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恋的嗅着、陶醉的嗅着,小小的巴掌脸几乎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妳再闻下去,我保证捏掉妳的鼻子。”唐君麟冷冷地发出警告声。
虽然梳着头,但他其实有在注意她的一颦一笑。
懊死,他干嘛要注意她?
包可恨的是,她那怪到极点的小动作,竟轻易燃起他前所未有的欲火,让他情绪激荡,几乎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
“呃……”糟了,被他发现了。
小六仰起头,粉女敕的小脸儿在那冷冷目光的注视下,渐渐娇红起来。
他怎会知道她在闻他?他不是正在梳头吗?太不专心了,真的是。再说,借闻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他干嘛这么小气?
“还愣着做啥?还不快去换衣服。”
“换衣服?”
换衣服做什么呢?
啊!她明白了!唉!真讨厌,怎这么猴急呢?
小六既害羞又惊喜的瞪大眼睛,“喔喔!换衣服!是,老公,我马上就换。”
小六马上快如流星的冲到自己的衣橱前,手忙脚乱的推开衣橱的门,看着衣橱被五颜六色的新衣塞得满满的,她叹了一口气,内心十分挣扎。
“你喜欢哪一件呢?老公,”她询问着他的意见,挑了一件滚着蕾丝边的透明睡衣,往自己的身上比了一比。
“随便。”唐君麟没转过头去看她,直接步到另一个衣橱前。
他们的衣服是分开放的,所以很容易找到自己想穿的衣服。
这是他刻意安排的,他并不想和她有任何的肌肤之亲,然而,两人从一踏进这问房开始,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不断地想占有她。
而他只能将这狂炽的莫名,全部归咎于所谓的“新婚之夜”。
是,新婚之夜是如此迷人,如此容易迷乱一个人的理智,所以,他必须出去吹风。
但他又不想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别问他原因,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他只知道自己的理智和破天荒起了冲突,现在的思绪矛盾且混乱。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足以解释这一切的理由,那就是--
他原本的计画是打算七天不让她沾到枕头,让她守活寡,然后慢慢的折磨她、虐待她,直到她精神崩溃为止,接着,便拿她来威胁李义。而将小六拉出去游车河,就是要达到七天不让她沾到枕头的目的。
对,就是这样!
小六迟疑了片刻,小嘴噘了噘,把那件透明睡衣,重新挂回衣橱里,然后取出另一件更加性感火辣、火红色的透明情趣睡衣。
“老公,红色的好吗?”
“我不是说随便了吗?”唐君麟不耐烦的道,看都不看她一眼。
此刻他已穿好衬衫和西装裤,正准备系上腰带和领带。
“那么……红的好了。”小六考虑了一会儿,才月兑下自己身上所有遮蔽物,换上火红色的性感睡衣。
唐君麟这时已着装完毕,最后披上一件亚曼尼西装,西装笔挺的他,显得格外英俊潇洒。
他回头才想催促她快一点,黑眸即陡然瞇起,由他眸底进出。
那在他胸口澎湃的爱潮,几乎将理智淹灭。
这拥有可怕魅力的小女人,竟敢胆大包天的穿上一身透明的睡衣色诱他!她简直……
简直就像维纳斯般性戚撩人!
这般的她,怎能不教他意乱情迷?
他闭上黑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抑制不住的却不听话的由他下月复窜起,传遍他全身。
他浑身的血液,都流窜着一股难耐的狂潮,当他再睁开黑眸时,炽热的目光和那双盛满困惑的美眸,四目相交了。
“老公,为什么你西装笔挺呢?而我……”小六锁紧秀眉,尴尬的望了一眼穿在自己身上的性感睡衣。
“妳这个气死人的小白痴!”唐君麟目光炽烈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燃烧成灰烬。
难不成以后他每一句话都要说得清清楚楚,她才能够明明白白?
在他无限狂热的凝视下,小六又心慌意乱了。
“完了……我完了……我又毁了一切了吗?”小六的手指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如他所言,她就像个小白痴,完全弄不懂他的命令里包含了哪些意思。
他生气了?是,绝对是生气了,他气她蠢得像颗蛋。也许,在下一秒钟,他会对她厉声咆哮,他会把她吊起来--
怎么了?他怎么朝她走来?!
他该不会抓狂了,想把她抓起来海扁一顿吧?
呜呜,不要啊!救命啊--
小六心中一阵鬼吼鬼叫后,企图拔腿落跑。
黑眸闪动着狂野的光芒,唐君麟快步走向她。
“啊!”小六整个人惊跳起来,险些儿滚进衣橱里。
她吓坏了,深怕被五马分尸,立刻拔腿就逃,可是却被他粗犷的大手,一把拉住,温热的暖流经由他的掌心,传遍了她全身……
斑大身躯倾身而下,俊容贴近她。
她申吟,心儿悸动……
唐君麟吞噬了她的申吟,覆盖了她的唇,印下他的吻。
小六觉得浑身的骨头全软了,身体被沸腾的火焰融化了。唐君麟那炽热的双唇,就和他的外表一样邪魅狂野……
他的热情像燎原的野火,一燃起就再也停不了,且烧得又急又烈。
男人的大手近乎野蛮地月兑去她的睡衣,膜拜她的身体。
当所有的神智被高涨的驾驭后,一串女人的嘤吟,和一串男人的粗喘,迭声响起……
第五章
凌晨三点整,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蒙蒙的白雾。
这正该是好梦正酣的时刻,然而,恶魔集团的高级主管们,却一个个像可怜虫似的,全蜷缩在电线杆下,喝着寒气很重的西北风。
一早他们还要上班,可是他们却被迫半夜出游,还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秋夜里,不过,这是总裁的命令,没有人敢不从。
总裁新婚,似乎亢奋到睡不着,精力旺盛得不得了,他不想睡,别人也甭想睡。
“唉!”
看着唐君麟和徐小六的背影,太子忽然有感而发的一叹。
他们两个不好好窝在床上恩爱,竟然把他们挖起来唱歌!半夜唱什么歌嘛?找周公泡茶去不是一件美事吗?
“叹什么气?太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好吗?你有意见就说出来。”唐君麟和小六就站在太子的面前,听见叹息声,唐君麟回头恶狠狠地瞥了太子一眼。
在一小时前,他已经坏了“复仇大事”,夺走徐小六的初夜了,最要命的是,他对徐小六竟然还有种欲求不满的渴望,在气氛佳、灯光美的密闭空间里,他冲动得直想再度占有她,或许两次还不够,也许要三次,或者四次、五次,甚至六八次……
他从来没有自我测试,凭他旺盛的精力和用不完的体力,究竟能够成为一夜几次郎,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总觉得要不够她。
他强忍着,打从心里憎恨着自己,同时怀疑自己被下药,不然神智怎会变得非常迷乱?
为了保持头脑清醒,唯一的办法就是出来吹风、唱歌、游车河……反正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待在屋子里。
况且,在未和小六发生亲密行为之前,他就决定将“夜半游车河”列入复仇计画的第二步,他原本打算七天不让她沾到枕头,直到她支撑不住、精神崩溃为止,那么他便可拿她来威胁李义。
孰料,他竟然把持不住自己,让“那档事”发生,让复仇计画的第一步彻底失败了。
可恨!太可恨了!
总之,在发生“那档事”之前,唐君麟就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想将小六一个人抛在家里,而他的思绪,至今仍旧矛盾而混乱着。
“不是的,三少,我只是有点……冷。”太子觉得自己快被他眼中的火焰,烤成人肉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