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感到害怕极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她的眼泪,使他的心揪紧了。“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想要追女孩子,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动』。”他没见过比棉棉更摄人心魂的女孩,纯真中不自觉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妩媚性感,遂令他神魂颠倒。
殊不知,这是庄棉棉最不想要的。那样狂妄霸道的男人,嘴里说喜欢她,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可是当他心情不爽到极点,无法对外面的人发泄,只好回家发泄到妻儿身上,毫不留情!饼去,她父亲就是这样花言巧语把她母亲哄骗到手,再亲手毁了她一生。
不,不!棉棉告诉自己,这辈子她对这样的男人敬谢不敏。
“我不想谈恋爱……我真的不想谈恋爱……”偏偏她从小受惯了父亲的欺压,无形中也不敢去惹怒这样的人,怕会招来咆哮与毒打,只能拚命找藉口。
“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读书,因为我也希望你考进H大。”段豪成不了解她的心魔,以为像她这样的乖乖女是担心考不上大学才不敢谈恋爱。
“我不一定能考上H大……”老天,她再也不要踏进H大一步。
“如果你不确定能考上,我可以帮你补习。”段豪成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用功看书。”棉棉吓死了,藉著埋首吃粥的忙碌,模糊掉他刚才的提议。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摆月兑掉他呢?
段豪成天生充满著阳刚之气,如斧凿般深刻而清俊的五官,高大伟岸的体魄,任谁看了都晓得他绝非泛泛之辈。加上出身在富豪之家,父母又放任他,所以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是他说了就算,除非你的理由可以驳倒他。
凭他的条件,从幼稚园开始就不断有女生为他争风吃醋,每天都有不死心的花蝴蝶想倒追他,因为谁都知道,一旦成为他的女友,他可是一掷千金绝不手软。虽然不断有后浪涌上来挤走前浪,但只要“曾经拥有”,那些女生也不在乎天长地久。
直到去年夏天马语秾进入H大,随即加入学生会,不时与段豪成出双入对,加上门当户对的身家背景,对其他女生构成极大的威胁。
不过到目前为止,段豪成没承认过马语秾是他的女朋友。
只有段豪成自己最清楚,他根本对马语秾那种自视甚高的女人没兴趣,只是碍於双方父母的情面,不想给她难堪罢了!
他天生是个大男人,可不需要另一个大女人来压倒他。他对庄棉棉是一见锺情,她绝世的美貌、娇羞的神情,让他彻底失了神。
连看她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白皙粉女敕的肌肤更加衬托出双唇的红艳动人,看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粉红的小舌伸出来舌忝舐粥的热度,马上又不好意思的缩回去,段豪成突然感觉到下月复一阵骚动。
“我吃饱了。”被人盯著看,食量小的棉棉更没有胃口了。
“咳!”他清清喉咙,“吃这么少?”
“我不太舒服,吃不下。”
段豪成吩咐店家另外打包一份广东粥,让棉棉带回去当消夜。
“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输入。
“我没有手机。”她暗自庆幸这一点。
“没有手机?你骗我!”满街的高中生都随手一机,他才不信。
“我真的没有手机,也不需要。”她试著解释,“我爸妈都死了,依靠哥哥生活,平常来往家与学校,根本用不著手机。”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不过,这样也好啦!看他的穿著打扮与自信神气,应该和任雍年属同一挂的上流阶层,一旦知道她没身家没背景,会立刻打退堂鼓吧!
“这样啊!”
快打退堂鼓!快打退堂鼓!不需留恋。棉棉暗暗祈祷。
“没关系,小事一桩。”
巴不得他“落荒而逃”的棉棉,却瞧见他端正的薄唇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突然走过来挤在她身旁,举起手机为两人自拍,两颗头颅紧靠在一起。
事起突然,棉棉的心难以克制地狂乱起来。
天!她全身寒毛直立,彷佛小老鼠被大恶猫捉住了般动弹不得。
不要靠近我,离我远一点!她只敢在心里呐喊。
饼去十八年在父亲的婬威之下成长的棉棉,为了生存,早以学会了不去触怒“那种人”。不小心被“牵连”的后果已够惨了,若是主动招惹,恐怕非住院不可了。而段豪成,从第一眼已被她归类成“那种人”——以自我为中心的暴力份子,顺他者昌,逆他者伤。
棉棉敛眉低眸,逃避令她心慌意乱,受人摆布的命运。
“走了。”
习惯掌控主导权的段豪成,完全不明白她的心事,以为她的柔从是天生的,也就顺理成章的带领她、命令她、呵护她。
刷卡签帐,接过外带的广东粥,他潇洒悠闲地牵著她的手重回街头,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在他射出不悦的目光后乖乖顺从。
天黑了,街上灯火通明。
走进电讯行,他挑了一支小巧时髦的手机,申办新的门号。
“这支怎样?体积最轻,机型不差,还可以吧?”
“很好看。”她想大少爷换手机是常事。
没想到他把新手机塞进她手里,一副大事底定的说:“我把我的手机号码输进去,你随时可以找我;当然你也必须开机,好让我联络到你。”
棉棉傻住了。“给我的?”最新款手机加门号要价两万多耶!
他点点头。“走了,我送你回家休息。”他用自己的手机吩咐司机把车开过来,然后将还模不著头绪的棉棉塞进车后座。
丙然是豪门贵公子,出入有司机接送。
“住址。”
“什么?”
“你家的住址。”
棉棉说了。那可不是什么高级住宅区,而是中古公寓的三楼。
“段……”她不知如何称呼他。
“豪成,叫我豪成。”
她叫不出口,心鼓一声声急促地敲打,没法子,只有看著车窗外银色流辉一地的灯光,抚住心口,细声说著:“我不想谈恋爱,不能接受你送的东西,我们不相配,我不想当灰姑娘。”呼,终於说完了,这次表达的够清楚了吧!
可是她忘了所谓的“霸王个性”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只懂得“我要的就是我的”。段豪成的一双黑眸定在她一启一合的唇瓣上,心痒难搔的伸手扣住她尖润的下颚,狂嚣霸气的唇不客气的掠夺她诱人的甜美。
绝丽出色的娇美容颜,轻易便引发他的掠夺天性,狂霸的气息在瞬间吞没她荏弱的抗拒。
一股隐约的颤悸在两人之间流动。
又被强吻了。
回到家躲进自己的小房间,棉棉仿佛全身虚月兑般的坐倒在地板上。
小脸上有一种隐抑的悲痛,及强自按捺的忧伤,这不是她期待中的亲吻,可是她居然可耻地抗拒不了段豪成,任由他湿热的吻窜进她口腔,触动她心灵深处的某一根神经。
直到现在,她似乎仍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气息,令她莫名的慌乱。他激狂的吻吞噬了她所有反抗的意念,直到泪水无法抑制地由眼角滚落。
“……我的棉棉……你真美。”他喃呢著她的名字,舌忝去她的泪水,怀抱中的她是如此纤细,仿佛他一用力就会揑碎。“别哭,我知道我把你逼得太紧、太快了,但我怕你会被任雍年抢走,所以急著在你的唇上烙下印记。你是我的,千万别变心喔!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