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童安夜连忙松开不悔的手,脸色苍白、浑身直颤,迅速拉开病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童安夜奔跑在医院的长廊上,迅速转入无人的楼梯口。
“呜……呜呜……”他无力地跌坐在阶梯上,双手蒙住苍白的脸,泪水再也受控不住的滑出眼角,顺着指缝滴下。
他不敢相信现在这个哭得活像个女人的男人,会是他童安夜,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变得这么没用。
慕容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变成缩头乌龟,在他面前,童安夜觉得自己渺小的可怜,再也不是不悔心中那个心高气傲的大师兄。
别说不悔,就连他自己都打从心底瞧不起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可,他实在找不到勇气去顶撞或冲犯慕容人。
那男人气势强盛,宛如唯我独尊的君王,一声令下,没人敢与之抗衡,使他心里明明深爱着师妹,却不敢去争夺。
当慕容人狂妄的宣誓,今生今世都要定不悔时,童安夜的心掉落痛苦深渊中,整个人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笼罩住,他的自信和尊严全消失无踪。
他没了追求爱情的勇气,他没了继续呵护师妹的决心,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成功抢回师妹,只要慕容人在的一天,就毫无他容身的余地。
慕容人这么狂、这么傲,男人面对他,永远只有自叹不如的份。
童安夜已经彻底觉悟自己根本比不上慕容人……
思及此,懊丧把他推入更黑暗的万丈深渊里,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挫败,失控的俯首痛哭……
第十章
经过几天的调养,加上现代医疗设备发达,不悔的伤口复原的很快,院方表示随时都可以出院。
即使万般舍不得离开慕容人,但不悔已决定不再被他掌控,她坚持离去,然而,慕容人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做,她还来不及办理出院手续,慕容人一大清早就派人将她接回装潢得气派豪华的慕容宅邸。
接着,慕容人不问与否,便亲自上宇文家下聘。
就这样,不悔成了慕容人的未婚妻,正式成为慕容家未来的三少女乃女乃。
可是,慕容人深爱不悔的心,已浓烈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所以他觉得这样是不够的。
霸道的爱,早已经钳死了他的身心,叫他必须自私的、以野蛮的姿态,将不悔永远地独占,只有如此,不悔才能只属于他。
于是,同一天晌午时分,慕容人返回宅邸,然后走入护肤中心,亲自挑选了一名美容师和发型设计师,搭电梯直上六楼卧房,扔给不悔一套白纱礼服。
“穿上。”英俊非凡的慕容人一身铁灰色的名家西服,整个人看起来英气逼人、玉树临风,浑身散发出一种翩翩的贵族气质,和一种令人难以抵挡的男性魅力。
一整个早上,不悔都被关在房间,无聊到不知道能做什么。她打开卧房,发现有六个大汉在门口守着,想搭电梯四处去晃晃,也有两个人在那站岗。
这证明什么?证明她已完全的失去自由,所有的行动皆被慕容人监控着。
“你们要做什么?”
“三少女乃女乃,请坐这里。”美容师将不悔牵到化妆台前,开始替不悔妆扮。
“三少女乃女乃?”不悔不解的蹙起秀眉。
“是呀,你是咱们未来的三少女乃女乃。”美容师笑道。
“什么?”不悔还是没弄懂。
“早上我已去你家下聘,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很快的你就会成为我的发妻。”慕容人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什么?!”不悔惊愕不已,整个人自椅子上弹跳起来,一只大手立即落在她秀肩上,又把她按回椅子。
不悔不甘心自己的未来就这样任由他操弄、摆布,可是,反抗没用,他仍一意孤行。
“你太过分了!”不悔气得扯掉正在梳理的新娘头,“慕容人!我不是你的玩偶,你怎能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呀!”
“该死!”慕容人粗嘎的低咒一声,“替她重新盘头。”
“是的,三少爷。”设计师很有耐性的整理着不悔的头发,美容师则忙着帮不悔上妆。
慕容人大手紧紧钳住她秀肩,以免她又开始乱动,“不悔,你要乖,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服从是你不被挨骂的不二法门,我绝对不准你渗入个人意见。”
“你休想!”不悔不做他的傀儡,她昂起愤怒的小脸,狠狠瞪着他。
接着,她任性的提起脚丫,孩子气的踢开脚下的白纱礼服,并故意乱动,毁坏美容师的妆,也让发型师没法再替她做造型。
“算了,你们先出去,等一下再帮她弄,我先替她换白纱。”慕容人淡淡地下令,眼神变得闇沉。
“是。”她们只好先离开卧房,离去时,轻轻将房门带上。
慕容人盯着不悔,半晌,他扳过她的身子,用力撕毁包裹着她娇躯的上衣,露出她赛雪的肌肤,“你最好不要再惹我生气。”
“啊!”不悔错愕的惊呼,挥舞着双手挣扎。
他一把抱起不悔的身子,转身将她抛进大床里,然后大步走向前,扳过不悔的娇躯,将不悔的脑袋按压在床上,粗鲁的月兑下她身下的裙子。
“不要这样!”不悔的衣服全被他月兑个精光,她感到又羞又怒,宁死都不愿顺从的放声尖叫。
“不要这样,那你想被怎样?这样吗?”慕容人捧起她的小脸,炙唇狂野地落了下去,把她的抗议声慢慢吞进他炽热且霸道的嘴里。
“唔——”不悔奋力的挣扎,可奈何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的尖叫声逐渐淹没在他的嘴里。
好半晌,慕容人才离开她被他揉得又红又肿的唇瓣。
“你这个该下地狱的男人!”不悔气愤的举起小手,使出全力一掌掴向他俊容。
“呵!”慕容人顺手握住她的小手,不悔在他手中活像个布女圭女圭,没两三下,白纱已套上她娇躯,紧紧勒着她。
“放开我!呜……”不悔无助的哭了,“我不嫁给你!不嫁!不嫁!”
她在他手里,竟然没半点反抗的能力。
她的拳是挥出去了,却被他俐落的钳住,不仅她身手敌不过他,就连心都被他牢牢钳死。
她像个没有生命的芭比女圭女圭,任由他高兴怎么操弄就怎么操弄。
她就这么讨厌成为他的妻子?慕容人心碎得难以自已,残酷的打击犹如一把烈火把他的五脏六腑给焚了。
他听见自己用悲怆哀戚的声音,嘶哑着:
“慕容家的三少女乃女乃之位,有多少女人觊觎,你竟敢不领情?!”
“谁稀罕!”他专制、霸道,又过分执着的爱,演变到最后竟成了自我摧毁的结局,“你逼我做出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你逼我筑起一道心墙,拚了命的想要割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住口!我会教你学会顺从!”慕容人自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珠宝盒,单手扳开,取出珠宝盒里那一颗三克拉左右的钻石,再粗鲁的拉过不悔的纤手。
“不要!不要!”不悔不愿被他套牢,顽固的缩回玉手。
“我容不得你说不!”他掐紧她的手,执意把戒指套进她无名指,一套就套到底,接着是一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他托高她的下颚,强迫她仰起脸儿,他粗鲁的把颈链圈在不悔纤细的颈子上,使她看起来高贵动人。
“这样才像个新娘子。”慕容人双手使力,剽悍的将她拉进怀里,吻走她脸上的泪痕,再缓慢寻找她的唇,狂野的探进她醉人的口中翻搅,吻住她不停抽搐的可怜小嘴。
“我发誓我会好好疼你,只要你不哭、不吵、不闹。”慕容人的嗓音沙哑而粗嘎,他把她的脸蛋捧在掌心上吻了又吻,仿佛这样就能抚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