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雷斯眼眸内有丝不耐烦,沙鲁真仅得如何浇熄他的“性趣”。
沙鲁镇定地看著雷斯,“王子,有访客。”而且是你的老情人。沙鲁不以为然地瞪著他。就算要勾引君瓴,也该在她成年后。
“沙鲁,我们……没有做什么。”君瓴从雷斯背后怯怯地探出头,小声地说。
沙鲁只是挑挑眉。他明明看到他们在床上打得火热,还说没有做什么,那要到什么程度才叫作有做什么?
“雷斯他是……在帮我消毒。”
她灵机一动!模模肚子上的小伤。
“消毒?”沙鲁狐疑地说。这个理由牵强得令他很难假装相信。
完了,她的清誉毁於一日了。君瓴往雷斯的背后缩了缩。她扯扯雷斯,要他想想办法。
雷斯对她宠溺的笑笑,拉拉她的头发,头也没回地对沙鲁说:“沙鲁,我马上下去。”
沙鲁哼了哼,没说话,走出房间。
“帮我扣上。”雷斯拍拍君瓴的脸颊,唤回呆愣的她。
君瓴乖乖地帮他扣上扣子,整理仪容。她看著含笑的他,手臂环过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哀怨的说:“完蛋啦!被看光光了,以后要怎么面对沙鲁嘛?”
雷斯回给她一记足以让她头昏的深吻及宠溺的笑。
等他走后,君瓴仍窝在床上。隐隐刺痛的嘴唇告诉她刚才的激情是真实的,她低下头,发现胸前和肩膀都有浅浅的淤红,是他留下的吻痕。
她翻身把脸理进枕头,这儿有他的味道,淡淡环绕著她。四年来,这个味道已变成她的一部分,细细地钻入她的毛孔内,渗进她的血肉,占据了她的心。
君瓴甩甩头。老天,再躺下去,她会变笨的。
她随即跳下床,套上衣服,决定出去走走。
她在走廊上碰到黑豹,“Black,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她拉著意兴阑珊的它,“走啦!你要多运动,不然会变成世上第一只肥死的黑豹,很丢脸的。”
经过客厅,半掩的门隐约传来雷斯的声音,她好奇地停下脚步,偷偷地往里面瞧。她只是好奇,不是要偷看,她喃喃地为自己辩解。
“你真的要结婚?”一道女声不可置信地问。
“是。”雷斯肯定的回答。
“噢,雷!”女人轻呼一声,投进雷斯的怀里,压下他的头热情地拥吻他。
君瓴惊讶地倒吸口气。天!他怎么可以……她一不小心碰到门,发出声响。
门里的两个人被开门声一惊。女人一个箭步,上前打了君瓴一巴掌,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看!”
黑豹扑向袭击君瓴的女人,一阵慌乱的尖叫、斥退声后,最后黑豹颓然倒地,月复部插著雷斯随身的匕首。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等到君瓴回过神来,只看见满地鲜血和倒在地上的黑豹。
“不!”君瓴痛彻心扉的尖叫一声,扑向黑豹,“Black,别吓我,你站起来。我……我去找人救你,找人救你……”她颤抖的声音充满恐惧。
“君瓴,你振作点。”雷斯强硬地拉起她,摇晃著她。
“走开。”沾满鲜血的手费力地推著他。君瓴痛苦地喘气,“我要去找人救他,找人……”她喃喃地低语!“放开我……我不要你,我不需要你。”
是他杀了Black,也践踏了她的心。
“君瓴。”看著她失神的模样,雷斯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救我……雷斯,救我……”低缓的求救声响起,女人攀著雷斯的裤管,手臂流著鲜血。
一瞬间,君瓴已挣开他的拥抱,奔上楼梯,“沙鲁,救命……”她突然脚步踉跄,滚下楼梯,有如一朵风中翻飞的白花,无力地坠向地面。
“君瓴!”雷斯惊骇地大叫,急急奔过去,扶起瘫在楼梯下方的君瓴。
“我!我恨你。”她气若游丝的低话后,黑暗马上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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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等病房里,罗兰躺在床上,吊著点滴,臂上被撕咬的伤口已包扎好。
雷斯无声地走进来,挥退看护。
“雷斯。”罗兰欣喜地叫道。他来探望自己了,看来他还是很在乎她的。
他冷冷看著罗兰,声音也是冷的,“我讨厌不知轻重的女人。”
当初他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如今却来争风吃醋,真是太可笑。
罗兰偎向他,试著挽回他的心,可是雷斯避了开来。
“雷斯,人家太爱你了,所以才忍不住……”她怯怯地瞅著他。
“忍不住不请自来,投怀送抱,再动手打人?”雷斯讥讽道,眼里有著嫌恶。
“我……”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罗兰有些畏缩。“我爱你呀!”
她一直都爱著他,从他一到英国,她就对他暗许芳心,远抛下女性的矜持倒追他。
难道他都无动於衷吗?
“爱我?”雷斯冷哼一声,“你很明白我不爱你,我们在一起是各取所需。”她在他身上得到的,已足够让她的家族东山再起。
大手一扬,他的掌力让她差点掉下床,“这是你打了我的人的回报。”
他一直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有人在欺负他的人后能全身而退。
雷斯又不留情地捉住她受重创的手臂,几乎撕裂了伤口,满意地听到她的痛喊。
“我救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死在我的房子里,你不要自作多情。”所以才出手伤了Black,让君瓴误会。“听懂了没?”
罗兰恐惧地点头,“懂……”她全身冷汗直流。
他嫌恶地推开她,“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罗兰全身颤抖,伤口传来的剧痛告诉她,他不会对她怜惜。
她错了,他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除了他所看上的人外,其他人在他眼中从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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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君瓴的病房里,雷斯的眼眸泛起一抹温柔。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彷佛又回到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雪白的小脸,额头上绑著绷带,静静地躺著,极注意才能发觉被子下微弱的起伏。
楚楚可怜的病容奇异地有种无法抵抗力的美丽。
陈文渊走进病房,看见雷斯,皱起眉头,“你到底怎么照顾她的?”语气里有著深深的不满。
“她现在怎样?”雷斯专注地看著君瓴,眼眸中有著痛苦。
“不好。”他愤恨地回答。“说不定有脑震荡,额头有碰撞的伤口,脸颊有掌掴伤痕,全身上下都有淤青。”
他到底怎么照顾她的?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又被打,又掉下楼梯。
这时君瓴发出低吟,缓缓睁开眼睛,“痛……”
她皱著眉,感到头好痛。
陈文渊一个箭步上前,“让一让。”他硬把雷斯挤到一边,开始替她诊疗。他拿出小手电筒照她的眼睛,“头会不会昏?有没有呕吐感?”
“好刺眼……”君瓴无力地抬手遮去强光,喃喃抗议。
她又闭著眼睛休息,片刻后才吃力地睁开眼睛,第一个映人眼帘的,却是梦中也一直纠缠著她的琥珀色眼眸。
她的心一震,“走开,我不要你……走开……”泪扑簌簌滴落。
她为什么总是避不开他?
雷斯眯细眼!两手撑在她的头两侧,压低身子低语,“你不会不要我的。”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敞开的领口,暗示他们不久前的缱绻。“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感到她明显的轻颤,他微微一笑。
君瓴无力地垂泪,他已要结婚,却又不肯放过自己,他要瞒到什么时候?她好累,心已伤痕累累。
陈文渊不悦地看著雷斯,“病人不可以受到刺激,你这样刺激她,对她完全没有好处。”意思就是要雷斯快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