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哽咽了,“好,我答应你不说,但是,小姐,你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的肚子会一天比一天大,到那时候,再也藏不住秘密了。”
“我知道,所以我自有打算……”
“小姐,你可别轻举妄动!”
叮当不再多语,闭上眼儿,任由泪珠不断沿面滚落。
除了当一名爱情逃兵,她还能做什么?
为了孩子,即使有千百个不愿,也要提起勇气。
只是上了上官家的车子,等于又重新投入上官颐的势力范围中,在众多眼线的监视下,她是否还有逃月兑的机会?
机会似乎变得非常渺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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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众人已熟睡,四下鼾声大作。
深怕惊动身边的男人,叮当小心翼翼的拉开紧紧环住她的长臂,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
她必须选在深夜,才能顺利离开这个地方。
踮著脚尖,叮当在地毯上无声的走著,轻轻地将房门推出一条缝,小脑袋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确定廊道无人后,她继续踩著无声无息的脚步走出卧房,拐了弯,她步下阶梯,来到漆黑的客厅。
她模黑拉开客厅的大门,前脚才踏出玄关,一串低沉富磁性的嗓音,便像午后一道惊雷般响起——
“叮当,这么晚了,你穿著睡衣去哪?”
被逮个正著,叮当倒抽一口气,她没动,保持著原来的姿势,搁在门上的小手微微颤抖著。
“要不要换件衣服再出门?”上官颐习惯拥著叮当入睡,而且十分浅眠,不论身心如何疲惫,只要身边的人儿下床,就会把他惊醒。
上官颐本来以为她是要上厕所,却赫然发现她鬼鬼祟祟的走出房门,他不禁好奇,尾随她身后来到客厅,想知道她究竟在搞什么鬼,没想到她竟是要出门,身上还穿著一套睡衣,这不禁让上官颐起了疑心。
他试探性的提出建议,如果她确实打算偷溜出门,那他会觉得自己很受打击,因为一般人是不会半夜穿著睡衣出门的,而这通常只有两种原因,如果不是准备红杏出墙,就是她打算逃跑。
逃跑?上官颐觉得逃跑的机率并不大。
这两个月下来,蕴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爱意,慢慢被激发出来,那种特殊的情愫一天比一天浓郁,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情感,再也关不住想要深深宠溺她的心。
他视她为所有、视她为生命般地疼爱著,因而,他找不到叮当逃跑的理由。
那就是……红杏出墙?他匆然感觉一颗心跌落冰冷刺骨的湖底。
这是上官颐最不愿相信的,所以被他直接排除掉这个可能性。
他宁愿相信她是准备半夜潜逃,也不愿怀疑她是否变心。
况且,叮当的表现,在在都显示出,她是很需要他的。
要是真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不不……我我我……我只是睡不著,又见月夜美好,想到庭院赏月。”叮当没勇气回头,深怕谎言被当场拆穿。
倏地,厚实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秀肩上,她缩起秀肩,瑟瑟发抖著。
“叮当。”他轻揉著她的秀肩,然后由身后环抱住她。
“嗯?”她浑身一阵酥麻,男人温暖的怀抱,一下子就燃起她心中的依恋。
“我们一块儿去赏月。”上官颐的嗓音温柔的宛如和风。
叮当仰起柔女敕的脸儿,像被他深情的黑眸催眠了,她动也不动,只是呆呆的、痴迷的凝望著他。
“走。”他眼底进出浓浓的笑意,拥著她步出玄关,散步在迷人的月色下。
她不时仰起脸儿望著他,眼里盛满浓到化不开的柔情。
这样深情的眼神,令他的心颤抖。
不管他多么努力,都难以控制一颗沸腾的心,他的心火热如岩浆,怎么也灭不熄,他只想赐予她喜乐与幸福,直到永远。
她在他心目中所占的地位,是如此重要。
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下去,这些日子,他心底不断有个声音在催促著他行动。
饼些时日,他便会付出行动——娶她。
他要组织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家庭,让叮当拥有一个令人称羡的幸福未来,这是他目前最想做的。
唉……想来真觉得不可思议,两个月之前的他,怎敢相信自己会改变原本不婚的心意呢?
但碰上爱情,他也只好认了。
第十章
激情过后——
夜,更加深沉了。
上官颐爱怜地把她搂进怀中。
她柔软的秀发温柔的轻拂著他俊容,他意识逐渐迷蒙了,心头仍在不停的想著——
如果能够把她永远放在左右,彼此永不分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他的眼皮已经重到睁不开,然而:心中还继续想著。
他一刻都等不及了,他要赶快利用婚姻那张纸,绑住她一生,让她永远都逃月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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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在客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懊恼不已。
她本打算趁众人好梦正酣之际,悄悄模黑溜走,孰料,在被上官颐逮个正著后,他们一起在庭院中散步,待彼此都疲惫不堪了,他们又一同回房里休息。
她枕在他臂弯里,之后就睡著了,她睡得很深沉,深沉到连六级地震都摇不醒她。
待她一觉醒来时,已是晌午的事,床上的枕边人早已不见踪迹。
大白天的,怎么逃呢?叮当的眸子贼兮兮的在客厅内转了一圈。
今天的气氛很不寻常,她觉得自己被数十双眼睛盯上了!
或许她昨晚的行径引起上官颐的疑心,临出门前,曾吩咐下人什么,否则这群男仆的眼神为何会如此诡异?
他们都假装一副非常忙碌的样子,在她身边走过来又晃过去,还不时对她投以怪异的目光,观察著她的一举一动。
难道她被监控住了?
叮当咬唇沉思,最后决定出手采试。
她假装要出门,回卧房换上外出服,一步出别墅大门,她就马上调头往后看。
丙然不出她所料,身后十几个男仆都寸步不离的跟随著她。
“你们干嘛跟著我?”叮当鼓起两片粉腮,气呼呼的把手擦在小蛮腰上。
“我们不知道。”众男仆异口同声。
“是少爷要你们这么做的吗?”叮当撇唇,秀眉紧蹙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动作整齐划一的点著头。
不远处,叮当看见一辆黄黄的计程车往这方向快速驶来。
她连忙招手,小黄停下,她飞快拉开车门,可,身子才钻进去,手就被人拉住了。
“叮当小姐,你不可以!”众男仆反应极快,纷纷上前去拉住她。
“放开我!”叮当恰北北的提起脚用力踹他们,胡乱抓起他们的手臂,张口就咬下去。
“哇啊!”大家谨记少爷命令,怕一旦松手,就丢了叮当,但没松手的后果,是被咬得惨兮兮,他们一个个的手臂上,均被烙下一圈圈红色的齿印。
“你们想干什么?十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孩,要不要脸?!”司机是个壮男,见他们拉扯成一团,再也看不下去。
“司机,快救我!我被绑架了!他们想我!”叮当为求逃生,胡诌一通,向司机发出求救讯息。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好大的胆子!”司机卷起袖管,见义勇为的冲下车。
“她胡说的,你不要信她!喂!你干嘛?不关你的事,你不要管好不好?!”其中一个男仆对鸡婆的司机怒吼。
“我偏要管!”司机老兄抡起拳头,对准那男仆的脸颊,狠狠的扁下去。
嗤——可怜男仆的鼻血用喷的。
众男仆个个宛如软脚虾,要是火拚起来,十几人也不见得会打得赢长得人高马大的司机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