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久久一次在学生餐厅吃饭,也会碰上这讨厌鬼?就算碰上了也可以装作没看见啊!他偏偏别的地方不坐,坐在对面和她大眼瞪小眼。
奇玲懊恼地轻咬唇瓣,瞪眼睛她可不会瞪输人呢!想那臭老弟也是被她“瞪大”的,还差一个任长耘吗?可是,这狡诈鬼连吃饭都不忘携带“左右女护法”,她一双眼珠子哪瞪得嬴六只眼睛?
斑沛柔很不是滋味的发现任长耘对段奇玲太有兴趣了些,盯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良久移不开视线,连她杏眼圆睁的模样都显得格外娇媚,段奇玲果然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婶婶任凰说的没错,段奇玲即使和她母亲的个性截然不同,但仍颇有“乃母之风”,天生绝美的容貌很容易让男人疯狂迷恋!
外柔内刚的高沛柔是不会认输的,至少在年龄上,她与任长耘才相配。
徐天羽则摆明了就是对任长耘有兴趣,即使倒追也在所不惜,而且她最会扮柔弱,拿她可歌可泣的家世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因为她闲暇时最爱看推理小说。
“学长,你一定要帮我,帮我一起拯救我妈,否则我担心我妈有一天会被我继父谋杀掉,然后当作病死处理。”徐天羽突然说出惊世骇俗的话,连原本要离座的奇玲都一黏回椅子上。
多厉害的钓凯子招术!尤其对智慧型的任长耘而言,绝不会掉头离去。
多学学,段奇玲,看看人家多么努力想抓住心仪男子的在意力。
段奇玲当然不走了,隔山观虎斗多有趣啊!她心满意足的表情像只偷腥的猫,心想高沛柔能否另出奇招扳回一城?
三角恋情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或家人身上,就当作看笑话好了。
斑沛柔不满地瞥了徐天羽一眼。“别使出这种烂招行不行?你妈再婚十年了,怎么到今天成了社会惊悚片?”
徐天羽倒抽一口气。
这指控太过分了!眼泪马上夺眶而出,她颤着嗓音对任长耘哭诉道:“我是真的很担心我妈……她为什么要这样诬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诬赖人家,好过分!呜……我不管啦!你要替我作主……”无辜的小搬羊顺势哭倒在任长耘怀里。
厉害!厉害!原来这一招还挺管用的。奇玲看得张口结舌。
斑沛柔看她偎向心上人怀抱,丽眸燃起怒火。居然有人比她更会扮柔弱!
“没事了,没事了,高学妹只是开开玩笑。”任长耘不着痕迹的推开徐天羽,唇角弯起温暖笑意。“反正我下午没课,你可以慢慢说给我听。”藏在心底的小恶魔则在龇牙咧嘴:女人,别弄脏我新买的Polo衫!
斑沛柔嘟起嘴嗔道:“我才没胡说呢!表哥,她讲那种话太耸动了,谁会当真?”
“高沛柔,等你也遇到那种事,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徐天羽握紧拳,容色气得忽青忽白。
哼!斑沛柔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女,却天天穿名牌衣服扮千金小姐样,其实内心很没有安全感,才想抓住任长耘好一辈子赖在任家吧!
上流社交圈不大,小道消息流通很快。
徐天羽自诩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因为有钱的是她母亲而非继父。
快问出内情啊!奇玲咬着下唇,瞪着任长耘,好奇得不得了。
俊帅温文的脸庞掠过一抹了然的笑。呵!他的辣椒甜心等着看好戏呢!
任长耘挑起眉,突然对她别开一个很欠揍的赖皮笑容,起身走到对面,在她的身旁落坐,同时引来三个女生对他瞪视。
“你干嘛坐过来?”奇玲双瞳冒火。这样她就看不到他们的好戏了。
他微微倾身,凑近了她,在她愈瞪愈大的明眸前,徐缓的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要鼻贴鼻了。
她想也不想,本能的就要将那张脸拍开去。
“别动!你眼里有血丝,昨晚没睡好?”他重新坐直身子,一脸心疼的模样,心底的小恶魔则在偷笑:想看我被女人倒追的笑话?不把你拖下水,我就不姓任性的任!
奇玲反唇相稽。“那不关你的事吧!”臭小子,她打赌他是故意的。“没有真情真爱就别故作姿态,存心引人误会,简直是小人一枚!”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敢拿她当烟幕弹,她就真的赖上他,看他哭死!
“我为我受伤的男儿真情而愤怒。”任长耘发出由衷的不满。“女圭女圭,怎么说你也是位绝色美女,男人为你心动,为你意乱情迷,进而疯狂的爱上你,不应该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吗?为何你总是怀疑我?难道你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信心?还是……哦喔!不会吧?从来就没有人敢追求你?你根本没谈过恋爱!”他眼睛一眯,而后笑开了。
“你胡说!”
奇玲眼中擦爆出惊人的火花。该死的,追求她的人有一拖拉库,只是她不要而已。人家她很有原则,宁缺勿滥不行吗?
“那你打算证明给我看吗?”他好整以暇的诱她入陷阱。
“怎么证明?”她咬牙切齿地问。
“跟我正式公开交往。”
“你作梦!”
“怎么,你怕了?”
“怕什么?”
“怕你会情不自禁的爱上我。”
“我先撕了你这张臭嘴——”她双瞳冒火,很乐意一拳打掉他满嘴牙。
“千金小姐动口不动手!”任长耘捉住她的手,温柔笑道:“别打我打的那么自然,我还不是你老公。”
“你不要脸!”奇玲俏脸微红。他不是很贼,很在乎自己的君子形象,好欺骗世人吗?为何今天反常的一再逗弄她?
“谈恋爱谈到后来就是要结婚,我一点都不在乎早婚。”他放柔了眼神,“结婚后,你要罚我跪算盘或电脑键盘都行。”
奇玲闻言,一股怒火猛然窜升,这家伙开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再听你胡说八道下去,我就是神经病!”她愤而起身要走,右手却被他抓住。“干什么?把你的手放开!”
“想逃吗?”任长耘笑容可掬地挑衅,最爱看她红唇气嘟嘟的噘起,眼眸中燃烧着两簇真火,洋溢着不灭的生命力。加油啊!继续惹火她!“你念到大四,谈了几次恋爱?好像一次也没有耶!这太奇怪了,你又不是恐龙妹,怎么会乏人问津?”
“想追求我的人多的是,是我不要而已!”美丽的明眸迸出奋战的火花。
“你不要?不会是你哪里有毛病吧?”眼眸一眯,声调微扬,任长耘赶紧放开她的手,目光谨慎的望着她。
他是见鬼了?活像躲瘟疫,奇玲老大不痛快。
“我、没、毛、病!”
“那你是同性恋?”
“我、不、是!”奇玲真想掐死他。
“你说不是就不是?谁信?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否则我认定了你是女同志。”
“怎么证明?”她不甘示弱的回应。
“在我回美国之前,跟我正式交往,做我的女朋友。”
“好啊!谁怕谁?”
话一出口,就警觉上当了。
“我不……”
“段奇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喔!”任长耘冷笑一声,俊眸细眯。“你不会话一出口就想反悔吧?不会吧?除非你准备让我嘲笑你一辈子,笑你连谈一个恋爱都不敢,只敢耍嘴皮子凶人。”
他在激她!
老天,她竟然被激到哑口无言,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她知道自己不争气,纵使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如何“回敬”他,却不得不忍耐下来,因为她更不想落这臭小表的口实——说她不敢谈恋爱!
真气人,她是不想而非不敢。没有遇到“对的人”,她何苦浪费时间在臭男人身上?她打算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多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