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夜没想到不悔会认识眼前这个气质与众不同的男人,不禁疑惑的蹙起剑眉,上下打量着慕容人。
“你真的太客气了。”红潮很快染上了她的粉腮,她的心开始不寻常的疾跳起来,怦怦作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再次见到他,竟然平息不了狂乱的心跳。
懊不该收礼?不悔彷徨的看了大师兄一眼,他却故意别开头,不给她任何意见。
最后,不悔脸红的收下礼盒,“谢谢慕容先生。”
“不知你肯不肯赏脸,让我请你吃一顿饭算是陪罪?”慕容人双手挽于身后,若有所思的环看着四下,唇边有抹浅笑。
“这……”不悔看了一眼鸡汤,又忍不住望了大师兄一眼,“大师兄,我保证一回来,就会乖乖把鸡汤喝完。”
“天气这么冷,我不准你出去!不悔,我不喜欢你这样,你明知这锅鸡汤我炖了好几个钟头,你如果没喝完,就哪里都不准去!”童安夜的语气充满了妒意。
童安夜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去吃饭,却把他扔着不管的难堪。
“等等。”慕容人蹙起浓眉,缓缓眯起冷眸,“你是她什么人?她又不是小孩子,你为什么非逼她得把你炖的鸡渴喝光不可?”
“我是她的大师兄。”童安夜止不住心中的妒焰,顾不得风度的瞪着他,“师父把她交给我,就是要我好好照顾她的身体,天气这么冷,她身子单薄瘦小,万一染上风寒,我拿什么向师父交代?”
慕容人冷不防抽着唇角笑着,仔细的研究着他,“我瞧不是这样吧?这应该是你不让她跟我出去吃饭的借口吧?”
“就算是又怎么样?!请你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童安夜气急败坏的指着大门口吼道。
“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呀?”不悔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好端端的,怎会忽然吵起来了?她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崔大虾气不过的出声警告他。
童安夜的驱逐令下得太急,让慕容人的表情起了变化。
“你给我听着。”慕容人眯起了犀利的冷眸,唇边却漾开一抹邪笑,“你该学会什么叫作待客之道,在跟我说话之前,你最好每一句话都先斟酌一下再开口。”
他痛恨被人命令,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人的服从,绝对没有他服从他人命令的可能。
“斟……酌?需……要吗?你算什……么东西?!”童安夜再次开口,声音竟然在发抖。
慕容人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可一世,甚至傲慢冷峻,童安夜一时被他所向披靡的气势吓到,不禁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
“大师兄,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呀?”今天的大师兄是吃错药了吗?平常他根本不会这样,不悔简直快被他吓傻了。
慕容人懒洋洋的将双臂交叉于胸前,精锐如剑的眸子紧盯着童安夜,“你叫什么名字?”
“童安夜!”童安夜自小练就一身好武功,他告诉自己,他不必惧怕眼前这个男人。
“你喜欢你的小师妹?”
“我们有婚约在身!”
不悔不知为什么怕慕容人误会,急得直跺脚,“大师兄,你不要胡说呐!”
慕容人冷笑,接着出其不意地握住不悔的皓腕,将她的娇躯拉进怀里,“我告诉你,童安夜,你再也没机会娶她,因为这女人我要定了。”
“啊!”忽然落入他温暖臂弯中的不悔,险些儿忘了怎么呼吸,僵直的身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避免与他太贴近,因为他搂她搂得太紧了,她生怕自己的胸部不小心会碰触到他那结实壮硕的胸膛。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小师妹!”童安夜脸色大变,身子一跃,下意识想抢回小师妹。
慕容人见状,敛起刚毅的性感薄唇。
童安夜每一个动作,看进慕容人的眼里,都成了慢动作,他清楚的看见童安夜的招式,所以当童安夜空拳扑来,慕容人轻易闪过。
只不过慕容人有点儿火大,心头还有种后悔的感觉。
传说中的轻功竟然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俊容不禁蒙上一抹阴郁,因为,他本来可以学会这种轻功,却因当时发生了一点小状况,而使他放弃拜师学艺的念头。
想不到轻功真的这么帅!真是呕死了!
“去打开车门。”慕容人下达魔鬼号令。
崔大虾迅速跑到车旁,打开后座车门。
“去死吧!”此时,童安夜的右拳已朝慕容人的后脑飞过来了。
慕容人将不悔扔进后座,侧身一闪。
咚!童安夜的重拳落在车顶上。
“该死!耙偷袭我?!”慕容人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童安夜的月复部踢了一脚。
“你们不要打了!”见两人打起来,不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欲下车去阻止他们,司机却把车门上锁,急得她直拍车窗。
同时间,反应比慕容人慢半拍的童安夜,一下子就被踹倒在地,但他很快地起身,火速出手,企图将慕容人反制住。
然而,慕容人也不是省袖的灯,当年他没学成武艺,便练了西洋剑和空手道,所以他身手俐落、动作矫健,想反制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再加上平常假日无聊时,他们兄弟六人闲闲没事就在家中切磋,因而,就算童安夜的武艺再怎么高超,在他眼里都成了花拳绣腿。
电影上所有漂亮的拳打武功,皆在两个男人的身上上演。
很快的,胜负已出,慕容人反制住他,高大俊朗的身躯整个逼近童安夜,居高临下的目视着他。
“这么爱打!你很能打是不是?”慕容人揪起他的领口,眼里燃起两把熊熊烈火,狂霸的姿态有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宣判他的死刑。
“哼!”童安夜吓得瑟瑟发抖,却不甘认输。
“莫名其妙!都几岁了,还学小孩子打架?无聊!”慕容人单手捞起他,狠狠地将他掼开。
童安夜咬着牙、喘着气,不甘心的瞪着慕容人。
“再瞪挖出你眼珠!”慕容人一双修长狭细的冷眸,迸射出一道精锐的光芒,狂怒气势可以横扫千军。
童安夜气得别开头,心里想瞪死他,偏偏鼓不起半点勇气,身子瑟瑟发抖,双脚抖到几乎站不起来,黑幽幽的眸子,黯然地望着远处。
“三少爷,你没伤着吧?”崔大虾连忙抽出手绢,抹去慕容人额上的细汗和身上的灰尘。
“别擦了,上车,我肚子快饿坏了。”慕容人悻悻然的旋身,随之钻进后座,“开车,我饿了。”
“是的,三少爷。”司机踩下油门,车子如弓箭离弦般飞驰而去。
慕容人的耳边忽地传来女人的喘气声,这才猛然忆起不悔在车上,他不禁转过头去。
“你为什么出手这么重啊?!”不悔愤怒的眼儿瞪着他。
什么?她居然怪他?!
慕容人很不爽的蹙起剑眉,薄唇微启:“你没看见他从背后偷袭我吗?我不闪、不还手,难道当白痴站着让他打?”
“你要不野蛮在先,我大师兄也不会打你啊!”不悔气愤难忍的道。
“那是因为他不准你出门。”慕容人也实在很不想对她这么野蛮,而掳掠她也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今天真是太扫兴了,计划全被那个浑小子破坏,慕容人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不悔居然还袒护他,这让慕容人感到非常的不悦。
“大师兄不让我出门,是为了我好,我从小就怕冷,他怕我受寒。”
“骗鬼!”
“是真的!我一大早就到庭院扫落叶,为方便做事,我没穿外套,手脚有在活动时,我还不觉得冷,现下坐下来,才有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