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帅哥K总比被晚娘K好吧!”舞冬也凑热闹。
“重色轻友的家伙,被K的又不是你们。”
“没办法,天生聪明难自弃嘛!”唐舞冬很践哩!
“恶心!”花朵朵扮个鬼脸,嘲弄似的做出一副悲愤的样子。“可怜的沈沧浪,有你们两个变心的歌迷,一碰上出色的男生就全沦陷了,毫无招架之力。”
小贝脸一红,显然脑中已浮现起偶像明星沈沧浪,他那张俊逸飘然又充满青春气息的脸庞,他劲歌热舞时的帅气,由他身上迸射出来的火爆热力,令人难以抵挡,多么高华璀璨的一颗明星!
再瞧舞冬,表情也差不多,朵朵不禁微微一笑,她们毕竟还是少女,喜欢好看的男老师是一回事,终究敌不过萤光幕偶像的超级魅力。跟老师有年龄土、身分上的差异,偶像则可以随心幻想,情知如明月在天,也义无反顾,这就是青春哪!
“下个月是沈沧浪的生日,明天我们一起去买礼物,寄去唱片公司,让阿浪高兴一下怎么样?”阿浪是她们对沈沧浪的匿称。
舞冬的提议获得小贝的欢呼。朵朵则不苟同的撇撇嘴。
“我才不要做那种傻瓜,迭他礼物的歌迷不知有多少,他不会有时间一个个拆开来看的,送也白送,不如送自己。”
“你好现实哦,朵朵。”贝皇妹奇怪的看着她。
“我是不想伤自己的心,一味付出而得不到回报,我不要。”她语含幽怨。她内心的孤单无助,自苦被母亲遗弃却又要装得快乐坚强,是沉浸于幸福中的小贝她们所无法体会的,朵朵也不求她们懂,她明白自己是不同的,从小就明白。
唐舞冬连说带比,“你怎能用世俗的价值观来看待阿浪呢?他的歌声是那么清亮悦耳,令我们心悸感动,他一出现就让我们兴奋得尖叫,一颗心像要作开了似的,狂喜得激动的疯狂感受是那样酣乐淋漓的注满我们整个身躯,青春不再灰涩了,变得亮眼了,这就是他给我们的回报啊!”
“沈沧浪有那样神奇吗?”花朵朵不曾对异性如此着迷。
“我的天啊!花朵朵,你简直逊毙了!不,是畸型,我认为这年纪不谈明星,不谈男朋友,简直有毛病。”
“我喜欢的明星跟你不一样,要成熟一点,像个有担当的大人,年纪比我们多几岁。十来岁的小毛头怎么看怎么像邻家兄弟,引不起我的幻想,没兴趣。”
“朵朵,你不会是缺乏父爱吧?!”舞冬狐疑的问。“沈沧浪今年刚毕业,比我们大一岁,而且他十五岁出道至今,人生经验至少多我们十倍,才不是小毛头。”
“没有考大学?”
“他可不是那种半吊子的歌手,他是一颗真正的明星。有天才,有运气,天生吃这行饭的,年轻是他的本钱,自然该全心全力发挥所长。大学文凭对一名天才而言有何意义?就算拿到音乐博士的头衔又如何?一张废纸罢了!”
“我不了解天才,我欣赏有学问的男人。”
“我知道你喜欢郭大哥啦,对不对?”唐舞冬气不过她一句话就否定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于,斜月兑又道。“郭凡德,二十七岁够成熟,周游多国有个性,文学硕士有学问,完全符合你的条件。花朵朵,你是不是在暗恋人家啊?”
“我才没有!”朵朵一口否定,一颗心却扑通扑通加速的跳动个不止。
“那你干嘛老是拖我们去‘天鹅蛋’,被学校捉到可惨了。”
“你少来,哪一次你不是玩得比我疯?”
“我才不像你老黏在郭大哥身边。”
“我喜欢听郭大哥讲他在国外遇到的鲜事,不行吗?”
“行行行,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嗅,你们两个,”小贝忙喝道:“别吵了行不行?”
“谁跟她吵?是她先挑起的。”朵朵自卫道。
“是你心虚!”
“要不要我借两把刀给你们?”小贝也没好气。
叭的一声,一辆流线型的敞篷轿车停在她们身边。她们凝眸注目,僵立在车旁,几乎喘不过气了。是柳善耘耶,他以不同放在教室的轻松口吻和她们说:“嗨!”
“老师!”小贝和舞冬顿时容光焕发,一脸欢喜,方才叉腰吵嘴的德行全收拾得干干净净。朵朵轻哼一声,也不得不承认柳善耘浑身流露出一种很自然、很真实的美,一种直截了当的真性情。而后复一惊,自己怎会有这种认知?她对他根本谈不上认识啊!
“要回家了?!”她们只有点头的份,善耘的脸上掠过一抹笑意。“我们也该回去了,朵儿,快上车啊!”打开另一边车门,他把手伸向花朵朵。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把三个女孩都吓了一跳。
花朵朵睁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转,满脸诧异之色。打从她能够坐在张君美膝上撒尿,张君美见了她便朵儿、花朵儿的乱叫一遍,那是亏欠心理下的补偿性匿称。怎么老师也不正经起来?肉麻当有趣!
她不客气的用一对黑珍珠瞪视着他。
“朵儿,快点上车,阻碍交通有欠公德心哦!”
“我……为什么要坐你的车?”
“你不回家吗?”
“我是要回家,但不必麻烦你送我,别人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你以为我是专程送你吗?”他莞尔。“算了!你喜欢走路就走路好了,自己小心点!还有,直接回家,别到处乱晃。”
他用一种她不懂的了然目光笑视她,把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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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孩呆呆目送,直到不见人、车踪影,才一下子炸开来。
“哇!帅呆了!开名车耶,老师家里一定很有钱。可是,有钱人怎会来教书?”小贝觉得老师很特殊,更有魅力了。
“花朵朵,你跟老师有什么关系?赶快从实招来!”舞冬审问犯人似的,气势汹汹。
“对哦,老师真的对你好特别。”小贝回过神来,急忙问。
“他发神经关我什么事?刚才你们干嘛不问他?”
“看情形很暧昧、很不一样哟,特地开车来载你,没有鬼才怪!”舞冬很不高兴老师只对朵朵一人好,尤其她的英文比花朵朵好多了。
朵朵也讨厌她们的态度和口吻,她什么也没做,为何要忍受她们的“另眼对待”?为何须承受她们的“诘问逼供”?
“那么好奇的话,星期一上课自己问他好了。”
“你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唐舞冬执拗的问。
“你有种就去向柳善耘逼供,我什么也不知道。”花朵朵冷冷的含着质问意味的胖光射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没种!柿子只敢捡软的捏。”
“不说算了!”唐舞冬拉了贝皇珠要走。
花朵朵真受不了这种“说不清、理还乱”的情况,女孩子这样容易受挑拨吗?一位俊男的三言两语即可分化她们的友谊?她真感到悲哀。
“明天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买礼物?”小贝临走问一句。
“不知道,我爸不在家我才能自由行动。”
“那今天下午?”
“我们一起去找郭大哥!”朵朵很乐意移转话题。
“不行啦,我得回家报到,两点还要到补习班上课。朵朵,你要不要一起来?剩下一年,不加油不行了。”
“她再拚命也来不及啦!”唐舞冬冲出一句。
朵朵微僵。“你们去就好了。”功课不好,她自己也感到心虚。
“乱羡慕你的,这么潇洒!”小贝笑了笑。
在十字路口分手,不算太愉快,幸好也没翻脸。
花朵朵不想回家,在街上无聊的晃荡,反正回去也是一屋子的空寂冷清,孤独寂寞永远在那儿等着逮她,跟与母亲同住时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