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该听从少爷的命令,可是,您受伤了,我怎能由你要任性?所以,此时实在不能听您的,但如果我硬要包扎,一定又会被您误以为我服从了小草小姐的命令……”
左右为难的王管家,这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不禁暗叹自个儿命不好。
“好吧,让我来。”
小草踩着细碎的步伐,走到齐旭面前,管他是牛还是马,拉开自备的绷带,在齐旭的身上胡乱的缠上一圈又一圈。
“做什么!?你这个蠢女人!”
齐旭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一点伤口而已,值得她这么大惊小敝吗?还把他弄得像僵尸一样,太夸张了!
“把你绑起来,你就不会乱动了。”
既然王管家不敢替他包扎,她只好亲自来了。
“你敢!?快滚开!蠢蛋!”齐旭怒气冲冲的迭声咒骂。
他可以一脚踢开小草,偏偏他于心不忍,又担心伤到她,只好任由她捆绑。
“就算你叫到喉咙长茧,我也一样会帮你上药。”
小草没理会他的叫嚣,直到绷带用尽,才伸手取走王管家怀里的医药箱。
王管家看得一愣一愣的,张着的嘴,大到可以吞下一个拳头。
小草打开箱子,倒出里头的瓶瓶罐罐,她找到一种专门治疗刀伤的草药粉,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整包药粉统统撒在齐旭的伤门上。
“你——妈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齐旭简直傻眼。
齐旭咒声未罢,小草已找到新的绷带,把齐旭受伤的右手包得好像被人连砍了十几二十刀一样,勉强只露出食、中指,外加无名指三根指尖,伤势看来十分严重。
“他妈的!你有病呀!”
齐旭举起被包扎得几乎快看不到肌肤的大手,气到差点吐血。
“一点小伤而已,你居然包扎成这副德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的手快要废了!”
王管家捣住嘴巴,努力掩饰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谁叫你不听话。”
小草蹲在地毯上,动手收拾着医药箱。
“你说什么!?你这自作主张的白痴——”
齐旭其实也很想笑,但是,他只要一笑,就破功了,于是他强憋着。
“我不是白痴。”
小草以为自己可以从他嘴里得到些许的赞美,没想到却换来他一阵冷酷的咆哮。
起身,小草把医药箱还给王管家,然后转身,柔情万千的望着齐旭,温柔的道:
“如果你不知好歹的把绷带拆下来,我可是会偷偷用针去扎你的伤口,害你的伤口发炎,让你痛苦得呼天喊地喔!”
警告声一出,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片刻,小草抿唇微笑,气质优雅的踱出卧房,不再搭理齐旭。
齐旭傻住了,看了看她纤细的背影,又瞥了瞥十分可笑的右手。
有没有搞错!?
她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掉,还用一大堆屁话威胁他!?分明没把他这个少爷放在眼里!
齐旭下意识想追出去找她理论,好扳回一点点他少爷的颜面,却发现身体被绷带捆住了,这下子,他的火气又冲上脑了,转头对王管家破口大骂:
“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松绑!发什么愣!?”
“喔!”
王管家如梦初醒,笨拙的拆着绑在少爷手上的难看绷带。
“笨蛋!你干嘛拆我手上的绷带?我这里有伤口,你拆什么拆!我是要你拆捆在我身上的绷带。快一点啦!你比她还笨手笨脚!她两三下就把我绑起来了,你却要拆老半天!”
“哎唷!别催了啦,少爷,您一催,我就会好紧张,一紧张,我就——啊!丙然。”
“怎么了?”
“死了!”
“什么东西?”
“打结了!呜——”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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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是哪一个白痴把沙发放在这里,害我不小心撞到!你、你,还有你,过来把这张沙发搬去扔掉!”
周末的午后,住在这栋豪华别墅里的人,没一个好受,因为,他们的少爷齐旭见人就骂,管他是谁,连一摆就摆了二十几年以上的古董沙发都无端受牵连。
齐坤见儿子今天的脾气这么大,心觉怪异,便吩咐妻子去安抚儿子。
身着休闲服的齐旭,包着绷带的右手抵着沙发扶手,手掌则整个高举在半空中,在食指与中指间,还勉强夹着一根香烟,另一手则优雅的放在大腿上,坐在客厅里看球赛,只要有人靠近他,铁定无端惹来他一阵咆哮。
一抹影子晃来……
“妈的!我叫你们别吵我,是听不懂——”齐旭马上破口大骂,发现竟然是母亲,只好将嘴边的诅咒硬生生的吞下,旋即又把视线落在电视机上。
齐夫人在儿子的身边坐下,脸上展露出温柔的笑意。
“是哪个不识相的,惹咱们家的少爷这么不开心啦?你告诉我,我去替你出气。”
见儿子闷不吭声,齐夫人瞄了一眼他的右手,会意似的拍拍他的大腿。
“一定是伤口在痛吧?瞧你的右手,肿这么大一个,一定受很重的伤,我还是请医师来家里帮你查看伤势,顺便让人重新替你包扎,瞧这包扎手法真是粗糙极了——”
“我喜欢这种粗糙的包扎手法。”齐旭面无表情的道。
每当他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就忆起小草,想拆掉,又舍不得,就像他的爱情一样,想舍弃,又恋恋不舍是一样的道理,害他心烦意乱,巴望着一天赶快过去,他要知道小草还会不会来找他——
可恶!他干嘛无聊去烦恼这些有的没有的?
他明知和小草之间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对她执迷不悟?
莫非小草是生来克他的?
抑或是……他这辈子只会对一个女人动心?
开玩笑!
全世界女人多的是,多她一个不算多,少她一人不算少,他偏不信邪,一会儿他就出门去风流快活,他就不信自己没她会死!他就不信自己没法“移情别恋”!
“是吗?”齐夫人笑意更浓了,“那伤口疼吗?是怎么受伤的?可以告诉妈妈吗?”
“我自己弄伤的。”
真烦,齐旭把烟熄掉,起身,决定出门去。
“老陈!老陈!”
老陈闻声匆忙而入,“需要用车吗?少爷,今天要坐哪一辆车子?”
“保时捷。”
“是的,少爷。”老陈恭敬的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转身匆忙离去。
“你手受伤,不好好在家休息,还想去哪呀?”齐夫人实在拿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找女人。”
齐旭没心思陪母亲聊天,走出玄关,踱过庭院。
忍不住的,他抬起眸子,做了一件过去从不曾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的视线落在二楼的阳台上。
没想到上天这么仁慈,一下子就如了他的心愿,让他一眼就迎视到伫立于二楼阳台上那抹小小身影。
然而,见到心爱的女人,他的心却狠狠的揪了一下。
小草抿唇微笑的俯看着他。
齐旭活像做贼被抓到似的,俊容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受辱的别开视线,步入横列十几辆轿车的车库里,很快找到已经在发动中的保时捷。
真是见鬼!只看这么一眼,他的身体马上有了不寻常的反应,想要直接冲上二楼去扒光小草身上的衣服。
懊死,他敢对天发誓——
他,齐旭,绝对不是一个大!
可是,他的脑子里却充斥了对小草永不满足的欲念和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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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大台北地区一间五星级大饭店的某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一个艳如桃李的女子,使出浑身解数,展现着她无限妩媚的女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