、最没气质的一面尽情展露在他面前,有几次看他都快要喷火了,他竟然又忍下来。”
方水袖冷笑道:“搞不好就是这样正对了他的胃口!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贵公子,已经习惯了女孩子顺从他、讨好他、巴结他,你反其道而行,他反而觉得新鲜,正好换换口味。”
“不会吧?”好像被她说中了,冰雾不禁感到额角隐隐发疼。
“不会才怪!不然他没事干嘛买一堆鲜花礼物来淹没你,这不就表明了要把你弄到手吗?谁听过阎千岁在台湾传出绯闻?他根本不追女人的!”方水袖拿纸巾擦擦嘴巴。吃人的嘴软,她干脆免费奉送一则消息好了。“别说我没有同居情谊或同事爱,我向林雍泰先生打听过了,在美国留学期间,换女友如换衣服的不是别人,正是阎千岁先生,倒追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