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官颐,我父亲是上官元刚。恭喜你被录取了,现在我先带你去参观工作环境,稍后再和你签定女佣合约书。”
“天哪!有这种事?!”叮当错愕极了,惊得大声叫出来。
这两个人竟然就是上官家的人?
她觉得自己快疯子,因为,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在未上车以前,和上官元刚吵了什么东东,方才又在车上和上官颐聊了什么内容。
她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觉得自己可能会被上官颐的父亲虐待!
这个小气鬼大光头为人这么小心眼,脾气又很坏,搞不好他会故意给她做不完的工作……
思及此,叮当的小脸顿时变成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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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茫然的跟随在上官家父子身后,走过喷水池,穿过美轮美奂的玄关,沿路遇见不少个园丁和仆人,每个人都必恭必敬的对上官家父子行礼问安。
叮当的心头慌乱到不行,直担忧著自己若当真进了上官家的大门,小气鬼大光头会不会因记恨而虐待她。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算不要这份工作了,很想拔腿落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儿。
但,也许是怕上官颐不高兴,叮当并没有立即转身就走,只是继续茫然的跟随著两人。
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随时都欢迎你搬进上官家,不过,家里人手不够,我希望越快越好,就暂时先敲定在这个周末吧!”坐在她对面的上官颐,正笑容迷人的注视著她。
见鬼哩!她什么时候答应要搬进上官家的?又什么时候坐在上官家客厅的沙发上的?
思来思去,叮当觉得这份工作不是很妥当,深怕被小气鬼大光头报仇,叮当宁愿保住小命,也要放弃这一份工作,不管她的主人长得有多么英俊,薪资又有多么优厚,她都决定另谋生计。
虽然内心蛮舍不得的,但为了自身安危著想,不舍也得舍,要知道她若不幸跷辫子了,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有多么的伤心。
叮当歉容满面的站起身子,对上官颐深深一鞠躬,“对不起,我觉得这份工作并不适合我,告辞了,谢谢你的招待。”
话落,叮当沮丧的叹了一口气,便转身朝玄关走去。
“你不能走。”叮当一表态,上官颐脸色马上变得有点难看。
他试著保持冷静,但他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特别为她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而她却打算出尔反尔?
叮当内心有些震撼。
他留她?
已踱步到玄关的叮当,迅速回转过身来,眼里有一丝爱慕和一丝期盼。
她不懂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十分期盼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什么。
方才在车上,他柔情似水的对自己说自己长得很美……
哇!或许他留她是因为对她……哎呀!她怎能自恋的胡思乱想呢?不过,她真的希望听见他说他需要她,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应该怎么表示?
接受他?拒绝他?
“唉,伤脑筋。”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叮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伤脑筋?”上官颐确实觉得她很伤脑筋,只好将方才她亲笔所签定的合约书,优雅地丢在茶几上。“你不必伤脑筋了,我会解决后续的问题,如果你执意毁约的话,那我只好按照合约内容起诉你。”
“什么?!”他的话打碎了叮当的憧憬,原来他留她并不是对她有意思,而是……
咦?桌上搁的是什么东东?
“我也不希望事情搞到那个地步,但我不能容许有人对我出尔反尔。”上官颐故作冷峻的道。
叮当怀疑自己看走了眼,此刻的他看起来好像个大坏蛋。
“你怎么这么说哩?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我根本没答应你什么好吗?”
“这是你刚才和我在书房里,签定的女佣合约书,上头有你的亲笔签名,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过来检查看看。”上官颐觉得有点儿无力。
原来他们方才在书房里,打下了什么样的一个契约,她完全不晓得。
敝不得方才一路上,他一连唤她好几次,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难不成她灵魂出游了?
天,这简直太夸张了,他第一次遇上这么迷糊的女孩。
“怎么可能呢?”叮当吃惊极了,差点没抓狂疯掉。
她奔上前取起合约书,摊开一看,小脸立刻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
她吓得忙把合约书丢在地毯上,连碰都不敢再碰。
那那那……那上头真的有她的亲笔签名哩!
“呜!有鬼、有鬼哩!你家闹鬼啦!”叮当吓得瑟瑟发抖,缩著纤瘦的秀肩,不安的打量著四下,“完了!完了!呜呜,我刚才一定被鬼附身了说。”
“你放心,我家绝对没有鬼。”上官颐抚额轻叹,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一定有啦!”叮当怕死了,“不然我怎会签下合约书,自己却不晓得?我怀疑自己被鬼附身了说!所以这份合约不能算数啦!”
这女孩怎耍赖起来了?上官颐感到头痛欲裂的用长指揉了揉太阳穴,最后他把双手搁在沙发的扶把上。
“随你便吧!如果你硬是要毁约的话,我们只好法庭上见。”
“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弱小女子哩?”叮当生气了,气得满脸通红。
“你若不要赖,我又怎会有这种打算?”打量著她脸上丰富的表情,英俊无俦的脸庞,忍俊不住的溢出一抹笑意。
“后!我哪有耍赖呀!人家根本就没有签下什么鬼合约书哩!是你硬要赖给我的。”叮当为自己不幸的遭遇抗议,拚命跺脚给他看。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谁赖谁,一切等上了法庭,自然见分晓。”锐眸瞥了她一眼,上官颐唇边扬起一丝诡异笑容。
叮当又慌又急,被他的话吓得就快要哭出来,她直觉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说!”
“那是你心不在焉。”上官颐瞥了一眼躺在地毯上的合约,“丁叮当,我自认给你的待遇十分优厚,一个月十万块,你该心满意足了才是,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我。”
“十十十十十……十万块?!”由于太吃惊了,叮当险些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妈呀!她没听错吧?!十万块耶!
“你该不会连自己一个月有多少薪水也没印象吧?”他究竟遇上一个怎样迷糊的女孩?上官颐匆然觉得自己似乎惹上了一个麻烦精。
“我我……”呜呜,救命啊!她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刚才她究竟神游到哪儿去了?
啊,她有点印象了,方才她一路跟随著他:心头却记挂著其他的事,才会莫名其妙签了合约还不晓得。
可恶!全怪那个小气鬼大光头,害她忧东忧西忧南北,这下可好,白纸黑字,她想赖也赖不掉。
留在这里,万一日后小气鬼大光头虐待她,那她岂不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吗?想起来她就觉得惨惨惨……
思,其实也没多惨啦,每个月有十万块的说!
十万!叮当顿时又飘飘然起来了。
内心既开心又恐惧,叮当要笑不是,要哭也不对,不禁深感头疼的猛抓著头皮。
天!如此优厚的薪资,真是致命的吸引力,走遍台北市,恐怕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薪水了,她若推辞的话,岂不是成了无药可救的大笨蛋?况且约都签了……
是呀,约都签了,她反悔也来不及了。
只好接受了吧!
十万块……唔,好像在作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