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是我的,你打算怎么赔?”女人却好像故意似的,一直对她吐烟圈。
一层层的烟圈,可把叮当惹毛了,她觉得这女人超级没礼貌。
“怎么赔?当然是赔你钱,这只花瓶了不起一百、两百块,赔就赔,谁怕谁?我现在就下楼去拿钱赔你!”
女人一把抓住叮当的细臂,眼睛登时瞪得比牛钤还要大,“你敢瞧不起我的花瓶?!”
“那是我买来送给她的!”小气鬼大光头似乎也快抓狂了。
“发生什么事了?怎这么吵?”倏地,楼上传来上官颐冷然却依旧非常有磁性的嗓音。
听见少爷的声音,叮当一张脸瞬间红得宛如熟透的苹果,“少爷……”
“这丫头半夜不睡觉,居然把我花瓶砸烂了!”女人气呼呼的跺著脚。
“再买就有了,干嘛大惊小敝?”上官颐慢条斯理的道。
“那是你爸买给我的古董啊!价值连城,却被这不识货的丫头,说成一百、两百块!呜!她瞧不起我最宝贝的东西呀!哇!呜——”女人方才的强势全不见了,只见她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叫了一声,就反身扑进小气鬼大光头的怀里,瞬间哭得像个泪人儿。
叮当看傻了眼。
小气鬼大光头还一副很心疼的样子,不停哄著她,“我的小痹乖,我的小亲亲,不哭!不哭后!我再买给你后,乖喔!”
回头,他又恶狠狠的瞪著叮当,“死丫头,我辞了你!替我老婆出气!”
老婆?完了……这女人是夫人?旧恨末消,新仇又来,叮当觉得自己大概很难活得过明天了。
上官颐面无表情的步下楼,冷漠地望了地上的花瓶碎片一眼,然后环视一圈看热闹的男仆女佣们。
“别愣著,快把花瓶碎片清扫干净。”
“是的,少爷。”众人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著地上碎片,还有人匆忙跑去拿扫把和吸尘器。
上官颐面向叮当,温柔的笑道:“叮当,我有话问你,跟我来。”
“是。”叮当不敢说什么,连忙跟上去,心想只要巴住这座靠山,就不必恐惧身后的恶势力。
这时,小气鬼大光头仍握紧拳头,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儿子!我要辞掉这个闯祸精!”
闻言,上官颐蹙起剑眉,大手放在睡袍的口袋里,“闯祸精?谁?”
“丁、叮、当!”上官元刚七窍生烟的把长指指向叮当。
盯著眼前的指头,叮当猛咽口水。
上官颐缓缓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叮当才刚来报到,就有新外号了,了不起,爸。”他大手模模躲在父亲怀里哭泣的母亲秀发,笑道:“妈,乖乖别哭,明天我买一个唐朝花瓶给您。”
“我还要唐朝女剑客使用过的梳妆匣。”上官夫人抽抽答答,抬起花猫般的脸蛋,像孩子似的嘟起红女敕的小嘴。
“好,什么都依您。”上官颐用指头抹去母亲脸上的泪痕,“但是您得答应我,不哭坏自己的身子,不让爸爸紧张,也不生叮当的气。”
“好。”上官夫人娇笑著,懒洋洋的挂在丈夫的怀里,妩媚的眼儿瞄向叮当,“叮当,不用你赔了,以后不要再瞧不起我的宝贝,我就不生你的气。”
“是,多谢夫人。”叮当倒抽一口冷气。
虽搞不清楚上官夫人的个性,但叮当觉得她直率得像个孩子,脾气虽时晴多云偶阵雨,但脾气很快就烟散云消,不像那个小气鬼——
“小亲亲不生气啦?”上官元刚见老婆笑了,也开怀的笑厂,用著超肉麻字眼,唤著心爱的老婆大人。
而上官家的仆人,对于两老时常亲热在一块的画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其实,上官元刚并不讨厌叮当,反而觉得叮当的行为举止很逗趣,只是他爱妻心切,为了讨妻子开心,只好装坏人了。
“嗯,老公,我们回去睡觉,人家明天一早和陈夫人她们有约呢!”上官夫人娇滴滴的搂住老公的脖子。
“打麻将啊?”上官元刚向来都怜爱妻子,只要妻子撒个娇,连佛来之火都能熄。
“是呀!”
“好好好,那咱们快回房休息,明天我陪你去打麻将。”
两老于是恩恩爱爱的回房了。
上官颐见父母亲开开心心的回房,安慰的笑了。
他模透了父母的性格,知道只要让母亲开心,向来宠爱母亲的父亲,也就不会跟叮当计较。
叮当?闯祸精?上官颐失笑了。
只是这妮子怎敢趁他熟睡时开溜?
“叮当。”上官颐头也不回的唤道。
“我在。”安全躲过一关,叮当频频深呼吸,却克制不住快如擂鼓般的心跳。
“来。”他薄唇微掀。
“是。”叮当红女敕的唇办艰难的进出这个字来。
第六章
叮当就像一尊洋女圭女圭似的,被人抛掷在床上。
她密长的眼睫,不停眨呀眨,盈盈秋瞳直勾勾的落在一具雄伟的躯体上。
叮当简直不敢相信,她又被掷回了这一张双人床!
这里是少爷的房,这自然是少爷的床。
她明明开溜了,却又被揪回来了。
思及此,她丰腴圆润的酥胸,紧张的上下起伏著,因为她完全猜测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上官颐坐在床边凝望著躺在床上,不知所措的她。
他没有系上睡袍的带子,由她的方向望去,隐约可见他完美无瑕的健硕体格,而且俊容上的表情看起来性感且挑逗,尤其是那一双冷峻的黑眸,此刻进射出一道布满的光芒。
“你为什么又让我回你床上?”气氛陷入暧昧中,叮当紧张的问道。
她莫名感受到一把潜伏在体内的,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著。
“那你为什么趁我熟睡时开溜?”他不答反问。
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光望著她,就能够轻易燃起他不寻常的渴望与贪婪。
与她狂欢时,他甚至等不及作防护措施,就直接和她交融,他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犯下他过去不曾有过的错误行为。
为了避掉—切不必要的麻烦,他总是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个女人怀孕,免得那些女人三天两头就利用孩子来威胁他就范。
“我……我……”她气愤著在体内作祟的欲火,光望著他,她浑身就像著了火,“我不想落人话柄。”
“大家亲眼见我把你抱进房,如何不落人话柄?”
“至少我们有把门上锁,只要我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房里做了什么。”
当时房门是上锁的,卧房只有他们两人,叮当可以肯定这—点。
“你确定吗?”上官颐觉得她单纯的可爱,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还用问吗?
“当然!”叮当点头,小脸红女敕迷人。
上官颐挑眉,双臂抱胸,绕富兴味的凝望著她,“原来你这么傻。”
“哪里傻哩?”叮当自认到目前为止还尚未做出任何一件傻事,噢,对,除了和他上床……
“浑身上下,从头发到脚趾,没有一处不傻。”上官颐唇边有抹浅笑。
叮当不悦地噘起红艳艳的嘴儿,“你错了,我不傻,一点都不傻,因为我知道你在玩弄我的身体。”
“冤枉呀!”上官颐不禁为自己叫屈,他会占有她,纯粹情不自禁,并没有一丝半毫的玩弄成分。
当她的身体告诉他,这是圣洁的处子之身时,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歉疚与心疼,他下意识想弥补她,下意识想赐子她与众不同的地位和保障。
他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只知他不能亏欠她。
尤其在几分钟前,得知父亲为了讨好母亲,有意撵走叮当时,上官颐的心中除了充斥著不舍情感之外,还有一丝难喻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