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他笑出来。“我不会让他开房间的,教他去欲火焚身好了。”
汪筠先去灭火了。“王元佑,你真没品耶!你当自己是纣王啊,酒池肉林,在水中和‘爱妃’玩三贴,就快干起来了,电话呢?快,找摄影组的人来,不拍白不拍,这么巧夺天工的A片可是难得一见——”
“好了、好了!我怕你。”王元佑离开泳池,招呼金百合道:“你还不上来?走吧,回我住处去。”
“急什么呢?”金百合扭怩一下,但最后还是随他去了。
其余的人就真的是纯烤肉,纯游泳。
“汪姊好厉害!”柳夜纱觉得胸怀舒畅。把欧定寰赶下水和曾先生比赛,两女才好说体己话。
“王元佑这辈子就注定毁在美女手上,十年如一日,从不长进。”
“我看他非常乐在其中。”
“王元佑小的时候,妈妈抛下他另嫁别人,所以他也一直在玩弄别的女人。”汪筠轻叹道:“现在的女孩子都精似鬼,不晓得是谁在玩弄谁?”
“他爸爸都不管吗?”
“哈!他爸的女人更多,二妈、三妈、四妈、五妈——”
“我头晕了!这么复杂的家庭,真不可思议。”柳夜纱有点同情王元佑了。
“所以你要惜福,像定寰这样‘单纯’的有钱人,一百个挑不到一个。不然你以为侯翠杏为何迟迟不肯对定寰死心?因为这样的对象太难找了。”
“即使没有爱,她也不在乎?”
“对她们这种人而言,爱上一个穷光蛋才是悲剧,只要夫丈有财有势,就会被羡慕是‘好命’,谁管你爱不爱?床第间幸福不幸福?”汪筠说得很直接,就是要她认清她将进入的是怎样的社交圈。
“原来如此。”一抹甜甜的微笑出现在柳夜纱的唇角。
看来欧定寰是百分之百对她好!他一直张开羽翼保护她,别人家的肮脏龌龊事与她何干?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满好的。
“瞧你笑得超幸福,我也放心了。”
“谢谢你!汪姊,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少拍马屁,广告若是拍得不美,小心我照样海削你!”汪筠公私分明,是她成功的条件。
“遵命!”柳夜纱俏皮地举手敬礼,表情超可爱。
汪筠笑开脸,伸臂拥住她,当她是可疼爱的小妹妹。
汪筠对柳夜纱而言如姊似母,更是今生的知己。
欧定寰怪道:“喂、喂!你们两个,闹同性恋啊?”自己的女人给女人抱也不愿意。
汪筠和柳夜纱同时笑出来,故意黏得更紧一些,看你能怎样?
“太嚣张了!”欧定寰朝曾先生比个眼色,一人一个,将自己的女人拉过来抱人怀中,女人们象征性挣扎两下,还是很高兴的。
曾先生直接告辞,将汪筠带走。
“我以为他们一辈子都不走哩!”欧定寰笑嘻嘻。
“没礼貌!”柳夜纱笑捶他一下。“不是你约人家来的吗?”
“我可没教他们赖著不走。”他理所当然的说:“吃饱喝足,就该识趣的滚蛋,才是好客人。”
“那我也该走了,才不会让主人讨厌。”她想扭开他的拥抱。
“作梦!”他乾脆打横抱起她,走进屋里,贼贼笑说:“女主人要陪男主人睡觉觉,才算知情识趣。”
“厚脸皮!”她又捶他一下,却像没吃饭,轻如搔痒。
可是,当两人的目光缠在一起时,陷入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那又是另一种心醉神迷的感觉。
爱呀!教人连耳朵都红了。
早上醒来,阳光洒满了窗枱,清风吹在人身上,凉爽爽的。
欧定寰在床上摊开四肢,舒展筋骨。“自由自在的睡到自然醒,真福气!”
柳夜纱噗哧一声笑出来。“大家都羡慕有钱人、大老板,谁知大老板连睡觉八小时的福气也没有。”
“好啊!你笑我,看我的一指神功!”他搔她的胳肢窝还有柔软的细腰,她格格大笑,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不行,要说‘亲爱的老公,我投降了’!”他学女人捏紧嗓音说。
她笑到喘气,面色嫣红,“亲爱的老公,我投降了。”小人!每次都来这套。
“好吧!暂且放你一马。”
“要不要我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她白了他一眼。
“不用太感谢我,我的脸皮薄。”
“嗯!十商九奸,你的脸皮超厚!”
他不在乎的耸耸肩。“脸皮若是薄一点,我也追不到你了,由此可见,你喜欢厚脸皮的男人。”
“乱讲!你自己歪理一堆,别扯上我。”
“歪理只要有人认同,也会变成真理。”
“谁认同你啦?”
“我的亲亲老婆大人。”他一脸垂涎,端上猪哥嘴,她笑著躲开。
“厚脸皮!”
“看吧!又说我厚脸皮又说要嫁给我,这不代表你爱的正是超级厚脸男?可见我的歪理不是歪理,而是真理。”
“呵呵呵,奸商放屁,不同凡响。”
两人又笑又闹,快活似孩童。
玩闹够了,才一起吃早餐,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匙,好得蜜里调油。
婚礼正紧锣密鼓地筹备著。
他的个性是一旦决定了,就迅速付诸实行,和“娇点”的负责人夏兰和纪芙玉分别见过面,约好了找个时间去试白纱,还要空出时间拍结婚照,说忙还真忙,所以两个人这阵子均努力将手头上的工作告一段落。
这天,欧定寰下班回到市区公寓,累得只想上床睡觉,却蓦然顿住脚,两道浓眉自动拧了起来。
“嗨!定寰,呃——我等你好久……呃——”侯翠杏蹲在他家大门外,醉眼醺醺,还不住打酒嗝。
欧定寰突然头痛起来。
侯翠杏踉跄跄站不稳,扑倒在他身上,喷得他一脸酒气,呵呵笑说:“我的画展空前的成功……呃——你怎么没来参加庆祝酒会,大家都喝得很开心——”
“翠杏,你喝醉了,回家去!”他一脸厌恶,想推开她又怕她摔伤,没奈何说:“走,我送你回去。”
“不要——”她像棉花糖一样黏在他身上,还不断扭动身躯想与他贴在一起,呢喃道:“我不要和你分开,定寰……只要一夜就好,呃——让我留下美丽的回忆,我就要回巴黎了……”
“胡闹!”他眉心泛起了浓云。
“只要一夜,就当是施舍你也不肯?”她哀声求道:“可怜我爱你爱了那么多年,只求你给我一次美丽的回忆,我会从此对你死心,乖乖回巴黎,不再纠缠你,反正——柳夜纱不会知道,呃……呕……我想吐……”她捣住嘴。
欧定寰只好开门让她进去浴室里抱马桶,乾呕声不绝。
她是不是在藉酒装疯啊?他怀疑。
泡了杯浓茶,听说可以解酒,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敲门也下应,打开浴室门,却见她月兑光了衣服正要洗澡。
“你——”他掩上门,心里骂无耻,
“我吐在衣服上,臭死了——你有没有衣服给我穿,你的浴袍也行。”她从浴室里发出求救声。
欧定寰“砰”的一声将门关好,回房里拨电话给柳夜纱,请她马上过来,然后找出她的浴袍,勾在客用浴室的门把上。
饼了许久,侯翠杏香喷喷的出现,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清醒,但浴袍系得松松的,前襟、下摆的好风光呼之欲出。
“你怎么有女人的浴袍?”她坐在他对面,跷起二郎腿,这下子连大腿都露出来。“哪个女人的?”
“问得多余。”他最讨厌惺惺作态。
“当然,柳夜纱早跟你睡在一块儿。我还以为她多清纯呢!”她喝口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