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慈咽咽口水,房里有半晌凝重的寂静。
“没人证,没物证,即使包青天在世也不能定我的罪。”她头一昂,倔强道。
“如果有呢?”
“天慈甘心受罚。”她索性绷着脸强硬到底,不相信他能捉住她的把柄。
“冥顽不灵的女人,我就让妳心服口服。”
冷霄走到门口,朗声道:“冷阳,把人带进来!”
“是。”
只见冷阳押着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走进房里,黑色面罩已被取下,露出一张年轻方正的男性脸庞,见到岳天慈,叫一声,“师姊,对不起,我搞砸了。”
岳天慈霎时面色死灰,晓得大势已去。
“他是妳爹的徒弟,已承认受妳所托假扮黑衣蒙面人,从他怀里还搜出没用完的粉红色粉末,不是会要人命的毒粉,只会使人昏迷。”
冷霄恨她心机深沉,表情越来越森冷。“我已经通知妳爹来领你们回去,再有二话,我立刻将你们送宫严办。”
岳天慈浑身一颤,有如斗败的公鸡。“我知道了。”
冷霄背转过身,走到门口,脚步一顿。“柳儿之所以跌落荷花池,应该也是妳暗中搞鬼吧?”
“你知道?那你为何还送走席香霓和兰玉?”
“为了以防万一。我担心她们会变成第二个、第三个岳天慈。”
冷霄走了,没有回头。
岳天慈心冷了,到了这一刻,她才彻彻底底对冷霄死了心、绝了望。
月到中秋分外明。
这一日,冷家堡欢欢喜喜的再一次办喜事,冷阳顺利迎娶段侯爷之妹段琳。
段侯爷带着夫人亲自为堂妹送嫁,给足了冷家堡面子,一扫先前娶不到倾城美人而逃家的可笑传闻。
一旁围观的群众好奇的七嘴八舌,“冷二少是因祸得福啊!倾城美人不要他,反而娶到侯爵的堂妹,听说这个堂妹从小在侯府长大,侯爷疼她得紧,瞧瞧那一列送嫁的车队,啧啧啧!冷家堡更发了!”
“风大小姐不是也嫁入侯门吗?怎么又回来了?”
“哎哟!你不知道啊?她被骗了!那个人早就有老婆孩子,小妾一大堆……”
“哟!那还不如当初嫁了冷二少。”
“可不是?问题是现在没人敢要了,谁知道她跟那男人有没有……”
“嘘!留点口德。听说要遣嫁到远方去,风夫人花了大把银于拜托媒人……”
美得倾城,总可以找到爱慕美色的男人来迎娶。
冷家堡内。
忙了一天,应酬完一批又一批的贺客,直到深夜,冷霄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拥着小肮突出的爱妻,终于可以悠闲地抬头赏月了。
“夫君,昨天我去探望琳儿,她偷偷告诉我,她与小叔明儿个便要溜出冷家堡,四处游山玩水去,到过年才回来。”雪柳有点小羡慕。
“好家伙!又给我抢先一步。”冷霄有时真拿弟弟没办法。“我正想留他在冷家堡坐镇,带着妳到北方牧场小住,如今只有等妳生完孩子,明年春末再去玩了。”
“过年去不行吗?”
“牧场的冬天又冷又萧瑟,妳会受不住的。到了春末夏初,绿油油的草原上开了许多鲜丽的小花,还有小湖泊可以坐船垂钓,妳会喜欢的。”
雪柳笑叹一声,“夫君,我好期待喔!”
“牧场的美景还不只这些。”他一件又一件的叙述给她听,满足地笑看她杏眸圆睁,娇憨纯真的可爱样。
“夫君,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喔!”雪柳心满意足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这专属于她的怀抱呵!只有她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躺在他温暖的怀里。
“夫君,你真好!让我好爱好爱你!夫君,我这样说会不会太厚颜了?”
“不会,我喜欢听,再听一百年也不会腻。”
她娇羞的笑着,微昂着颈,与丈夫深情对望,柔情同时涌上彼此的胸怀。
或许啊或许,小白兔不是被大野狼吃掉了,而是大野狼被小白兔施了魔咒,变成温柔的绵羊。
月光下,一对有情人儿紧紧相拥,喁喁私语,美得有如一幅图画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