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在家里陪芬儿?不然你去台湾做什么呀?”
“妈,芬儿要上课。而且,我是旭日的总裁,你记得吗?”
“公司一天没有你又不会倒,你一定要这么拼命才显得出你的能干呀?请那么多员工是做什么用的?”
看情形,他妈对他如此热爱工作有莫大的不满。“妈,你该不会是为了骂我,而特地打电话来吧?”
“母亲和儿子闲话家常,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有什么不对?这一点芬儿就比你贴心,还会不定期的打电话来向我问好,养你们几个儿子真是没用。”
欧阳武威没答话地让珍西继续宣泄她的不满,他的唠叨也算是母爱的一种吧!
唠叨碎念一长串后,珍西说出她真正的目的,“我想抱孙子。”
“什么?”欧阳武威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想、抱、孙、子。”她语气坚定,还带有撒娇式的渴求。
欧阳武威有点想笑,“妈,芬儿还小,也还在读书……”
珍西可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不小了,我和她一样大时就手里抱一个你,肚子里还一个扬扬了。”
“妈……”欧阳武威有丝无奈,他们家族男丁旺盛盛,所以女生都是珍贵的稀有动物,像珍西从小就被众星拱月,带有任性的骄纵脾气,常撒娇、耍赖都用上,只为达到目的。
“不必叫我妈,你不生个孙子给我,我不认你这个儿子。”她想要孙子嘛!
“OK,这件事我和芬儿商量后再说。”先哄过他妈再说。“我和爸讲话。”
“不必商量了,生孩子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你们快点生个孩子嘛!”珍西仍不放弃,她真的想要抱孙子。
“OK,OK。让我和爸讲话。”
终于,电话被转到欧阳勋的手上。
“爸,妈是怎么回事,突然吵着要抱孙子?”
“嗯,我想,珍是因为你们三兄弟都长大成人了,武毅上周也搬进大学宿舍去了,所以她开始有空巢期。”欧阳勋缓慢地说出他的推测。
“空巢期?”
“对。”他突然压低声音说,“我还怀疑珍可能到了‘更年期’内分泌失调,所以情绪极端不稳定,才会极度想有被需要的渴求。”
电话另一端突然传来娇斥,想必是珍西听到了欧阳勋的“更年期推测论”。
欧阳武威嘴角扬起一抹笑,“买只宠物给妈养吧!”
“臭威威!你竟然把我的宝贝孙子和畜生相提并论?”话筒传来的是珍西的娇渴。
就算欧阳武威没亲眼见到他父母,也可想见他爸一定是又屈服在他妈的婬威之下了。
“我不管!我已经叫杨杨去帮你了,你就放假努力好好做人吧!没有成果不准叫我妈!”“啪!”说完,珍西已经甩上电话了。
欧阳武威有丝无奈地摇头轻笑。谁叫他是家中唯一的已婚男人呢?依他妈的脾气,真的可能会为了孙子而不要儿子。
*******
凌芬儿提着热腾腾的蛋挞,挽着帅气无人挡的颜析,像对热恋中的小情侣般优闲地晃进腾达大楼。
和柜台小姐挥挥手打过招呼,拿着专用磁卡搭上专用电梯,直奔董事长室。
凌望早已接到通知,站在电梯门口等着他的宝贝侄女。
“宝宝,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伯伯呀?”一开门就把凌芬抱个满怀。
凌芬儿笑咪咪地提高蛋挞,“专程帮你送蛋挞来的。‘新晔’的师傅是正统的葡式蛋挞好手,我知道伯伯嘴刁,人家排了好久才买到的。”
凌望嘴都笑得列了,牵着凌芬儿走进董事长室。“宝宝最贴心了,伯伯没有白疼你。”注意到她还带一个同伴,“他是?”
凌芬儿勾过颜析,骄傲地介绍,“她是Bily,是我的好朋友。”
凌望看着俊俏的颜析,不住地点头,“好朋友呀!好,好!”
“我去泡咖啡。”凌芬儿一溜烟往茶水间去了,留下凌望和颜析。
“坐,别客气。”凌望招呼着颜析,“宝宝几乎很少谈到她的朋友,你是她第一个介绍给家人的。”顿了顿,语带试探,“你们——很亲密吧?”这孩子长得这么俊俏,不知和宝宝是什么关系?
颜析觉得好笑,她不必想也知道凌望在担心什么。不过顾及人家是长辈,还是正经地回答,“是呀!我们两个人满谈得来的。”
“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都没听宝宝提过?就突然冒出了个“好朋友”!
“没多久,一、两个礼拜而已。”
“哦!那也才认识不久。你还是学生?不是已经在工作了?”就像所有的长辈,凌望开始盘问Bily的底细。
“我今天刚考上T大,不过平时在打工存学费和生活费。”
凌望点点头。嗯,这孩子还不错,这年头没向家里伸手要钱的年轻人很少有。
“你家住哪里?在台北是租屋还是……”还没问完,凌芬儿已经端着托盘进来了。
“伯伯,你在审问犯人呀?”凌芬儿俏皮地皱皱鼻子。嘻!她当然知道伯伯一定是把颜析当成帅哥了,说不定还以为是她的男朋友呢!
“来,这是我为你特调的‘曼巴咖啡’,曼特宁加巴西,你喝喝看。”凌芬撒娇地把咖啡递给凌望,不可以说不好喝喔!”
凌望啜着香浓的咖啡,手里拿着金黄酥酥的蛋挞,满脸陶醉幸福的模样。“宝宝泡的咖啡最好喝了,我巴不得你天天来煮咖啡给我喝。”
吞下蛋挞,想伸手拿第四个时,却被凌芬儿抢走了。
凌芬儿把蛋挞盒抱在胸前,嘟着嘴看着凌望,“伯伯,不可以。你要顾到胆固醇,所以只能给你三个。”
凌望发出哀呜,“你真狠心,买了那么多个来,竟然叫我只能看不能吃。”
他耍赖地拉着凌芬儿的衣袖,“再一个就好了,再一个。”赖皮的样子真不像是有名的“股市笑面虎”。凌芬儿嘟着嘴为难地看着他,最后好似拗不过,“好啦!只能再吃一个而已,不可以多吃了嘱!”
在凌望郑重的保证之后,凌芬儿才给他第四个蛋挞。
“宝宝,武威呢?他不是在台湾,怎么没陪你来?”凌望吞下最后一口,意犹未尽地舌忝着手指头。
“他呀!在公司上班罗,”凌芬儿没什么反应地回答。
“他都没有陪你吗?”凌望试探地看着凌芬儿。
“我才不希罕他陪。”哼了声,“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家陪。”
凌望模模她的头,“是呀!宝宝已经结婚了,不是小孩子了。”
“对呀!”凌芬儿笑咪咪地往凌望身上蹭,“人家要也要伯伯陪不好了,对不对?”
“你呀!就是懂得哄我们开心。”虽然嘴上这么讲,但是那笑得快裂开的嘴,表示这一招还是非常受用的。
看着像只小猫咪在身边蹭的凌芬儿,凌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我才懒得和他吵。”
“还是武威欺负你了?”凌望小心地追问。
凌芬儿开始有点火了,“伯伯,你不要再提他了!你不知道他多过分,结婚周年竟然送我船。”
凌望有点惊讶,“船?你不是会晕船。”宝宝有严重的晕船症状,所以连渡轮都没搭过。
“就是说嘛!他竟然还送我船吗?”凌芬儿真是有些忿忿不平,亏他还是她的老公那。“更差劲的是,吃饭吃到一半,他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船上赶去开会了,而且我全身还被汤汁泼得黏黏的。”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她很生气。
“什么?这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凌望摇头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