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世家经常做出能人所不能的事情,他们世世代代的丰功伟业都被天下人所歌颂着,因此皇上对令狐戢史是器重有加。
“谢皇上。”令狐戢笑容可掬的欠了,便坐定身子,“不知皇上夜召微臣,可是为了辽北之事?”
“不,今夜不议政事,朕召爱卿是另外有事商讨。”皇上苫恼的皱起眉头。
“皇上请说。”
“朕决定贴出皇榜,替咱们大宋的三位公主拋绣球征婚。”
“喔?”令狐戢暗地思量着,公主征婚关他什么事?何以让皇上夜不成眠,子夜时分还紧急召他入宮?
令狐戢蹙起剑眉,忆起九年前,和长公主在御花园邂逅的那一幕,他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坦白说,他向来对公主没什么好感,直觉公主就是和野蛮划上等号的。而长公主就是最好的实例,她既野蛮又不讲道理,要他这辈子把她忘了,恐怕很难。
倏地,他蹙眉思索,忆起适才与他在御书房外.相撞在一起的美丽姑娘,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有点儿坐立难安。
他感觉自己似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可是她那张宛若天仙的美颜,没道理记不住呀!为何他就是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爱卿呀,朕心头有个主意……”皇上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皇上不妨直言。”令狐戢实在臆测不出皇上心头在打什么主意。
“朕实在信不过他人,朕身边最信任的人,莫过于爱卿你呀!”
“喔?”然后呢?嗟,皇上在搞什么啊?难不成是存心吊他胃口吗?
“朕日理万机,早已疲惫不堪,而令狐爱卿总是不负朕的期望,为朕解忧,无论文才或武略,你已在你父亲之上,朕心想……”皇上神情诡谲的瞄了他一眼。
令狐戢一见到皇上的怪异眼神,心不由得狂跳了下,“怎么?”
“朕担心三位公主耍花招,是以,朕心想……若能由你亲自出马,监督这场抛绣球大会,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皇上,这等小事尽避包在微臣身上,皇上不必忧心到夜不成眠。”闻言,令狐戢暗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皇上真爱故弄玄虚。
“爱卿。可是朕仍然是放心不下……”
“什么!?”令狐戢神色突然变得有点凝重了。
他眼皮在跳,似在警示他将有不好的事发生。
“朕心想……”皇上再度叹了口气,“唉!爱卿啊!良机勿失呀,朕盼你能接下这绣球,成为当今的驸马爷,你和公主倘若能够结此良缘,朕才能真正放得下心,否则朕总是忧愁绣球被乞丐、抑或是来路不明人士接获.”
“不.皇上!”令狐戢整个人由椅子上弹跳起来。
他宁可娶奴、娶婢,就休要他将养尊处优的公主娶进家门!
“爱卿,难道你想抗旨不成?”皇上语带威胁的盯着他。
“皇上如此言道,岂不是强人所难?”令狐戢不想与之辩驳下去,他忿忿不平的走到门边,一把拉开御书房的大门。
“爱卿.你竟敢用这种态度对朕!你想弃朕于不顾吗?”皇上惊愕于他的举止行为。
令狐戢天生狂妄不羁、不喜受人掌控,对他的个性,皇上早已了如指掌,所以皇上总是以退为进。
可今日的令狐戢……却出乎皇上的预料,皇上再怎么精打细算,也绝对没算到这一点。
皇上天真的以为令狐戢会乖乖服从自己的旨意,待在绣楼底下,接下公主抛出的绣球。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事与愿违,令狐戢竟敢不知死活的抗旨!
他该处置令狐戢吗?
不……论文才或武略,令狐戢都有过人之处,再加上令狐家族世世代代对大宋的奉献。他若就此定了令狐戢的罪,恐怕天下的百姓都会不服.甚至可能就此遭到天下百姓们的唾弃,毕竟他出的这道题,实在有点儿……
“微臣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是这般的不讲道理。实在令微臣感到寒心。”令狐戢倏然变得酷无情的俊庞上,噙着几分不近人情的漠然。
“你——”皇上吃惊着,食指颤抖的指向他。
“皇上请放心。”令狐戢不以为忤的冷笑着,“微臣仍然会遵从皇上的旨意,时日一到,微臣会亲临抛绣球征婚的现场监督,绝不让闲杂人等靠近绣楼底下一步,但是,若要微臣接下这绣球,着实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倘若皇上有意就此定微臣的罪,微臣无话可说。微臣告退了,皇上也请早休憩。
扔下一串话,令狐戢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完全不理睬泛染在皇上脸上,那难看到极点的神色。
“爷,你可回来了,臣妾好担心你呀!”
娇滴滴的眉娘是今狐戢的侍妾,进门不到三个月,就让令狐戢对她宠爱有加。
令狐戢挺起伟岸的身躯,动作敏捷的翻身下马,大步迈进王府,冷绝的俊庞仁写满了不耐与烦躁。
“汪汪汪!”
直到他心爱的黑狗在见到主子后,兴奋的扑上他,令狐戢这才笑了出来。
“小黑.真乖,有没有想我!”令狐戢蹲下庞大身躯,把黑狗翻过身去,让它的肚皮朝天,他用十指搔着它的肚皮,像个孩子姒的开心逗弄着自己心爱的宠物。
“爷,皇上可有为难你?”眉娘紧跟其后,忙不迭跟着蹲子,伸手挽住令狐戢的手臂,讨好似的关心问道。
“女人家不必多问。”站起身,令狐戢往寝室的方向大步迈去。
“汪!”黑狗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主子的身后。
在令狐戢的观念里,女人只是暖床的工具,要他付出真情真意着实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在他眼里,眉娘月兑光衣服后,和其他女人根本没什么两样,他会要她当偏房,除了她的千娇百媚,他就是喜爱看到她在床上那副骚浪放荡的模样。
“臣妾只是关心爷。”一走进寝室,眉娘便马上服侍令狐戢宽衣解带。
令狐戢突然忆起什么事似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眉娘心跌了下,心虚的垂下头,“臣妾不敢,爷勿听信下人间的馋言。”
“你心中如果没鬼。又何必担心他人议论?”令狐戢最恨女人的不诚实,他冷残的伸手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
“爷……”眉娘像被抓到小辫子似的慌张起来,“臣妾只是太爱你,所以才……”
“你休想背着我搞鬼!”令狐戢打断她的话,“福威.进来。”
一个老人欠着身步人寝室,“爷有何吩咐?”
“给我拖出去,堕掉她月复中孩子。”敢背着他暗地里搞鬼,令狐戢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眉娘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令狐戢一把将眉娘推给福威,冷冷的目光直落在她的身上,“听着,下次你再搞这种把戏,我便将你逐出王府,这辈子你休想再踏人王府一步。”
眉娘的求饶声在福威把她拖出令狐戢的寝室后.才震天响起。
“爷,饶了咱们的孩子一命啊!”眉娘嚎啕大哭,崩溃的尖叫着,“求求你呀!爷——眉娘是真心真意的爱着爷,才想生下爷的孩子……爷,求求你可怜可怜臣妾,留下这孩子吧!爷——爷——”
在令狐戢决定纳她为偏房的第一天,就曾郑重的警告过她,他——令狐戢不要她的种,因为,她只是烟花酒楼里的一名当家花魁,她还不够资格,也不配生下他晋爵洛王的孩子!
可是当令狐戢天天召她进房后,她开始天真的以为令狐戢不能没有自己。