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哇哈哈——够了,真是黑色幽默经典作,从来也不知道你这么有幽默感。”
“是呀、是呀!原来我们以前都被伊森骗了。”众人当他在讲笑话。
“伊森,你都欺骗大家的感情,为了惩罚你,来,亲一……呜啊!咳咳咳……他扁人家咪咪,咳咳……”
聿维韬懒得理会一群白痴,他无聊得左顾右盼,眼睛突地一亮——
“咦?伊森要去哪里?”
“问题还没问完耶!不是说好要一起逼出他害得大家输到口袋光光的答案吗?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他动作那么快,体格那么魁梧,谁拦得住?他可是明星四分卫,又不是不想要门牙或下巴了说,拦他?去!”
众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扬长而去,直直走到一个东方女孩面前站定。
“让人哀求的感觉怎样?”伍菱幼瞄瞄他身后,仍眼巴巴直望向这方向来的吕专务。
“很爽!”搓着下巴,聿维韬咧出白牙,笑得阴森又愉悦。
“想让他们紧张到什么时候?”
“等到我爽够。”意思就是要让双方紧张个足,再哀求个够。他早就“不小心”又“无意”地让聿家那方知道他这两年的“实习成绩”,接下来他只要跷脚,看一场狈咬狗的精采好戏。
“哦?有把握?”
“你觉得野狼和养在饲育场的贵宾狗,谁会赢?”他不答反问,显示了十足的霸气与自信。
伍菱幼但笑不语。瞧瞧她可造就出了什么样的怪物呢!
原本笑得飞扬的脸色突然沉下,他郁郁指控,“你骗我!”
她愣然,“关于什么?”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离开我,永远!”现在他正式开始翻旧帐。
“哦?没有呀!”圆圆大眼何其无辜。
锐眸立刻狠戾一眯,“你想不认帐?”他手指关节扳得喀啦响。
“我没有骗你嘛!”又不是说没有答应过。
“嗯?”他挑得老高的眉峰,对她的辩白持极度怀疑态度。
“喏!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废话!”
“废话是有还是没有?”脸故意凑近他微红脸颊,她左右端详,逼问他。
“咳!有啦!”他左右瞄瞄,看看有没有熟人听见他爱的告白。
“哦!有呀!那就表示我一直都住在你的心里,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没有离开呀!又不算欺骗你。”她说得合情合理,让本想秋后算帐的原告顿时哑口无言,直接宣判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你——”
“当然啦!如果你觉得委屈,不愿意也可以说嘛!”美目突地黯然垂下,她的语气幽幽,“你一定在怪我对你无情无义,怨我都不管你的死活,恨我已经不再年轻貌美。早知道你对我有那么多怨恨,我干嘛还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千里迢迢窝在小机舱里十几个小时,胃也痛了,腰也酸了,皮肤也皱了,还要来让你嫌弃。算了、算了!算我白来了!”她越说越委屈,直想扭身就走。
当然,动作还是不够快到让聿维韬挡不住去势。
“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道歉,好不好?”无奈地叹气,聿维韬举白旗投降。
明明就是他该生气,他该算帐,怎么她眼眸这么一湿,嘴儿这么一噘,他就马上不知是非如何辨别,沦为下风。
算了、算了!他认了!真是那句话说得好!
爱到,盖惨死!
“本来就你不对!”她娇娇斜睨,得了便宜还卖乖。“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训练有素的“忠犬”立刻领令。
“换手。”乖巧的动作毫无犹豫碍滞,让伍菱幼高兴地逸出银铃笑声,“好乖喔!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忘耶!”圆圆眼眸笑成两道弯月。
因为她笑,也随之开心的他轻声询问,“想养宠物吗?”
“宠物?”眼神娇媚睨向他,她语气娇憨,“可是我好穷,买不起饲料。”
“宠物会自己赚钱,还会赚钱给主人花用。”
“我也好忙,没空定时喂食。”
“宠物会自己吃饭,还会买主人爱的甜食给主人吃。”
“我有很多麻烦摆平不了。”
“宠物会死咬着主人的五个哥哥,要他们出面扛,不然就把他们咬得稀巴烂,主人就可以轻松过日子了。”
小手捂上双颊,她诧异惊呼,“哇!这么优秀?”
他浓眉下的墨瞳对她煽情地眨眨眼,“当然,只为你一人效忠的喔!别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
“那我是不是太占便宜了呀?”她侧着首,考虑的神情可爱又认真。
“要不要?一生一次的机会,错过可惜喔!”他极力鼓吹。
“那我得付出什么代价?”
“不多,一生就够了。”拉过她纤腰,他贴近她诱人唇瓣,“要不要?”
当然要!不要就是傻瓜了。
“好!就养了!”她爽快答应,盈盈笑着,迎上他印下的吻,也印下一生的誓约。
不远处,一堆肤色种族各异人群,各个瞠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忘情拥吻的两人。
“咳咳!看来……传闻有几分真实,伊森真的有恋童癖。”
“哇!我有没有看错?刚刚伊森是不是真的学小狈把戏,握手、换手,再汪汪叫?”
“吼!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我产生幻觉了。”
“等等、等等……那纪念册上写的不就……”
“哇呀呀——不要告诉我,伊森的未来真的是……”
“唉!看来没错,他真的不是开玩笑。”
“好帅!就知道他器宇不凡,连未来都非凡夫俗子之愿,好想再亲……”
“亲亲亲!亲你个大头!大伙儿都还没消化这惨绝人寰的事实,拜托你不要再害大伙儿吐了好不好?!”
“呜呜……好嘛!就知道你们有性别歧视。一群臭男人沙文猪!”
“性、性别歧视?老天爷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子惩罚我?!”
“哇呕——不行了!真的……吐了!呕——”
“哇哇……好脏!不理你们这群臭男人了。帮主——打个商量,你们以后的小孩让我当保母好不好?哎哟!不要瞪人家啦!我一定会好好爱……哇呜——不要踢我、不要踹我、也不要戳我咪咪……滴腊烛、甩皮鞭就好了,哇呜——又扁我!呜呜——不要这样咩!人家对你可是一片赤胆忠心,不要过河拆桥啦!帮主——给人家理一下啦!帮主大大——帮主——”
哀嚎响彻校园,没人理睬。
离他们不远处,俯瞰校园的校舍长廊上,一名男子正对着他们,滴答按着计算机,“借据再加五年半利息……对了,还有一条顾问费别忘了……嗯嗯!当年寄宿的伙食、住宿、用料……当然还是得加上利息……接下来是幼幼的聘金……”他滴滴答答、加加减减。
未了,他看着最后结果,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很好,不用太多,用……下半生来还就够了。”
视线移往下方,看看半隐在树影下的爱侣,他窃窃自喜,“就料中是支绩优股,早投资是对的。”
瞧!现在他可是找到伍家后三十年的金主了。
这会儿,他终于可以卸下大掌柜的身分,轻松轻松去了。
伍至勇伸了个懒腰,阳光暖暖照得人舒畅,双肘撑在栏杆上,他懒懒地俯视下方群群簇簇人们。
哎呀!幼幼又耍性子了,跺脚,使出小姐转身就走招数。
老是这招,还有没有别的招式呀!
妹夫,别愣在原地呀!快追、追!再不追,我们伍家的金主就没了。
很好!果然上道,追了上去。
对嘛!就让小娘们捶两下,发发气闷,反正你壮得像座山,伤不了皮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