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自我催眠着:球杆不用握太紧、球杆不用握太紧……
这一次,她非常小心且轻轻的握着球杆,然后对小白球瞄了几下后,她顺着自己身体的力道,将球杆挥出去。
咻--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球杆意外自她手中飞出去,小白球依旧文风不动,挂在那里。
如刀凿石刻的俊容,倏地挑高了剑眉,唐子鹤的俊庞上闪过一抹难得的笑意,忍不住嘲讽似的调侃着:
“球场上有妳的仇人吗?”
“没,不过手滑了。”被糗的宋婐媊,薄唇微掀,粉女敕女敕的小脸再度涨得通红。
“去把球杆捡回来,我教妳。”唐子鹤无奈的摇头。
“喔!”宋婐媊尴尬的一路低垂着脸儿,蹬蹬蹬的赶紧把横尸在沙丘上的球杆给捡回来,深怕被别人发现。
唐子鹤静悄悄的走到她身后,有力的双臂忽然由她身后穿过她的纤腰,整个环抱住她,大大的掌心紧紧握住她一双小手。
宋婐媊浑身一颤,脸颊更加火烫了,此时还浮现艳丽的羞红,流窜过身子的电流令她全身都僵硬了,她双脚差点就站不住而滑倒在地。
她大气再也不敢喘一下,因为男人异常炙热的温度熨烫她全身的细胞。
两人的身体紧紧黏在一起,唐子鹤牵引着她的力道,轻松一挥,
啵!想不到竟然一杆进洞!
“哗!”全场来宾顿时站起鼓掌喝采。
原本在旁冷眼旁观的唐门兄妹四人,马上有了反应,把口哨声吹得震天价响。
天啊!简直是偶像!宋婐媊一脸崇拜的凝视着唐子鹤。
她连挥两次都落空,结果她一和唐子鹤联手控球,就缔造球场新纪录,轻轻松松一杆进洞!
接下来,奔上球场的人潮,简直让宋婐媊彷佛跌入了梦境里。
“哇!你们真是好厉害、好有默契啊!”某球手极羡慕的道。
“哪里,客气了,是这位小姐球技高竿。”她听见唐子鹤如是道。
“小姐,妳真是好棒啊!居然一杆进洞,了不起!了不起!前途无可限量,说不定以后还要靠妳来为国争光。”某球手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称赞。
得到一个接一个的赞许与鼓励,宋婐媊被捧得飘飘然,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甚至还觉得,在身后帮忙推杆的唐子鹤,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真正了不起的人--是她。
宋婐媊飘飘然的坐上轿车。
方才在球场,她觉得自己好像作了一场梦,梦见他把她捧在掌心里呵护,一心宠腻她,可是她还来不及享受,梦就醒了。
可是她并不落寞,因为她知道,她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她的视线不只会跟着他走,她的心也会一直伴随在他的左右,不论天荒地老,他将成为她最深爱的男人。
宋婐媊一时被自己的深情,和在球场上的表现,感动得快要痛哭流涕,小手伸入口袋里,准备掏出面纸擦拭眼角中自我崇拜的泪水时,却模到一个精美的锦囊。
她掏出锦囊,这才忆起母亲交代的事。
虽然她行李被偷走,可因为锦囊随身携带着,所以还留在身边,而她也遵从母亲的意思,每天都带着,不过她仍然差点就把这件事给忘得一乾二净。
唐子鹤的目光被她手上的锦囊所吸引,“妳手上拿的是什么?”
宋婐媊坦白说着:“我来法国前,我的母亲曾交付我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唐子鹤黑眸一瞇,忍不住好奇的心。
“要我把这锦囊交给一个住在唐人街的阿姨。”
“算妳走运,正巧我今天没什么事要忙,姑且就利用这个难得外出的机会,陪妳走这一趟。”
“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宋婐媊愣了一下。
难道她爱他,已爱到无可救药了吗?不然怎会被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行为所感动,还感动到超想哭的?
“这没有什么。”他敛下深邃的黑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呜……你人好好喔!”宋婐媊湿润的眼睛,活像裁缝机的针似的,不停眨动着,还冒出许多水泡,她弓超手肘,用袖口拭着眼角中的泪水。
车子在路上绕来绕去,最后往郊区的方向驶去。
但,即使沿路风景美不胜收,却不及唐子鹤万分之一的迷人,她宁可永远在他身边徘徊、伺候他、服从他……
念及此,宋婐媊的心口泛起了一种幸福的归属感,忍不住伸出粉女敕的小舌,舌忝了舌忝软女敕的红唇。不知不觉地,她再度陷入了幻想,她幻想着他们有可能产生的未来。
旷世纪婚礼、新婚之夜、双人床……然后,她会生下大鹤、二鹤,三鹤、细鹤、小鹤……一家鹤,一窝鹤,满屋子的鹤在跑、在追……
唐子鹤正默默的打量着身边的美丽佳人……
她白里透红的俏脸,似涂了层胭脂般红女敕迷人。
她在想什么呢?怎想得如此入神而陶醉?他若有所思的臆测着。
望着她纤细的的小手,他忽然泛起一股冲动,他想要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将它们并拢,宝贝般地揉进自己的心坎里。
不过,还来不及这么做,车子已来到唐人街。
唐子鹤只好轻声唤醒还在作着白日梦的宋婐媊。
“这里就是唐人街,我不跟妳进去了,我在车上等妳。”
宋婐媊如梦初醒的望着他,呆呆的猛点头。
“好!当然好!那……那我下车了,一会儿见。”宋婐媊手忙脚乱的拿起皮包,匆匆推开车门,往唐人街口奔去。
唐子鹤凝望着她的身影,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中蠢蠢欲动,他似乎已感觉到心中对她的心疼与不舍,以及澎湃的,和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让他直泛起想要完整占有她的冲动。
是爱情在作崇吗?
是他真的爱上她了吗?
饼去,他从不曾如此注意过一个女人、从不曾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也从不曾像今天这么迷茫过。
一时之间,迷惘困住了他的心,疑问在他胸口翻搅着,吵着要质问他的心,询问他的情,寻找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宋婐媊沿路想象着玛丽莲梦露阿姨的模样,心想她肯定人如其名,长得既艳丽又性感,就像歌手玛丽莲梦露一样。
找了一会儿,宋婐媊才找到母亲所指的地址。
那是一间颇具中国风格的大屋,两扇古色古香的大门往内侧开启,门上还悬了一块用金粉嵌上“逍遥派”的大匾额。
宋婐媊探头往里头瞧,只见一个肥胖的女人摇着扇、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屋的庭院前纳凉。
宋婐媊一探头就被这位妇人发现了,冷漠的瞥着她。
“请问……”
“妳鬼鬼崇崇的干什么?”妇人很凶悍的合起扇子,恶狠狠的指向她。
宋婐媊被这么一吼,吓得直发抖,“我想找玛丽莲梦露小姐。”
熬人很冷酷的上下瞥了她一眼,“妳找她有什么事?”
“我母亲要我交一个锦囊给她。”
“锦囊?在哪?”
宋婐媊战战兢兢掏出口袋里的锦囊,“这……”
熬人一见到锦囊,眼睛就亮了起来,“跟我来,我带妳去找玛丽莲梦露。”
宋婐媊惶恐不安的看着她,但为了完成母亲交代的事,怕也要跟进去,宋婐媊战战兢兢地跟着妇人进了大屋。
屋内摆满各式各样不同的拳套和兵器,陈设简单,颇具古老的中国式术风味。
熬人指着一张红桧木椅道:
“坐。”
宋婐媊的只敢坐在边缘,“谢谢。”
“我就是妳要找的人。”胖妇人把扇子一甩,悠哉的摇着扇,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