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能伤害你的耳朵,不然我会很心疼——”她吓呆的猛摇着小手。
见他居然肯放段,委屈自己勉强接受她的歌声,她觉得一来不习惯,二来很对不起他。
“少废话了,我叫你唱你就唱!”他情绪再度失控的吼出来。
她黑瞳清澈的好象两潭湖水,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似的。
最恐怖的是,那双美眸具有股说不上来的魔力,害他已褪的又莫名的沸腾起来。
懊死!他不应该把凯扔下的,他应该先确定自己的欲火是不是已全部退光了,才可以回来。
瞧,现在那种“胀的感觉”又来了!
懊死的,最近他是怎么了?
“好好好,我唱、我唱!”深怕又惹来他更多的怒气,他要她做什么,她全依他了。
“现在就唱。”仇人扬将身子懒洋洋的倚在墙上,双臂交放在胸前,一副很悠闲的模样。
“现在?”祝因苔吃惊的瞪大眼儿。
他怎么一副迫不及待要听的样子?他不是说很难听的吗?怎么看起来好象很享受?
“怀疑啊?”仇人扬冷鸷的瞥了她一眼。
“没有没有!我现在就唱——相思好象小蚂蚁,小蚂蚁、小蚂蚁——”
仇人扬眉头不悦的一皱,“换一首。”
“喔!”她马上立正站好,“没有国,哪里会有家……”
“吼!”仇人扬快发飙了。
她吓坏的退了一大步,“又怎么了?”
“换!”
“十分钟的恋爱,虽然有一点短暂——”
“再换!”
“我的家庭真可爱,整洁——”
“换换换!”
她感到委屈的哽咽了,“呜呜……天天……天蓝……呜……叫我不想他……呜……也难……”
仇人扬快气疯了,“你是不会唱刚才那一首哦?被你气死!别唱了!做你的厨娘去好了!”
气炸的撂下话,仇人扬转身离开厨房,心头倏地笼罩一层阴影。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祝因苔,大叹了一口气后,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厨房的地板上。
天啊!他今天究竟发了什么神经啊?
祝因苔愈来愈搞不懂他了。
幸好他走了,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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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黑管家贼头贼脑的闪进祝因苔的卧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塞进她掌心里,小声的道:
“喏,磨成粉末,加入红酒里,一会儿我端去给少爷喝,今晚你就可以…”
“这是什么呀?会不会伤到少爷的身体呀?”祝因苔摊开掌心,忧心的望着掌心上的小药丸。
“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安眠药,药效虽然有点强,但只吃一颗不碍事的。”黑管家向来最关心少爷的身体,绝不可能让少爷吃下会伤害身体的药品,所以这颗小药丸可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那我就放心了。”听他这么一说,祝因苔就不担心了。
黑管家叹着气,“刚才在厨房里,我差点被少爷吓死,以为你就要遭殃了,今天他脾气有点怪。”
她吞下一口口水,“他好象吃错药了耶,一会儿叫我别唱歌,一会儿又叫我唱歌,他今天怪怪的说……”
“大概心情不好吧!工作压力太大了,没事、没事,你别担心。”黑管家安慰着她。
“喔……”祝因苔点了点头,望着手中的小药丸,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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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冷汗自她粉女敕的腮边滑下,做贼心虚的祝因苔,在晚餐开始前,就已将粉末加入红酒里,此刻她非常的紧张,偷偷瞄着坐在正对面用餐的仇人扬。
这一张用上等红桧木制作而成的长餐桌,是经过特别订做的,长度约有二十尺左右。
仇人扬坐在主人的餐桌头,而祝因苔则坐在遥远的餐桌尾,两人连用餐的距离都拉得好长。
“少爷,你要的酒来了。”
仇人扬在用餐时刻,都有小啜红酒的习惯,所以黑管家的举动并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咳咳!”红酒一上桌,祝因苔紧张到心脏快跳出胸口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她的咳嗽引起了仇人扬的关注。
“感冒了?”仇人扬眯起细眸,悄悄观察着她。
黑管家心跳了一下,挑起右边的眉毛,抖着手,为少爷斟着红酒,眼珠一下子飘向面无表情的仇人扬,一下子又飘向神色紧张的祝因苔。
“不,没有,喉咙有点……痒痒的。”祝因苔拚了命的想要故作振定,不希望被他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而坏了大事。
“少爷,请……请慢用。”黑管家将斟好的红酒递到少爷面前,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如往昔般在旁边伺候着少爷用餐。
“嗯。”仇人扬端起酒杯轻啜着,他瞟着祝因苔,语调不疾不徐地道:“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啥?黑管家受惊似的挑高眉。
祝因苔眨眨晶亮的眼儿,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你你你……你准许我喝你的酒?你不怕我的口水吗?”
仇人扬平常很在意她碰他的酒和杯子的,只要她无意碰了一下,那瓶红酒铁定被他扔进垃圾桶里。
今天是怎搞的?他该不会已经知道她在他酒里下药,所以想拖她一起下地狱吧?
“黑管家,替她斟一杯。”仇人扬向黑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不!”她纤手大力一挥,顿了一下,开始猛烈咳嗽起来,“咳咳……我喉咙不舒服,不能喝酒的,要不然会咳得更厉害的,咳咳咳……”
装得太假了……黑管家担忧的盯着她。
仇人扬一口将红酒饮尽,剑眉蹙得紧紧的,“我怎觉得你好象有事瞒着我?”
黑管家忙不迭取起红酒,注进少爷的空杯里。
“没、没有!”祝因苔用手巾拭了拭嘴角,匆忙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慢用,我赶着看韩剧——”
“慢着。”仇人扬最恨人家不把他摆在眼里了,她敢说走就走,那她死定了!
“是……”祝因苔的腿儿有点软了,一颗心在胸口怦怦怦怦的疾跳。
“坐下。”仇人扬威严的下令。
她发出轻微的申吟,缓缓地坐回原位,“有什么事吗?”
“你应该有事瞒着我。”仇人扬目露锐利的光芒,一脸怀疑的凝视着祝因苔。
祝因苔坐立难安的绞着双手,“没有啊……哪有?!”
她试图伪装一脸的无辜。
“最好是没有!否则……”仇人扬的长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祝因苔迎视到他审判似的目光,几乎弹跳而起。
“你该不会是……啊啊啊!不是、不是!我我……当然是没有啊!怎可能有事瞒着你呢?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眯起细窄而修长的黑眸,举起酒杯,再一口饮尽,仇人扬皱了一下眉头,瞄了一眼黑管家,道:“嗯……是二六年的酒?”
“是,少爷,你真不亏是个品酒行家,有着极高的鉴赏力呀!”黑管家竖起大拇指,谄媚兼狗腿的道。
此时的祝因苔心如擂鼓,做贼心虚似的红着脸,见仇人扬已饮尽杯中液体,不禁窃喜起来,却又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好怕东窗事发,如果被他发现的话,不只她遭殃,连黑管家也要被问罪。
不,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她如是安慰着自己。
再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仇人扬就会睡死在床上,任由她宰割了……思及此,她竟有种爽到想飞上天的快感。
她会不会太变态了?她似乎想得到他想到快疯了。
喔,不!她是对的,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自小就讨厌女生的仇人扬,压根儿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