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球技,两人是不相上下,可是妳仔细看,妳哥打球中规中矩的,很君子;而段豪成呢?恍如猛虎出柙,攻击性特强,跟他打球可是超累的,打到最后只好认输了。”
“听你这么说,段豪成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
“才不呢!学校里倒追他的女生比倒追任雍年的女生多喔!”
“为什么?”任凰好气。
“因为他够酷,更具有挑战性啊!妳不晓得现在的女生都很敢吗?”陈亮君朝她眨眨眼,欣赏她生气的样子。
“是自找罪受吧!”任凰幸灾乐祸。
陈亮君哈哈大笑。
比赛的结果,果然是攻击性选手段豪成赢了,马上有一堆女生抢着送开水、送毛巾,兴奋过头的吱吱喳喳。
任雍年身旁自然也不乏爱慕者,任凰可不管那些,拉着庄棉棉直接杀到大哥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小凤凰!”任雍年叫着妹妹的小名,给她拥抱。“妳怎么来了?”
“带我同学来参观学校,我们也要读H大。”
任雍年一眼便锁住眼前这位清艳绝丽的少女,忍不住在心底赞叹连连。
“哥,哥!”任凰唤醒大哥痴迷的眼,加重语气道:“哥,她就是我以前提过的,我最要好的同学庄棉棉。”她向大哥约略说过棉棉不幸的遭遇,此刻则是点醒他,棉棉的家世绝对通不过爸妈那关,千万别动心。
任雍年“哦”了一声,微笑道:“妳就是棉棉,美到可以竞选校花的棉棉。”想到她不幸的遭遇,他的笑容益发温暖,声音加倍柔和,就怕吓着娇弱无骨的她。
棉棉的一颗心怦怦跳,小脸染上两朵迷人的红云,清莹水眸圆睁着。“我不是校花,不是,任……”
“叫我任大哥吧!”
“任大哥。”软绵绵的一呼,螓首害羞的垂下去,竟牵动了任雍年内心深处那不曾出现的悸动感觉,他的心不听使唤的印上了她的名字。
害怕男生的棉棉,面对任雍年时也全无惧意,只是害羞着不敢直视他温柔又热情的眼眸,像初恋的少女一般。
初恋?!她的脸更羞红了,清艳绝伦。
“棉棉。”任雍年眷恋地看着她脸上诱人的粉晕,娇艳甜润的樱唇。现在的女孩子,貌美出众的都被人捧惯了,有几个还懂得害羞脸红?
任凰非棒打鸳鸯不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刚好瞧见被人前呼后拥朝这边走来的段豪成,忙推了任雍年一把,“哥,他们好象来找你!”回去非警告他不可,别害了自己和棉棉。
任雍年笑道:“哦!大家习惯打完球后一起聚餐,妳们要不要一起来?”
棉棉抬起翦水秋眸,竟然不巧迎上一对如猎豹般精锐的深瞳。
她惊得倒退一步,段豪成跟着大跨一步,右手已然捧起她尖润的下巴,黑眸如鹰隼般凝睇着她,那是目无余子、狂炽的注视。
如炬的目光深深地将她美丽纯净的模样烙进眼瞳里,他深吸一口气。
“我要妳!妳叫什么名字?”段豪成的语气既霸道又蛮横,只一眼间,他对庄棉棉便产生了志在必得的强烈渴望,不容退缩、不容拒绝。
棉棉只差没吓死,怕到不敢动,求助的目光投向任雍年,泛着泪光。
任雍年心疼极了,格开段豪成碰触棉棉的那只手,息事宁人道:“你吓到她了,豪成。走吧!我们去餐厅,顺便讨论学生会的事。小凤凰,妳们先回去。”
“好。”任凰招呼庄棉棉先走一步。
“别想走!”段豪成一把抓住棉棉的手臂不放,脸色在瞬间转为阴鸷。“任雍年,我把话说在前头,她是我看中意的,不许你来抢。”
任雍年眉头一皱。“你是土匪吗?你看中意,也要问人家小姐愿不愿意。”
“我段豪成看上的女人,不可能不爱我!”
强烈的霸气,让庄棉棉几乎站不住脚。
“拜托你放开我。”老天爷,她明明最怕这种人,怎么又给她遇上了呢?
“先告诉我妳的名字。”他发誓,只有他能独占她的美丽。
棉棉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摇头、再摇头,她不想认识他,更不想被他认识,两人最好相隔如南极与北极,不再有重逢之日。
一脸冷酷傲然的段豪成,万万没想到天天被女生倒追的自己,好不容易主动看上一个女生,对方却避他如蛇蝎,这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告诉我妳的名字!”他逼视着她,放大了嗓门,浑然不知以他凶猛的眼神、胁迫的语气,只有更让庄棉棉缩进乌龟壳里,死都不出来。
摇头、摇头、再摇头。
“气死我了!版诉我妳的名字,否则我当场吻妳──”
棉棉连忙捂住嘴,眼泪都快滚出来了。
任雍年再次使力分开他们两人,将棉棉护在身后,一脸严肃道:“你太过分了,豪成,她是我妹妹的同学,你不要太欺负人。”
半瞇着眼,段豪成的脸色也不好看。“那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他从来不知道,要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有这么困难。
任雍年不想告诉他,但他身旁一个女生吐出,“她叫庄棉棉,高三,打算暑假后进本校就读。”是学生会的干部之一詹明丽,任雍年不解的看着她。
詹明丽耸耸肩。“一个名字而已嘛!”
“庄棉棉,庄棉棉。”段豪成将这三个字放在嘴皮上磨着,性感沉着的嗓音落入庄棉棉耳里,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好象小老鼠被猫叼着了。
马语秾冷哼道:“豪成,你别上当。依我看,这是最新的钓凯子方法,装着弱不禁风,欲迎还拒,正好引起你的挑战欲。”
段豪成斜睇她一眼。“那妳也装给我看看。”
“你……”马语秾头一昂,哼道:“我又不是没家世的女孩子,不必使这种三流手段也能嫁入豪门。”
棉棉捂着肚子蹲,痛得冷汗直流,拚命咬牙忍着,她也不想当弱鸡啊!
“棉棉,妳怎么了?胃很痛吗?”任凰惊呼。
“任凰,拜托,我想回家……”又是一阵绞痛,她暗暗调匀呼吸。
“我先送妳去医生那儿拿药吧!”任凰扶起她,可突如其来的晕眩让棉棉站不住脚,任雍年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抱起。
“司机有在外头等吧?没有,那坐我的车。”
任雍年往停车场走,任凰着急的跟在后头。
段豪成冷着脸,目光清锐如刀。
“原来还是个病西施哩!不太好养。”马语秾扬起头,轻声笑了。“不过,任雍年都抢着要了,不死心的人也该死心了。”一语双关。
段豪成厉眸一瞪,扬长而去。
詹明丽眉宇泛愁,回教室去了。
马语秾樱唇微勾,发出胜利的微笑。
在诊所里,棉棉给熟识的医生看诊、吊点滴。
“被医生叨念了一顿,更累了吧!”任雍年一脸祥和的笑睇美人儿,爱恋地拈起落在脸上的柔黑发丝,拨到耳后。“闭上眼睛睡一觉,等妳醒来,什么病痛都不见了。”
棉棉所认识的男人只有父亲和哥哥,一个凶暴,一个冷漠,从未被男生如此温柔对待过的她,不由得感动的热泪盈眶。这世上真有所谓“好男人”的话,指的一定是任雍年。
“任大哥。”小嘴淡淡一扬,甜甜地笑。
那样粉女敕、绝对勾人的樱唇,天生该受尽男人呵护的。
“乖,睡吧!”任雍年呼吸不觉急促起来,警告自己绝不能当登徒子。
旁观者清的任凰倏然一惊,她从未见过大哥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女孩,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似乎他面对的是极其珍贵又易碎的白玉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